586告密,七年前他們是好友
曹大人說完,久久沒有等到陸藏鋒的回答,以為陸藏鋒不信,連忙保證道:“大將軍,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絕沒有誇大。”
他是來向陸大將軍道謝,可救命之恩,不是一句謝謝就能抹去的。
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以仗著陸大將軍,不會與他這等小人物計較,跟北遼大皇子一樣裝傻充愣,用一句謝謝把事情帶過,但人後卻不能這麽做。
既是道謝,就該拿出自己的誠意。
曹大人想了想,金銀財物陸大將軍是看不上的,他唯一能拿出手的,陸大將軍又能用得上的,就隻有他先前發現的一些對陸大將軍有用的事。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讓陸大將軍看到他的誠意,曹大人又道:“大將軍,蘇相公與永寧侯確實私下有來往,而且來往密切。蘇相公的兒子蘇予方,早年與永寧侯次子是好友,兩人時常在一起遊玩。不過七年前,他們兩人突然就不來往了,旁人看來是兩個少年鬧翻了,以至於兩家……”
“七年前?”陸藏鋒沒有不相信曹大人的話,他不接話,不過是因為曹大人說的事太過尋常,不值得重視,現在……
曹大人總算說到了點子上。
曹大人說了半天,終於得到了陸藏鋒的回應,頓時激動不已:“是,是七年前!七年前蘇家大少與永寧侯的二公子,不知因何突然不來往。之後,蘇相公與永寧侯府也日漸疏遠,偶爾還會針鋒相對,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家鬧翻了。”
激動過後,曹大人猛地冷靜下來。
陸大將軍就是應了他一聲,他好好的,激動啥?
然,不等他多想,陸藏鋒輕敲了一下桌麵,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七年前,蘇家與永寧侯府因什麽事不來往,你知道嗎?”
“這個……下官真不知。”曹大人搖了搖頭,麵上有那麽一絲猶豫。
顯然,他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今天的話,你知我知。”陸藏鋒給了曹大人一顆定心丸。
曹大人本來就想說,不然他也不會暗示陸藏鋒。
有了陸藏鋒這話,曹大人沒了疑慮,一臉凝重地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蘇家大少與永寧侯次子交好的那些年,隔三差五就有人家上報,家裏的丫鬟失足落水死了,小丫頭得病沒了,還有幾家庶出的女兒也沒了。而他們一斷交,各家再也沒有丫頭、小姑娘突然死亡的事。”
“曹大人跟本將軍說這些,是何意?”曹大人明顯是故意的,隻是事發突然,他準備不足,露出來的破綻太多,把自己的目的也顯露了出來。
曹大人的小心思,被陸藏鋒當場占破,他麵上有一絲不自在:“就知道瞞不過大將軍,我原本沒有想過提此事,大將軍突然問起七年前的事,我一時沒有忍住,這才說了不該說的話。”
曹大人一臉苦澀地道:“不瞞大將軍。當年突然死亡的小姑娘中,有一人是好友的女兒。我那好友住在外城,他雖才華橫溢卻是一個藥罐子,受不住科舉的苦,身上隻有一個秀才的功名。”
“七年前,他病重,臨死前寫了一封信給我,托我照顧他的妻女。我當時出使北遼,等我回來看到信件,他的父母兄嫂已將他的妻女給賣了,賣給了永寧侯府。”
“我當時隻是一個五品小官,連永寧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隻能了托人打聽消息,看看能不能將我好友的妻女贖出來。這一打聽,才知我那好友的妻女,早在半個月前就死了,說是得急症死的,屍體被焚燒了。”
“我自是不信這說詞,我那好友的妻女身體好的很,當時城中也沒有什麽急症、疫病,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就沒了。”
“我有一同鄉在順天府衙辦差,我就托那好友查一下此事。不查不知道,一查那發現,那一年病死、意外死亡的小姑娘有數十人,意外死亡的成年丫鬟也有數十人。”
“高門大院內,每年都有不少丫鬟突然沒了,這本也沒有什麽。隻是,我無意中發現,那一年丫鬟死的最多的人家,就是蘇家與永寧侯府。可自蘇家大少與永寧侯次子不來往後,意外死亡的丫鬟突然就少了,要說這兩者沒有關係,誰也不信。”
曹大人說完後,就眼巴巴地看著陸藏鋒,期待陸藏鋒能說點什麽,然……
陸藏鋒卻隻是點點頭,端起茶杯:“多謝曹大人,本將軍知道了。”
就這樣?
曹大人一臉懵的看著陸藏鋒,顯然不能接受,陸大將軍如此平靜:“大將軍……”
“曹大人還有什麽事嗎?”陸藏鋒端著茶杯並沒有喝,顯然是在送客。
曹大人不知陸藏鋒到底是什麽意思,以為陸藏鋒不信他的話,再三保證道:“大將軍,我可以肯定蘇家與永寧侯還有來往,他們隻是明麵上不來往了,私底下肯定還有接觸,他們……”
“本將軍知道了。”陸藏鋒放下茶杯,打斷了曹大人話:“如果沒有別的事,本將軍就不送了。”
曹大人不甘心,說了這麽多,卻什麽結果也沒有,咬牙道:“大將軍,我還知道蘇相公恨極月姑娘,他要趁你不在城內對月姑娘出手。如果下官收到的消息沒有錯,這個時候大理寺的人,肯定已經去拿月姑娘了。”
陸藏鋒放在桌上的手指微頓,麵上卻仍舊是一片淡漠:“本將軍知道了,陸二送客。”
“曹大人,請……”陸二上前,擋在曹大人麵前,不給曹大人再說的機會。
曹大人沒法,隻得頹廢的離去,心中仍舊不甘,卻也不敢表露出來。
曹大人不知,他一走,陸大將軍的臉就黑了:“陸一!”
“將軍!”隱在暗處的陸一,悄無聲息的出現。
陸藏鋒取下掛在腰間的玉佩,丟給陸一:“立刻進城,便宜行事!”
“屬下明白,請大將軍放心。”陸一接過令牌,鄭重地應道。
陸藏鋒卻仍舊不放心:“無論是誰動手都不行,明白嗎?”
蘇相選了一個好時機,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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