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過分,憑什麽說我不好

月寧安站在陸藏鋒麵前,嘴角帶著笑,一副客氣有禮的樣子,可卻完全沒有把陸藏鋒請進去的意思。

她看著陸藏鋒,眼中滿是防備,就差把“不歡迎”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陸藏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半點也不介意,也不需要月寧安請,直接繞過月寧安,在主位上坐下了。

這人?

簡直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月寧安愣了一下,她氣呼呼的一甩衣袖,轉身……

就見陸藏鋒已如主人一般,在主位上坐下。

月寧安氣極,麵上卻仍強撐著笑,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不緊不慢地往回去,在右下首坐下。

陸藏鋒的身份在那裏,她沒法當眾把人趕走,也不能給他臉色看。

“你就是沈家那小子?”陸藏鋒掃了沈憫一眼。

“回將軍的話,草民沈憫。”沈憫雖然被陸藏鋒鎮住了,但不知為何,他卻不願意在陸藏鋒麵前露出怯來。

他極力壓抑心中的不安與緊張,拿出落落大方的氣度,朝陸藏鋒拱手行禮。

“哼,年紀不小,卻行事輕浮,不知輕重。”陸藏鋒半點麵子不給,當麵就是一通訓斥。

“將軍……”沈憫心中一慌,雙手微顫,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才讓自己保持冷靜,“草民不明白將軍的意思,還請將軍明示。”

“你可知,你給月寧安,帶來了多大的危險?”陸藏鋒說話時,掃了月寧安一眼。

這幸虧他來了,要是他不來,月寧安是不是打算把沈憫

藏在府上?

“草民並沒有做什麽。”沈憫頂著陸藏鋒的威壓,用盡全身力氣,抬頭與陸藏鋒對視,不肯服軟。

“哼!”

然,陸藏鋒卻隻是雲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就叫沈憫險些站不穩。

恍了一步神,沈憫猛地冷靜下來。

他到底是怎麽了?

怎麽會想著跟陸大將軍較勁?

沈憫皺著眉頭,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可是……

他此刻腦子很清醒,理智也告訴他,他沒有與陸大將軍較勁的本錢,但他心裏仍舊不願意低頭,仍舊強撐著與陸藏鋒對視。

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他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如若他這次低頭了,跪下了,他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是以,哪怕明知不對,明知自己沒有與陸將軍對視的本錢,沈憫仍舊沒有退縮。

“沈家的案子一開審,你以為依沈家的狠辣,他們會放過你?”沈家無路可走,指不定會鬧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屆時,不僅僅是沈憫,就是收留沈憫的月寧安,也討不到好工,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沈憫一怔,心中有些慌亂,麵上卻不肯示弱“大將軍放心,沈家的案子開審後,我就會去狀告沈家謀害我母親,我不會在月姑娘家裏久呆,不會給月姑娘帶來危險。”

月寧安秀眉輕蹙,見沈憫被陸藏鋒的氣勢,壓得滿頭冷汗,出聲道“陸大將軍,請沈大哥住下是我的意思,與沈大哥無關。”

陸藏鋒是不

是管太寬了?

這是她月家,不是陸家。

陸藏鋒要當作家主,要展現他的地位、權勢,就去陸家,別在她麵前礙眼。

“怎麽?你把證據交到本將軍手上,本將軍連過問都不行?”陸藏鋒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月寧安卻是半點不懼,落落大方地迎上陸藏鋒的冷眸,無視陸藏鋒的威壓,道“陸大將軍,我想你誤會了。那些證據,是我拖你轉交的,並不是給你的。”

“本將軍是驛站嗎?”陸藏鋒左手放在桌麵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

月寧安知曉陸藏鋒,所有顯露在人前的喜好,但對陸藏鋒本人的小習慣,卻是一無所知。

當然,她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現在看到陸藏鋒就不痛快,陸藏鋒不高興,她才能高興。

月寧安起身,朝陸藏鋒行了一禮,“是我失禮了,還請陸大將軍把證據還給我。”

“你把本將軍,當什麽了?”想送來就送來,想拿走就拿走,月寧安太任性了。

他得讓月寧安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會縱容她的任性。

月寧安收起臉上的笑,一臉嚴肅地反問“那陸大將軍,你想怎麽樣?”

“證據,本將軍接了。沈憫,本將軍帶走了。”陸藏鋒冷聲道。

“陸大將軍,審案的是順天府。您大將軍的職責裏,好像沒有這一條。”月寧安笑語盈盈,隻是那笑,怎麽看都透著不懷好意。

藏鋒見月寧安得了便宜還賣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月寧安,不要得寸進尺。你真以為,你的小心思,本將軍不清楚嗎?”

他把沈憫帶走,不正是如了月寧安的願嗎?

月寧安,真當他看不明白?

月寧安臉上的笑容微僵,客氣卻不失疏離的解釋道“陸大將軍,你想太多了,我真的隻是請你,幫我將證據轉交給趙大人。畢竟,我認識的最大的官,也能信任的最大官,也就是你了。”

陸藏鋒太精明了,她的小心思在他麵前,好似無所遁行。

不過,她絕不會承認,她也存了算計陸藏鋒的心思。

可她要算計陸藏鋒,也得要陸藏鋒願意配合才行,陸藏鋒自己願意配合,現在又怪上她,真是好沒有意思。

“滿身都是心眼,一身聰明勁,全用在算計人心上了。”陸藏鋒嘴裏嫌棄,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月寧安臉色一沉,一臉不快的道“陸大將軍,我怎麽算計人心了?我算計誰了?”

“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蘇予方有私生子的事,趙啟安沒有辦好,他到現在都不肯見皇上,可見趙啟安,定是在月寧安麵前受了奚落。

趙啟安那人又高傲又別扭,應下月寧安的事沒有辦到,本就心虛氣短,覺得在月寧安麵前失了麵子……

這種情況下,月寧安讓他把沈家的犯罪證據,轉交到趙啟安手裏,趙啟安為了證明給月寧安看,也會幫月寧安把這事

辦得漂漂亮亮,沈家有十分罪,到了趙啟安手裏,就能審出十二份罪來。

月寧安的心,一點也不軟,算計起人來,也是毫不客氣。

“我清楚什麽呀?”對上陸藏鋒那雙看透一切的眸子,月寧安有點心虛,但麵上卻沒有表露半分……

她理直氣壯的與陸藏鋒對峙,“陸大將軍,我雖是一介商女,地位低下,但也容不得你隨意誣蔑。你在責罵我之前,是不是要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我滿身心眼,算計人心?我算計你了嗎?我滿身心眼……我滿身心眼害過你嗎?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月寧安起初隻是做做樣子,可說著,說著心裏就莫名的一酸,險些落了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陸藏鋒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著本將軍,本將軍出現了,又裝作了一副不歡迎的本將軍的樣子。

月寧安滾!

陸藏鋒本將軍就知道你口是心非!本將軍真要滾了,你指不定就哭了。

月寧安滾!

陸藏鋒床還是塌,本將軍很民主,你挑!

月寧安滾!

陸藏鋒連天黑都等不急,女人,你太心急了。

月寧安哭了!

陸藏鋒本將軍還沒有用力。

月寧安月家的女人不認輸,我!月寧安,認了!

陸藏鋒乖!

月寧安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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