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生氣,她的情
“莊郡王府所有賣酒水的鋪子,必須開在離永寧侯的酒水鋪子百米內。所有的酒水價格,都要比永寧侯低三成以上。”
月寧安說話時,一直在暗中觀察莊郡王世子神表情,見莊郡王世子皺起眉頭,臉色凝重,月寧安不等莊郡王世子說話,就快速地道:“當然,作為補償,我不僅將這批酒,低價賣給世子爺,我還可以源源不斷地,為世子爺提供低價酒水。保證莊郡王府所有的酒水進價,都隻有永寧侯的一半,整個汴京最低。隻要世子爺,能幫我從戶部要到一張,許釀造酒水的準許證。”
月寧安說完,就靜靜地看著莊郡王世子,等待莊郡王世子的答複。
當利益超過百分之兩百,月寧安不認為,有人能拒絕。
“這生意……我他大爺的很想做,可我們莊郡王府做不了。”莊郡王世子氣得連髒話都飆了出來,他狠狠地瞪了月寧安一眼,無比憋屈地道:“永寧侯府買賣酒水的資格,是高祖皇帝給的,這是天家給永寧侯府的臉麵。我們家要這麽做了,不僅僅是與永寧侯府撕破了臉,還是打天家的臉,皇上會撕了我爹的!”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他們進家重新進入酒水行業,就是從永寧侯口中搶食。他隻想著永寧侯吃肉,他們家好歹是宗室,憑借宗室的臉麵,跟著後麵喝點湯,永寧侯府就是有不快,也不敢說什麽,可結果呢?
月寧安卻要他家打壓永寧侯府,把永寧侯府擠出這行,這可比殺人父母還要狠。
他正要拒絕,月寧安就拋出一個更大的**,讓他實在不甘心將這麽大的利益拱手讓出去。
月寧安坑人呀!
月寧安含笑的搖了搖頭,高深莫測地道:“世子爺,今時不同往日。世子爺要是做不了主,可以去問問郡王爺。要是郡王爺還猶豫不決,可以進宮先跟皇上,討要那張酒水釀造準許證,看皇上會不會給?”
月寧安話中隱約透露出來的意思,叫莊郡王世子心癢癢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佛曰,不可說。”有些事,得要自己親自去查,親自去看。
人總是更相信自己查到的,自己看到的。
她說破了,就沒有意思了。
“那你等等?”莊郡王世子想到賭局那事,心裏琢磨著,是不是可以信月寧安一回?
大不了,就讓他爹揍他一頓。
要是萬一這事成了,他以後就不用靠賭坊賺銀子了,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就被禦史台彈劾了,他爹也不用老是被皇上罵。
“世子爺盡快,畢竟我跟陸將軍合作,對我來說利益更大,不是嗎?”她當然可以等,但她也不會任由莊郡王世子拿捏,讓莊郡王府掌握主動權。
她得讓莊郡王世子明白,她並不是隻有莊郡王府這個選擇,她優先跟莊郡王府談,是對莊郡王府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別妄想跟她談條件。
莊郡王世子臉色微變,不再猶豫,起身道:“你等著,我這就讓我爹進宮去問皇上!”
這事要是皇上同意了,那就表明皇上不滿永寧侯府,要打壓永寧侯府,作為宗室,他們家自然要為皇上馬首是瞻,為皇上分憂。
“胡鬧!”
莊郡王聽到世子的來意,氣得打了世子一頓,但在要錢不要命的世子爺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後,莊郡王還是黑著臉進宮求見皇上了。
有什麽辦法呢,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兒子又不是要殺人放火,他不寵著能怎麽辦?
莊郡王進宮求見皇上,就做好了被皇上罵一頓的準備,沒想到……
他戰戰兢兢的說完來意,正等著皇上罵他,皇上卻在沉吟片刻後,幹脆的讓貼身太監陪他走一趟戶部,讓戶部給他開具一張,準許釀造酒水的準許證。
雖然,一年隻許釀造五千斤酒水,但皇上輕易地把準許證給他,那就代表著……
“永寧侯要完!”
莊郡王全程暈乎乎的,拿到子準許證,人都是懵的,直到走出戶部,被太陽一曬,莊郡王才清醒過來。
莊郡王看著手中的準許證,大笑……
然,剛笑了一聲,莊郡王就立刻變臉,將手中的酒水釀造準許證塞入懷中,一臉嚴肅地道:“對了,保密!皇上交待了,先不要泄漏風聲,得保密。”
莊郡王拿著準許證,匆匆趕回莊郡王府,臉上的喜色怎麽也遮掩不住。
月寧安與莊郡王府,要合作做酒水生意的事,能對別人能保密,卻沒法對陸藏鋒保密。
莊郡王一出宮,皇上就命人將此事,說給了陸藏鋒聽,並說了一句,“月寧安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他正愁沒了耶律齊,找不到永寧侯府的罪證,奈何不了永寧侯府,月寧安就對永寧侯府出手了,還是正中永寧侯的**!
沒有酒水這塊一的收益,永寧侯府很快就會入不敷出。沒有足夠的銀錢周轉,永寧侯府必會陷入混亂,而永寧侯亂了,他就有機會了!
皇上派來的太監,將莊郡王進宮跟皇上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向陸大將軍稟報。
“十八年的女兒紅?埋了三年的竹葉青,一千壇梨花白?”陸藏鋒輕敲桌麵,不緊不慢地重複這三酒種,他咬字很輕,語速很慢,似在回味,又似在尋問。
皇上派來的太監,以為陸大將軍問他話,殷勤地回答,“是,是,十八年的女兒紅。聽莊郡王說,是月姑娘的父親在她出生那年,為她埋下的女兒紅。說是埋了一座山,把整個江南的女兒紅都買空了。”
陸二站在一旁,聽到小太監的回答,暗叫一聲糟糕,連忙上前,攔住那小太監,“我們將軍知道了,公公,請……”
小太監一臉懵,可也不敢在大將軍撒野,老實的退了出去。
陸二把人送走,又折了回來,見他們家將軍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沒有動,暗叫了一聲糟糕。
“將軍!”陸二硬著頭皮上前,輕喚了一聲。
陸藏鋒抬眸,看著陸二,厲聲道:“十八年的女兒紅,埋了三年的竹葉青,足足一千壇的梨花白……你們卻什麽也沒有查到?”
不說女兒紅,隻說那竹葉青與梨花白,很明顯就是月寧安為他準備,甚至依月寧安的習性,那一千壇梨花白,還有可能是她親手為他釀造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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