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搞事,由她說了算
月寧安跌坐在椅子上,看著陸藏鋒離去方向,眼眶泛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是失了魂一樣。
片刻後,月寧安才抬起手,顫抖地擦拭著眼角……
低頭,看著沒有任何變化的指腹,月寧安笑得苦澀,“挺好,有進步了。”
雖仍會被陸藏鋒牽動心弦,可總算不再動不動,就為他落淚了。
月寧安靠在椅背上,抬頭,雙眼放空的看著屋頂……
突然,月寧安猛地起身,大聲道:“來人!”
“姑娘。”門外的仆人,快步走了進來。
“備馬車,通知管家,讓他準備一下,一刻鍾後隨我一同出城。”她需要用忙碌,來淡忘對陸藏鋒的感情,需要用忙碌,將自己武裝起來。
她月寧安,無堅不摧!
月寧安走了兩步,又道:“再給柳景莊下一張帖子,我約他下午喝茶,問他有沒有空?”
事隔三年,柳景莊終於決定來見她,可見是放下了三年前的事,既如此,她也沒有必要避而不見。
春日宴的事,她還需要柳景莊幫忙。
“是,姑娘。”仆人弓身領命,見月寧安沒有別的吩咐,便下去做準備。
月寧安回屋換了一件出行的衣服,出來時一切已準備就續。
月家的管家在外院候著,見到月寧安出來,便上前,“姑娘,咱們出城去哪?小的要做什麽準備?”
“去明月山莊!你過去交接一下,接下來的十年,明月山莊都歸我們使用,裏麵的一切也由我們說了算。在春日宴前,我要在明月山莊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明白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有明月山莊的話語權,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小人明白,請姑娘放心!”管家挺直背脊保證道,說完,又彎下腰,尋問道:“姑娘,我們要帶上陸大將軍的護衛嗎?”
月寧安上次遇伏,不僅她自己嚇到了,就是月家上下也嚇壞了。
說句不好聽的,整個月家,不管明麵上還是暗地裏,都要靠月寧安一個人撐,月寧安倒了,月家也就徹底的完了,他們這些依靠月家而活的人,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帶他們能頂什麽用?”月寧安冷哼一聲,“去問問南少爺有沒有空,能不能陪我出一趟門?”
比起陸藏鋒送來的人,她更相信水橫天與小六子。
陸藏鋒的心思太深,太沉。且她心裏比誰都明白,陸藏鋒接近她,一直都是為了鐵礦的消息。
最初是,現在也是。
是以,不管她對陸藏鋒還有什麽感情,她都無法相信陸藏鋒,更無法放下心中的戒備。
“小的這就去問。”管家不敢怠慢,親自去尋問小六子,以示尊重。
小六子滿口應下,“我有空,我陪月姐姐出城。放心,有我在,任何宵小都無法傷月姐姐半分。”
說完,小六子還主動道:“盟主,你要不要也出去轉轉?”
管家眼前一亮,看著水橫天眼中有期待,卻沒有開口……
水盟主的身份不一般,饒是水盟主再好講話,再不拘小節,他們也不好開口,請水橫天陪他們家姑娘出城,可要是南少爺主動提起,水盟主自己願意,那就沒事了。
水橫天晚上還要赴陸藏鋒的約,他原是想要拒絕,可想到岑寒聲就在京城附近,並與耶律齊湊在一起,略一思索,便應下了,“好。”
耶律齊來京這麽多日,必然已查出,他們與北遼一戰能大獲全勝,月寧安功不可沒。
他沒有與耶律齊打過交道,但他知道像耶律齊這種天子驕子,大多驕傲自大,輸不起。
他們輸了後,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隻會怪到別人身上。
耶律齊沒法動陸藏鋒,天知道他會不會對月寧安出手。
有他在,不說保月寧安萬無一失,關鍵時刻至少能保月寧安的性命。
月寧安來到馬廄,看到水橫天與小六子一起過來了,並不意外,也沒有與水橫天生份,隻道了一聲謝。
出發前,月寧安指著馬廄裏,兩匹通體雪白的馬道:“對了,記得把那兩匹照夜玉獅子,給陸大將軍送過去。”
“這是陸大將軍的馬?這兩匹馬可真神氣。”是男人就沒有不愛馬的,小六子聽到月寧安的話,連忙跑到那兩匹馬前,圍著兩匹馬打轉,一臉的羨慕。
“我欠他人情,送他的。”月寧安對馬沒有特殊的愛好,見小六子喜歡,便道:“小六子,有沒有興趣接個活?”
“有有有,月姐姐,有什麽活你盡管交給我,我肯定能給你辦好。”小六子立刻丟下照夜玉獅子,湊到月寧安身邊,一臉期待地看著月寧安。
依他對月姐姐的了解,月姐姐這麽開口,肯定有意幫扶他。
他雖然不想占月姐姐的便宜,可他缺錢呀!
缺錢的,沒有驕傲!
“我七月要去青州,你從現在開始,一直護我到青州。抵達青州後,我送你一匹上好的蒙古馬。”照夜玉獅子是沒有了,想都不要想。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買照夜玉獅子了,她現在看到照夜玉獅子,就想到自己的愚蠢,想到自己無望的戀。
“月姐姐,馬,馬很貴的。”小六子確實心動了,可又怕自己白占月寧安的便宜,糾結半晌道:“要不,月姐姐,你隨便給我幾十兩銀子吧。”
他打聽過,在汴京請個好的護衛,一個月也要不了一兩銀子。
從現到七月,頂天也就是四個月的時間,能賺個十來兩銀子,他就滿足了。
“我的命也很值錢,你保護我也會危險。”月寧安輕笑道:“你隻說,這活你接不接?”
“接!月姐姐,你這活我接了!”小六子興奮地兩眼放光,連忙應下,生怕晚了一步,月寧安就會反悔。
水橫天看了一眼馬廄裏的馬,又看了一眼笑得傻樂的小六子,心裏無比憂傷……
這活別說小六子,就是他也想接。
作為武林盟主,他到現在走路還是靠腿,說出去著實丟人。
好在,他從來不說。
有人問起,他也隻說騎馬麻煩又慢,他走路比馬跑得快,勉強維持住了高人的麵子。
然,麵子是有了,可內裏的苦澀,卻隻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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