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來的小若與義楚兩人,也按照原定計劃,在家中開起了藥堂。而在閉門之後,義楚則外出打探,小若在家中烹製當日的晚膳。
許是蔣大夫先前在這一塊地方的名聲不錯,除了第一天的門堪羅雀之外,後來的每日,都有一些得了毛病,又沒錢請大夫的貧苦百姓聞信過來求診。
“要不是楚大夫心地善良,除了吃藥的花費,都不與我收那看病的錢,恐怕這年那,我可就過不去了……”排著隊的一個滿頭白發的大嬸,坐在長凳之上,感激涕零地看著義楚說道。此時,義楚的手指,更搭在她的手腕之上。
義楚細細把脈之後,臉上這才掛起笑顏,說道:“大嬸客氣了。您隻需再服用一副,應該就能痊愈了。”說著,對著旁邊的小若喊道:“啞妹,化痰止咳的配方,再給這位大嬸來一劑。”
小若在心中默念:“貝母川貝,浙貝,杏仁半夏,薑半夏,前胡,白前,枇杷葉,桔梗,瓜萎,天花粉,草菓。”義楚事先寫好的藥方子,上前自然有各種藥材。至於分量,義楚也早就與小若詳細交代過。
時間一長,小若倒是也將不少配方都暗記在了心中。在這古代,各個藥堂的配方都是不外傳的,所以看病吃藥,才成了貧民百姓的巨大花銷。
小若一一取出,包在紙包裏,笑著遞給了那位大嬸。
“瞧姑娘這臉蛋長的,恐怕就是天仙下凡,也未必能比的上。這心腸,也跟個菩薩似的。”取藥的大嬸邊接過藥材,嘴邊那誇獎的話,更是連綿不絕。
小若隻是笑著,謙虛地搖了搖頭,繼續忙手中的活。
另外一個大媽也走了過來,說道:“我看啞妹姑娘,前世就是個菩薩。今世是知道民間有像我們這般的苦難人,所以特地下凡來解救我們的。”
小若見兩人越誇越來勁,她的臉上倒有些吃不住的害羞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屋裏突然闖進來一個領頭士兵模樣的與四個小兵模樣的人。
“皇上有旨,貴妃娘娘懷有龍嗣,聖上大喜。現進封為皇貴妃,招全國各地熟知醫術的女大夫進宮保胎!”領頭的士兵一聲呐喊之下,藥堂內的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皇上有子嗣了?”
“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啊!”
“是哪位貴妃娘娘有喜了?”
“還能哪位,我們蘭朝也就那一位貴妃娘娘!”
“原來是她,她可真是備受聖寵,一進宮之時就已經是貴妃娘娘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天姿國色呢!”
“宮裏美人還少嗎?能生出個帶把的,才是本事!”
“就是,剛查出有喜,就立刻進封皇貴妃,那可是皇後之下的第一人呢!要是真能生出個皇子,以後母憑子貴……”
“給我安靜!”領頭士兵眉頭一皺,雙眼一瞪,朝著議論紛紛的眾人吼了一聲。
待聲音漸小之後,那士兵看著眾人,說道:“聽說這藥堂有位女大夫,快快出來與我們一起回去複命!”
義楚連忙走了出來,作輯行禮之後,說道:“回官爺的話,在下乃是此處的坐堂大夫,隻我一人,並無其他。”
“那她是何人?”領頭士兵看著小若的方向,手抬起,不偏不倚指著小若問道。
“回官爺的話,她是舍妹,並不懂醫術。”義楚剛瞧見有官兵衝進來之時,還以為是小若的身份被發現了。現在聽聞是皇上招女大夫進宮,心中頓時一鬆。
“不懂醫術?”那領頭士兵一點也不相信地掃了一眼義楚,直接將他推開,幾步走到了小若麵前,將小若手中正在打包的藥包拆了開來,放在鼻尖輕嗅之後,放在了桌上,說道:“不懂醫術還能知道什麽藥材多少分量治何種病?我可告訴你了,現在是皇上招女大夫進宮保胎。隻要皇貴妃娘娘能安穩產下龍嗣,那就是你們祖墳上冒青煙,天大的福氣!不要再多說什麽了,什麽都不用帶,跟我走!”
進宮?女大夫?保胎?這幾個字一直都在小若的腦海之中旋轉著。藍宇成的解藥自然要從藍士康那裏才能拿到,可義楚打探了這麽幾天的消息,他們要等到何年何月藍士康才會走出那皇宮?不能接近藍士康,就算有再周詳的計劃也等同於無用。
也許是穿越給予的優待,她的記憶比平常之人要好上許多倍。所以,雖然她沒有半點醫術,連把脈都不會,可好歹肚子裏有些配方的墨水。等下讓義楚再默寫幾個保胎的藥方給她,說不定也能夠蒙混過關。隻要能進宮,她就可以從長計議。
隨即,小若走到了義楚身邊,拉住了他。朝著他點了點頭,眼神之中滿是懇求。
義楚自然懂小若的意思,可他怎麽可能同意讓小若一人進宮?那與將小若推進虎口又有什麽關係?
無視了小若的懇求,義楚站在了小若前麵,朝著領頭士兵說道:“她是個啞女,根本不會說話。就算她會醫術,也無法伺候皇貴妃娘娘!”
那領頭士兵上下打量了小若一番,那絕色的容顏之下,竟然是一個啞巴。本想說,說不定此女子進宮之後,還能得了皇上的聖寵,然後一飛衝天。可一啞巴,他自然還要再考慮考慮,說不定哪天得罪了皇貴妃娘娘,連他也要倒黴。
小若知道,義楚那裏是絕對說不通的,所以她直接放棄了。小若將義楚往後拉了一步,朝著那位士兵指了指自己,然後做出了攤紙沾墨寫字的動作。
“你會寫字?”那士兵看著小若問道。
小若笑顏再展,奮力地點了點頭。
那領頭士兵略微躊躇。皇上要的是進宮保胎的女大夫,一個會寫字的啞巴,能讓別人知道她在說什麽,也就是了。不會說話,說不定還能在宮裏太平些。
再說了,京都能人異士的確很多,醫術精湛的大夫也比比皆是。可女大夫,要去哪裏找?如果找不到,說不定他們這群攤上這差事的苦命人就要去地下見祖宗了。帶回去一個算一個,也算是交了差。
那領頭士兵如此一想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行,能寫字就行。那就立刻跟我們走吧!”
小若點了點頭,做了一個稍等片刻的動作。就拉著義楚進了後堂。細細看過無人之後,小若開口說道:“我們來京都也已經幾日了,藍士康根本不出皇宮。我們哪裏有機會能拿到解藥?這次是老天送來的一個機會,我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可皇宮重地,危險重重。不光是藍士康在旁虎視眈眈,連那後宮之中的眾多女人也是紛爭不斷。若是你一個不小心卷入其中,別說救你,就是收屍我們都做不到!”義楚想到那樣的場景,就渾身冷不住顫抖。他也不知道是被自己這個想法嚇的,還是為小若擔心。總而言之,他不會讓小若進那種地方!
“如果我不去,說不定就再也等不到這樣的機會了!如果你不答應,我立刻就出去告訴那五個官兵,說我是前洛親王府的人。你不信可以試試!”既然勸說一路走不通,那隻有威逼。
義楚腳下一個啷當,後退了一步。他沒想到小若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他看著小若輕聲說道:“他,真的那麽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這個問題,他不久之前剛問過,答案,也還圍繞在他的心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再次問出了口。
我發現最苦逼的事情,就是別人在看春晚,我卻在碼字!!
好吧今天的總算沒有食言,明天年初一,三月在這給大家拜年了!
明天三月很忙的說,現在正準備繼續碼明天的5000字,若是晚更了,還請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