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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0章尋找線索

牛狗娃緩了一口氣,拿過酒來為自己倒了滿滿一碗,站起來說:“無爭,為向你保證在座的兄弟都是清白無辜的。我把這碗酒幹了。”說罷一口幹了,以手背擦拭著嘴角,拍拍時無爭的肩膀,“無爭,我還得補充一名,你要我們幫你。我們還真沒法幫你。這事你得靠張公安。人家才是吃這碗飯的嗎?”

時無爭聽了此話很是失望,忍不住要看看牛狗娃是不是說的真心話。通過透視牛狗娃的思維,時無爭發現牛狗娃的話並非他的真實意願。於是記下了,也就不再說什麽。他準備飯後私下問牛狗娃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名堂來?

飯後去歌廳唱歌的路上,時無爭故意與牛狗娃走在最後麵,然後問道:“狗娃,我覺得你剛才的那番話不是你的本意。告訴我,為什麽要那麽說?”

牛狗娃遲疑了一下,略顯緊張地四周看看,“無爭,誰說不是我的本意了?”

時無爭打斷他,“就你那點小心眼,我能看不出來,”掏出玉溪香煙來給他敬上,“我知道你剛才是當著眾人的麵不好說,現在就你們兩個了。說吧。”

牛狗娃很吸一口煙,指點一下時無爭,“你小子就是賊,什麽都瞞不過你。”搖搖頭,“我算是服你了。其實你說那些廠落戶我們這裏,除了那些個當官的,平頭老百姓有幾個滿意的。全是汙染大戶,你看看那河裏流出的水,又臭又髒,能把人給熏死。魚也沒有了。你想想,老百姓心裏能痛快嗎?所以對廠裏有個順手牽羊什麽的不足為怪。不過老百姓也就這能耐,純屬是出出氣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麽偷竊。象這樣的事,不瞞你說,剛才我們那一桌,包括你弟弟在內,多多少少都是沾點邊的。”

時無爭點頭表示理解,“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情有可原。象這些隻能算是雞毛蒜皮的事,我是不會去過問的。我主要是想摸一下那些專吃這碗飯的人的底。”

牛狗娃會意地笑了,“這麽說象我們這一類的,你是不會追究的?”

時無爭點頭道:“我給你交個底,你心裏明白就行了,千萬不能拿去亂傳的。我的底線是法不律眾,那麽多人也管不過來隻要你們從此以後改正就行了。”很吸一口煙,特別加重語氣再次強調說:“我這裏要打的是老虎。專打那些靠此發財和靠此吃飯的人。隻要把他們打了,那些順手牽羊的事也就自然沒有了。”

牛狗娃會意地笑了,“你小子的腦瓜子就是比一般人夠用。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無話可說,一句話,幫你就是了。誰叫咱們是兄弟呢。”抓抓頭皮嘻嘻笑道:“其實我也幫不了什麽忙。隻能是向你提供點線索而已。”

時無爭立即從掛包裏拿出一包尚未開封過的玉溪塞入牛狗娃的口袋裏,“我要的就是線索。有了線索就不愁抓不著人。”

牛狗娃嘻嘻笑道:“你看大家都是兄弟,怎麽好叫你破費呢。”說著做出要把香煙送回的樣子,“我又不是抽不起煙的人,你這是幹什麽呀?”

時無爭把他那做作要掏煙的手給壓了回去,“拿著,拿著。好了,別擔擱時間了,說說你的線索。他們是街子上的人嗎?”

牛狗娃把掏煙的手拿出來,“那我就收下了。至於是哪裏的人?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絕對不是街上的。我這線索來源於於章林。”

時無爭打斷他,“你說什麽?來源於於章林?他不是聯防隊員嗎?這麽說張文武已把這些人給盯上了?”時無爭為自己起先的擔心汗顏,原來是錯怪了張文武。正要繼續說下去。

卻被牛狗娃給打斷了,“豈止是盯上呀,他們應該是早有牽連。”

時無爭的心裏咯噔一下,莫非真的如自己的擔心一樣呀,拍拍牛狗娃的肩膀,“我有些讓你給弄糊塗了,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對了,這於章林不是街上出名的無賴嗎?咋會當上聯防隊員呢?”

牛狗娃呶呶嘴,露出輕視的笑容,“還不因為與張公安穿了同一條連襠褲,認張文武為幹爹的原故吧。”

時無爭不無憤恨地感歎道:“這張文武也太猖狂了吧,居然把這樣的人弄進子聯防隊,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嘛。”

牛狗娃露出一幅無奈狀,“誰管得了呀,人家不僅把他弄進了聯防隊,而且還讓他當隊長。理由嘛,是這樣的,叫以暴防暴。”

時無爭越發地來氣,“居然有這樣的強盜邏輯。”停頓一下,覺得現在不是發表感慨的時候,強製把怒火壓下去,書歸正傳地說道:“說說你的線索。”

牛狗娃再次遲疑一下,“其實也說不上什麽線索,至多也就是給你一個參考罷了。前些日子,我要宰殺的豬不是給丟了嗎?是於章林給弄回來的。我當然得感謝一下,然後就請他喝酒。也許是喝高興了吧,這家夥漏了一下口風,好象就是與這事有關。我也喝高了,就想追問下去。不想這小子隻是肯定了這是一夥或者是多夥外地人的行為外,就怎麽也不肯再多透露一個字來。我不甘心呀,我就瞎琢磨,憑這小子一個人的能耐,這麽長時間了,不會不露馬腳的。估計應該與張公安多少也有些牽掛,才會隱瞞這麽深的。誰知這小子滿警覺的,我剛一提到張公安,他就警告我說,不許我亂說話。我自然就不敢追問了。”

時無爭忍不住哦了一聲:“這就對了。”

牛狗娃疑惑地望著他,“對什麽對?”

時無爭神色緊張地左右瞧瞧,確認不會被人聽見後說道:“這話隻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停頓一下想找出個適當的詞語來,似乎又一時想不起來,隻能說:“這樣吧,現在我們分兩步走,一是對重要工廠進行實行蹲點守候。二是由你出麵請於章林喝個小酒什麽的,繼續探探於章林的口風。你別緊張,不會讓你破費的,這錢由我私人來出。就是蹲點也不會讓你白蹲的。咱們親兄弟明算帳,你要養家糊口,該給多少錢,我會照給不誤的。這錢也是由我私人來掏腰包。”

牛狗娃說:“問於章林的事,我可以去辦,而這蹲點的事,我覺得暫時沒這個必要。”

時無爭露出一臉的不悅,“哥們,你不會是以後我會賴你的帳吧?你放心,該給多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牛狗娃露出一臉的委曲狀,“咱是哥們,咱能要你的錢嗎?我要說的是,這段時間,即使是蹲了也是白蹲。”

已走到歌舞廳門口的時無爭吸一口煙問道:“這又是什麽原因呢?”

牛狗娃正要回答,卻見毛子從裏麵跑出來催促道:“我說你們兩位是怎麽搞的?磨磨蹭蹭的。”指著時無爭,“無爭哥,特別是你,你是主角不到,這舞怎麽跳呀。”

時無爭隻能捏捏牛狗娃的手,暗示他暫時把話打住,加快腳步向歌舞廳走去,“我這不就來了吧。”回頭催牛狗娃一下,“你也跟上呀。”

時無爭與牛狗娃進入舞池時,裏麵已進入了**。隨著強烈的節奏跳著街舞的李星星一見時無爭就跳到他身邊強行把他帶入舞池。“今天你的陪我好好地跳一跳。”她說,腰肢象水蛇般地扭動起來,“我聽毛子說,你上任的三把火,主要是針對企業的盜竊案。我認為你這個思路很快。我們公司就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你真的行動的話,我們公司可以讚助你一些破案經費。”

時無爭露出驚喜的神色,“此話當真?說實話,我正在為經費的事傷腦筋呢。芳芳。”

李星星借助於昏暗的燈火偷偷地捏他一把,“叫我星星。不長記憶的東西,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呀,我不喜歡父母給我取的這個名字。芳芳多土,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起那鄉間裏的村婦來。記住了,從此以後必須叫我星星。再叫錯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時無爭趕緊告饒,好好好,叫你星星,再也不敢錯了。”

李星星得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對了,就衝你這句話,這跳舞的錢,我也給你出了。”

時無爭當然是滿心歡喜的。有人爭著給錢總是好事嘛。不過人家剛給了飯錢再讓人家給歌舞錢,確實有些過意不去,不得不向其客氣道:“你已經出過飯錢了。不好意思再讓你出了。這跳舞的錢,你就不用管了,讓我自己出吧?”

李星星不滿地給他一下,“你這是什麽話,你是我老公,還分什麽彼此呢。別說了,錢我已經壓在櫃台上了。我對他們說了,多退少補。你就放心大膽地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