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2章盯住彪哥

史卉被點名隻有說話了,不過她說出來的話讓所有的人皆感到意外,“好了,好了,既然要我說,我就說兩句,於娜、馮月、蘇蘇,我說你們三人是怎麽回事?本來一頓好好的飯全讓你們幾個給折騰得沒興致了,我說你們就不能不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吃好這頓飯嗎?”聽其語氣已看出什麽來了,就在大家都以為為此而引來別樣的麻煩之機,她突然打住了話頭,“好了,啥也別說了,來,喝酒,喝酒。作為你們的大姐,今天我就來個拿大了,要求你們從現在起,誰也不許再提這些事情了,好好地把這頓飯給吃完。”氣氛被卉卉的一番話語壓抑著,不過卉卉接下來的話卻一下子就讓氣氛活躍起來,“來,來,來,”她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個誇張的木偶玩具來,“我可先申明清楚,要是誰再不聽招呼的話,大家都來賭咒她,直至把她賭咒成與我手裏拿著的這個老太太一樣為止。”

卉卉的話音一落下,立即把整個火鍋廳給引爆了。蘇蘇似乎也覺得把於娜和馮月調教的差不多了,該是趁機表示一下友誼的時候了,端起酒杯來,向二人敬酒道:“來,我們也一起喝一杯吧。喝下後,咱們的恩怨也就就此一筆勾銷。”

如此的示好,反倒讓馮月和於娜有些不知所措。兩人皆露出一臉的尷尬,正不知該說點什麽的時候,時無爭笑著走了進來,見自己的座位被蘇蘇占據以後,什麽也沒說直接走到蘇蘇空出的位置上坐下來,“怎麽都不吃了?吃呀,吃呀,這麽多的菜,大家都得加緊吃喲。不然就可惜了。要知道象我這種小的時候挨過餓的人,對待浪費的人是很鄙視的喲。聽我的口令,都把筷子拿起來,吃呀。”

時無爭這麽一招呼,氣氛重新活躍起來,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的。看著大家吃勁正濃,時無爭滿意地道上一聲:“這就對了嘛,說一句我們鄉裏的燥話,吃在肚子裏才是正道。吃吃吃。”剛一說完,其腰間的手機就響了。時無爭拿起來一看,貌似是個陌生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什麽事?”

時無爭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電話裏那頭急促的聲音:“時市長,查出來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時無爭一頭的霧水,“查出什麽來了?”有些詫異地補充道:“你是誰,我不怎麽聽得懂你在說什麽?你能說得更明白一些嗎?”

打電話的小子顯得有些興奮,“我是市懷中區分局刑偵隊的小馬呀,時市長,那天你不是帶了一個朋友來,讓我給你查查一個叫靜安的人嗎?就是那個從山頭鄉跑掉的人啊,高中區那一案就這個關鍵人物沒摸清楚底細,才讓他跑掉的。當時我就答應過你,這事給你記著了。有機會的話,一定給你拿下。所以我時刻盯著他的。今天我們在搞另外一件傷害案時牽出了一個關係人,這個家夥為了立功贖罪,就檢舉了這個信息。我一聽與這家夥有關,就準備請這家夥到局子裏來喝喝茶。看看能不能打開一個突破口,要是能打開這個突破口的話,大事也就算是告成了。”

時無爭想起來了,這事與那個浙江來的投資客有關,當時時無爭就是帶著這個投資客去的懷中分局,接待他們的人就是這個小馬。剛開始的時候,這小子態度有些傲慢,根本就沒把報案人當回事。不過當時無爭亮出自己的市長助理身分後,這小子立即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公敬煙倒茶,而且很快就從電腦裏調出了這個叫陳靜安的資料,遺憾的事,投資客沒有證據,隻是懷疑此人。而此人的資料也顯示其應該是個規矩人,這才暫時把這個案子給壓了下來。不過小馬卻表現出了極大的熱忱,一再向時無爭表示:“時市長,你放心好了,這事我一定給你留意著,一旦這小子露出哪怕是一丁點的馬腳來,我都會及時向你匯報的。”

雖然這小子作了這樣的保證,由於時間過去了一些時間了,而且那個投資客也不知何故放棄了投資,時無爭也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這也就是他一時沒聽明白的原因。他本不想再來過問此事的,不想小馬的話又來了,“時市長,你隻管放心好了,這次是該當這家夥倒黴,雖然是有點來頭,既然是到了我的手裏,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看得出小馬對於這件事情一直很上心。

時無爭猶豫了一下,覺得也不好太掃人家的興,怎麽著也得敷衍一下,他改變了初衷說道:“嗯,是這樣呀,小馬你查出來沒有,他具體是哪裏人,什麽來頭?都落實了嗎?”

“這個家夥除了陳靜安這個真名外,還有好幾個名字,一般情況下,他是不用真名的,都用別名,而且特別喜歡用吳阿牛這個名字。社會關係挺複雜的。平時一般人都叫他牛哥,在道上很有些朋友。據說是跟著那個很有名的彪哥混,我畢竟年輕,進入刑警隊不久,是通過一些支隊和大隊的眼線得到的消息,據說這個叫彪哥的人主要在周邊郊區混,手下關聯人相當複雜,但是這個家夥卻行蹤詭秘,據說在市區開有一家酒吧和一家迪廳……”小馬似乎想表現自己是盡了力的,所以盡量說得多一些。

這讓本身就是帶著敷衍性質的時無爭有些聽不下去了,卻又不好叫停他,來上一句略帶總結性的話語道:“小馬,我現在很忙,你能不能來個概括式的敘述?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那個叫彪哥的人在市區和郊區都很有一點名氣和勢力?而那個陳靜安的是他的馬仔?要動陳靜安的話,勢必會牽扯到彪哥,而彪哥身後有扯不清理不斷的關係網,是這樣嗎?”

電話那頭猶豫了好一陣才斷斷續續地回答道:“時市長,這個,這個好象不好確定,真的,真的不好確定。我隻是聽說這個陳靜安與彪哥混過一段時間,但是又說至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在一起了。”小馬的語氣有些遺憾,“所以說,這個,這個雖然是一道線索,但是卻未必能夠借這個線索抓到人。所以,所以,時市長,我還是覺得自己有些草率,工作做得不夠細致。”

時無爭很想罵道這不是不夠細致的問題,簡直就是做與沒做一個樣嘛。但是他忍住了。沒罵出來,而是叮囑道:“小馬呀,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了,你隻要把那個彪哥的人給我盯緊了就行了。”他現在對那個陳靜安不感興趣了,他想自己不插手則已,要是真插手的話,就得幹個大買賣。就得搬倒象彪哥這樣的人物。大鬼倒了,小鬼們自然也就站不住腳了。作為市長助理就該幹大事。

對於時無爭的話,小馬顯然沒能弄明白,他抓了半天頭皮也沒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這追蹤人物咋就從牛哥變成了彪哥呢?想不明白,就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反問道:“那個,時市長,你是要我盯住彪哥嗎?”

時無爭有些煩了,說得這麽清楚,居然又來問,這樣的警察簡直就是吃幹飯的。隻能加重語氣再次叮囑道:“小馬,你這次給我聽清楚了,我說的就是要你給我把那個什麽道上的彪哥給我盯緊了,這次該聽清楚了吧,是彪哥,不是別的其他什麽人。”這次小馬是聽清楚了,不過同時還有一個人也聽清楚了。這是一個不該聽見此話的人。問題是偏偏讓他給聽見了。因為時無爭在反複強調彪哥二字時,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身邊滲茶的那個高個子男服務員。

男服務員聽見時無爭的話後,心裏咯噔了一下,差點把水給滲灑了。然後道聲:“對不起。”匆匆地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這一切並未引起時無爭的警覺,他一邊和幾個女孩子打了個抱歉的手勢一邊往外走,他覺得還得叮囑小馬幾句,免得小馬嘴上答應,心裏不當回事,那樣是會壞事的。他走出門後這才說道:“小馬,我估計呀,你恐怕一時不能理解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吧?其實我是作了全麵考慮的。這至少證明這個彪哥和這個陳靜安原來的關係很密切,如果他們真是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揪出了這個彪哥,他陳靜安還能跑得了嗎?這個是你的專業,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的。你現在就把這個消息通過刑警隊正式報給市局刑警支隊,這樣就可以定個型,至於市局方麵,我可以給他們打個招呼的。”

小馬越發地糊塗了,居然要上報到市局去,卻又不好問其原因,隻能是很爽快的應承下來:“好,我馬上去辦。”停頓一下,“對了,時市長還有什麽吩咐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