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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地扭過頭去,厲中河掃了一眼夜霧中的那株歪脖子老樹,再掃一眼四周的茫茫群山,厲中河看到,那猶如點點星光般的野狼的眼睛,依然在盯著他們這幫人,隻是沒有一個敢靠近前來,心下稍定。

嗯,就算老子快要死了,也要追求一個“爽”字!厲中河心中有了少許生機,決心好好地虐一下郝祥林和趙盡忠。能夠看著他們難堪、羞愧的表情,看著他們低頭服軟的下作,聽著他們低三下四的話語,這實在是一份巨大的勝利。

同時,厲中河的腦子裏閃動著一個奇異的想法:老子把郝祥林和趙盡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錄到手機裏,如果真的死了,就把手機放到路邊,等人們發現的時候,可以聆聽一下手機裏的錄音,嘿嘿,到時候,人們將會知道郝祥林和趙盡忠將會是何等樣人,他們雖說是村支書和村長,但他們的醜惡嘴臉卻讓人永遠的唾棄!那幫惡狼們貌似不會連手機都吞進肚子裏罷?如果老子不死,嘿嘿,以後可以把這段視頻用來要挾他們,敲詐他們,嘿嘿嘿嘿……

主意已定,厲中河立即拿出手機,打開了拍攝功能,他的這款蘋果手機,內存8G,足可以錄下無數的視頻。

“小厲,我,我對不起,對不起你啊。”郝祥林撲通一聲朝著厲中河跪下了,道:“我承認,當我知道你要來桃花溝掛職的時候,我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要把你趕出桃花溝去,我心裏真的是這麽想的,以前有幾個跟你一樣的掛職幹部來桃花溝,都讓我趕走了,我承認我有私心,我承認我有罪。”

“說,你有沒有欺負桃花溝的良家婦女?欺負了幾個?說!”厲中河咄咄逼人地道:“據我所知,咱桃花溝的漂亮小媳婦,你可是欺負了不少啊!”

郝祥林的額頭上原本就是冷汗盈盈,現在一聽厲中河問得如此犀利,冷汗更甚,哆哆嗦嗦地道:“是的,我確實是欺負過良家婦女。”

“欺負了多少?都欺負過哪些?”厲中河一揚手中的獵槍,進一步逼問道。

郝祥林嚇得閉上了眼睛,哆哆嗦嗦地道:“我,我跟東溝王寡婦,還有向陽溝老孫家的兒媳婦,還有祁大騾子家的孫媳婦……”

“哇靠!”厲中河再一次打斷了郝祥林的話:“你欺負了人家媳婦,難道人家就能忍氣吞聲?”

“是的,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郝祥林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也知道一行八人沒有一個能活到天亮的,索性平定了語氣,索性回顧起自己在桃花溝的光輝曆史來:“小厲啊,其實我跟你說了也沒啥,咱都快死的人了,你也快死的人了,在死之前聽聽我的曆史,那也很好啊,我當了十年桃花溝的村支書,這可是我人生的頂峰啊,咱桃花溝雖說窮了一些,但我是這桃花溝的土皇帝啊,多爽啊,趙盡忠就是咱桃花溝的丞相,我們兩個在這桃花溝呼風喚雨,縱意人生,嘿嘿,村裏所有的男人都拜在我們哥倆的腳下,所有的女人都爭著搶著讓我們操,嘿嘿,那多爽?”

說著,郝祥林轉過頭來,重重地拍著趙盡忠的肩膀,道:“忠子,你給咱們的厲副村長說道說道吧,你說咱們這些年過得咋樣?”

趙盡忠這個時候也開始“解放思想”了,他湊近前來,道:“厲副村長,我這麽跟你說吧,我當了十年桃花溝的村長,操過兩百多個女人,雖說比不上老郝,可也算得上桃花溝的風雲人物啊。”

“娘的,你們兩個的能力夠強的啊!”厲中河不無鬱悶地道。

“嘿嘿,厲副村長啊,你肯定想不到我和老郝的能力有多高。”郝祥林嘿嘿笑道:“忠子上回操了一個黃花閨女,整整操了一夜啊,結果弄得人家大出血了……”

“啊——”厲中河大驚,問:“誰家的閨女?”

“嘿嘿,這個閨女啊,她姓桑。”趙盡忠嘿嘿笑道。

“姓桑?桑雲兒?”厲中河睜大了眼睛問。

“嘿嘿,當然不是桑雲兒,她們是桑雲兒的兩個姐姐。你知道麽,桑雲兒的兩個姐姐可是咱桃花溝的美女啊,她們為啥要嫁到疙瘩屯和宇東莊?因為她們被我們操了啊,桃花溝的小夥子誰還敢娶他們呢?”郝祥林嘿嘿笑道。

“嗯,我明白了,桃花溝這幾年越來越多的大姑娘嫁到外村去了,凡是嫁到外村去的,肯定讓你們給那個了,是麽?”厲中河猛然想起了跟史懷英探討過的桃花溝越來越多的女孩子嫁到外村去的事。

郝祥林和趙盡忠同時點點頭,道:“是啊,誰讓她們長得俊呢?如果不把她們給操了,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啊。”

“你們不要操啊操的,一開口就是操,你們兩個,一個是村支書,一個是村長,就這麽點語言表達水平?”厲中河不無鬱悶而又不無鄙視地看著郝祥林和趙盡忠道。

“哎呀,厲副村長啊,咱們都快死的人了,還在乎這個幹什麽?想說啥就說點啥唄。”趙盡忠嘿嘿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眼紅了,你一定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不是麽?”

郝祥林接過話來,道:“哎,小厲啊,你小子牛,竟然把我們的美人計給破壞了,你呀你,你到底想咋滴啊,如果那個張幹事操了桑雲兒,他就得聽我們的話啊,到時候,張幹事在工作組領導麵前,還不是向著咱桃花溝,哎,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厲中河冷冷地盯著郝祥林和趙盡忠這兩個極度猥瑣而又讓人極度惡心的家夥,他的腦子裏充滿了無限的思維鏈接:桃花溝的村幹部們,難道不正是當今無數領導幹部的縮影麽?一個是小小的村支書,一個是小小的村長,職務雖小,卻映射出這個時代無數官僚們的醜陋嘴臉,如果俺老段將來真正走向了領導幹部的崗位上,是不是也會像郝祥林和趙盡忠那樣窮奢極欲呢?是不是也要占有無數的美女呢?

嗯,俺老厲一旦得勢,必須實現以下目標:第一、要讓老爸老媽過上幸福的生活,讓二老從此在人前能高高在上地抬起頭來;第二、占有無窮的財富,第三,占有無數的女人!如果做不到以上這三條,當官還有啥意義?但是,俺老厲一定要恪守“取之有道”的法則!

厲中河知道自己並不是多麽高尚的人,他雖說畢業於重點大學,雖說在政法係混了幾年,但他的思想境界卻並沒有提高多少,當然,他比當初在逍遙幫的時候可進一步了不是一星半點,但他骨子裏那種追求享受、追求高人一等、追求私欲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他知道,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強者的天下,這個世界也許刀槍棍棒逐漸退出了陽光之下,但各種明劍、暗槍、暗刀等等讓人肉眼看不著摸不著的東西卻愈加得勢,尤其是在官場之上,所以,若要稱雄,必須懂得暗劍、暗槍、暗刀的使用技巧!

突然,隻聽得遠遠的山崖上,一聲渾厚十足的狼鳴再度響起。

“嗚——”這聲狼鳴,中氣十足,霸氣盡顯,似乎是朝著群狼下達了進攻的號角。

厲中河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這聲狼鳴分外熟悉,貌似那天大黃從枯井裏出來的時候發出的叫聲一模一樣。

咦,難道是大黃來了?厲中河萬分緊張的心裏一陣期待,但他不敢大意,立即收起手機,操起土槍,拉著徐浩洋的手臂,低聲道:“浩洋,走,那邊有一棵樹。”

徐浩洋一驚,順著厲中河手指的方向望去,終於發現了那株歪脖子老樹。

頓時,徐浩洋的眼睛亮了起來,自從發現那匹惡狼以來,他心裏的絕望之情便越來越重。

此刻,徐浩洋一把拉住了厲中河的胳膊:“中河,如果這次能活下來,咱哥倆結拜!”

說著,徐浩洋便跟著厲中河朝著歪脖子老樹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

郝祥林和趙盡忠以及四名高大的漢子們,此刻也看到了那株老樹,頓時,他們的心裏重新湧動著生的希望,他們朝著老樹發了瘋的猛跑,腳下的大石把他們拌倒了,他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爬起,以最快的速度跟近了厲中河和徐浩洋。

“操,大狗,二狗,你們兩個瘋了,推老子幹什麽?”郝祥林怒氣衝衝地道。

“操,老子他馬的就推了你了,你能怎麽地吧。”大狗哪裏還會把郝祥林這個村支書放在眼裏,保命要緊啊。

可憐郝祥林和趙盡忠平日裏養尊處優、作威作福,身上沒有多大力氣,此刻他們哪裏爭得過四名大漢呢。盡管如此,他們也奮勇爭先,朝著那株歪脖子老樹奔去,那株歪脖子老樹,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誰抓住了,誰就有可能獲得新生,誰就有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厲中河和徐浩洋最先跑到老樹下,環視四周,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株老樹長在懸崖邊上,如果爬上樹去,一個不慎,將會跌入懸崖。

不管那麽多了,厲中河腳上的耐克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作用,雙手緊握樹幹,雙腳一蹬,一躍而上,上樹之後,把獵槍橫在兩個樹枝之間,左手抓住一根樹叉,然後一貓腰,右手伸向了徐浩洋,徐浩洋抓住厲中河的手,順利了上了樹。

果然,這株歪脖子老樹承載著厲中河和徐浩洋兩個大男人,開始晃晃悠悠,樹根部位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厲中河暗暗心驚,如果這株老樹上再上來一個人,也許會從根斷斷折,樹上的人也將掉入懸崖一命嗚呼了。

不多時,大狗和二狗等四名高頭大漢湧到了樹下。

大狗來不及多想,用力一跳,抓住了一根樹枝,就要向上攀爬。

“哎呀!”大狗的兩條腿剛剛觸及樹幹,隻覺得頭部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捅了一下,手一鬆,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栽了個仰八叉。

大狗知道這是厲中河和徐浩洋搗的鬼,可他想罵也不敢罵,忍著滿腔的怒火朝著樹上道:“厲副村長,徐副村長,我求你們了,就讓我上去吧,我以後一定跟著你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