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厲中河一怔,“陰——雷——八——卦——掌——”

正當厲中河愣神的時機,隻見那黑衣人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手槍,竟然對著厲中河開槍了。

厲中河大吃一驚,趕緊躲避,朝著紐約路十六號的美式咖啡館狂奔而去,“啪啪啪……”一連串的槍響,在厲中河的身後留下了一串長長的彈坑。

顧不得擦拭額頭的冷汗,厲中河立即貓在了不鏽鋼門後,隔著縫隙看著外麵的那名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很快,讓厲中河萬般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名黑衣人揮動著手中的槍,照著倒在地上的三名受傷的黑衣人和那名斷了左肋條的司機啪啪啪打了幾槍,每一顆子彈盡皆打在了他們的頭部、心髒部位,等打光了所有的子彈,那名黑衣人身子一躍,上了一間民房,轉眼之間不見了蹤影。

厲中河自然不再追趕那逃竄而去的年輕人,但他卻眼睜睜地看著倒地的四個人被一顆顆子彈打中了身體的要害,鮮血從他們的頭部、心髒、嘴裏汩汩而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任何可能。

身為當事人,厲中河自然知道自己不宜久留此地,他迅速將那柄從出租車司機手裏奪來的手槍插在了腰間,然後整了整衣裳,按照秦雨杉指定的方向潛入了紐約路十八號。

紐約路十八號,是一家解放前的歐式教堂,保護得極為完好,厲中河進入了教堂。

回想著剛才的凶險,厲中河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暗叫好險,如果不是老子躲得快,沒準會被那個黑衣人當成活靶子來打。

同時,厲中河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幫黑衣人,包括那名出租車司機,究竟是什麽人?在這堂堂的林海省的省城林中市,他們竟然如此囂張跋扈?連省城的社會穩定形勢都如此的惡劣,何況是其他地方呢?看來,鄭遠山對於林海形勢的分析是洞若觀火的,秦德來之所以想重用鄭遠山,也許正是基於此!

正在這時,隻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警笛聲由遠而近。

厲中河暗暗感歎,這幫警察啊,他們總是馬後炮,直到現在才姍姍來遲,這樣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正在這裏,隻聽得身後響起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厲中河一怔,知道是秦雨杉。

轉過頭來,隻見身後的樓梯上,正站著楚楚動人的秦雨杉。

咦,這女娃子,長得可真水靈啊!厲中河眼睛睛亮。

由於厲中河在樓梯下麵站著,而秦雨杉則是站在兩截樓梯的中間拐彎位置,很容易地看到了秦雨杉圓滾滾白靈靈的大腿裏散發著無限秦光。

咽了一口唾沫,厲中河道:“快,帶我去看看秦書記。”

“對不起,我爸已經回省委去了。”秦雨杉道。

頓了頓,秦雨杉又道:“我爸剛走的。”

“你在騙我吧!”厲中河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根本就是利用秦書記的名義將我騙到這兒的。”

“我就騙你了,你想怎麽樣?”秦雨杉笑盈盈地看著厲中河,溫柔萬種的臉上,笑意更盛。

厲中河又一怔,這個女孩子,還夠直接的。

“你知道麽,你把我騙到這裏來,差點要了我的命!”厲中河道。

“要你的命?怎麽可能呢?我剛才都看到了,你跟那幾個人打,簡直是太精彩太利索太有魅力了!”秦雨杉道:“厲中河,我有一個小小的心願,你能幫我實現麽?”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厲中河道:“你是省委書記的女兒,誰都會把你當成女神,你有什麽心願,誰都會幫你的!”

秦雨杉聽著厲中河的話咯咯咯笑了起來,道:“你錯了,誰都幫不了我,也隻有你能幫!”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這麽說,我在秦大小姐的心目中,難道真的有這麽高的地位?”

說這話時,厲中河也在想著秦雨杉私自叫他來這座歐式教學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

秦雨杉道:“厲中河,我想拜你為師,請你教我幾招功夫!”

“啊——”厲中河大驚,隨即上上下下打量著秦雨杉,笑道:“我哪裏有什麽功夫!三腳貓的打架把戲而已。”

秦雨杉笑道:“厲中河,你甭騙我,你也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是個高手,而且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上次在海中市,那起劫獄越獄事件的錄像資料,我都看到了,那名跆拳道高手,一連打倒了三十多名警察,而你,你竟然敢跟他打,這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打架招式,那是實打實的真功夫,還有剛才,你跟那幾個黑衣人打,我都看到了,如果是一般的人,好像現在已經死了……”

聽著林雨杉的話,厲中河想起了剛才將自己同伴打死的那位黑衣人臨走時所說的一句話:“陰雷八卦掌!”

難道,冷先生傳授俺老厲的這招功夫,竟然叫做“陰雷八卦掌”?厲中河心頭暗暗詫異,這冷先生怎麽從來都沒有提起過?

嗯,陰雷八卦掌,這個名字倒還蠻好聽的,不過,俺老厲自學了這門功夫之後,的確受益不少!厲中河暗想。

同時,厲中河也暗暗下了決心,一定得好好研習這門功夫,這門功夫的招式雖說已經學會了,而且很純熟,可是,在內力的增強與運用上,現在僅僅是具備了三成的水平,剛才那名黑衣人,如果是冷先生與其過招,貌似他絕對逃脫不了罷?

秦雨杉見厲中河陷入了深思裏,繼續道:“厲中河,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這門功夫?你的師傅是誰?你真是個迷啊,既是領導幹部,又是武林高手,真捉摸不透你。”

厲中河點燃一支香煙,淡淡地說道:“秦小姐,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要走了。”

秦雨杉道:“厲中河,你,你不管我了?”

“你是大領導的女兒,我沒有權力管你。”厲中河道。

說著,厲中河轉身就要走。

然而,天公偏偏不作美,就在這時將傾盆大雨倒向了大地,雨越下越大,厲中河想走也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