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厲中河此時此刻的確是有點犯迷糊了。韋明佳對他所說的這一番發自內心的誠懇話語,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不是接受不了,而是實實在在地被韋明佳的一席話給雷倒了。

操,這是韋明佳本人麽?韋明佳難道會在俺老厲的麵前低三下四?他不會是韋明佳的孿生兄弟罷?厲中河的心裏,一遍又一遍地浮泛著這樣的疑問,他實在無法確認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韋國標的兒子韋明佳!

不過,厲中河還是將自己內心的震驚之情隱藏得很好,平淡地說道:“韋董,您太客氣了,其實,我也十分喜歡結交您這樣的豪門才俊啊!如果能有你這樣的朋友,足以讓我厲中河驕傲萬分了。”

韋明佳一聽,滿麵春光地說道:“中河,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請給我打電話,在林海這個地方,我韋明佳還是能辦成點事的!”

厲中河接過韋明佳遞來的名片,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道:“韋董,我……”

“中河,以後啊,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不要叫我什麽韋董韋董的,怪別扭的,別人可以這麽叫,唯獨你不行!”韋明佳揮手打斷了厲中河的話。

厲中河愈加有些迷糊了,靠,俺老厲剛才僅僅是喝了三杯酒啊,貌似距離喝醉還有很遠的距離,這韋明佳的話,俺咋就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的呢?真他馬的齷齪!

韋明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來,握住了厲中河的手,道:“咱們兩個,屬於同齡,不過,我是三月份出生,你呢,你是九月份出生,我整整比你大了六個月啊,所以,以後啊,你可以叫我明佳,或者叫我一聲韋哥……”

“呃——韋哥,偉哥,這……”厲中河一聽韋明佳的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韋明佳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裏似乎哪裏有毛病,趕緊笑道:“中河啊,要不這樣,咱們以後就稱呼對方名字吧。”

“好,還是稱呼名字好。”厲中河也不再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

韋明佳點燃一支香煙,道:“中河,時候不早了,既然今晚不太方便,那我看這樣吧,改天,我到雞鳴縣,你請我吃飯,聽說雞鳴縣的驢肉火燒全省一絕,是麽?”

“好,明佳,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下回你一定得到雞鳴縣去,隻要你到雞鳴縣,我一定請你吃陽驢肉!”

“陽驢?”韋明佳一怔,貌似沒有聽說過這個字眼。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陽驢,是出產於雞鳴縣的一種專供男人享用的野驢,野性十足,渾身上下陽氣縱橫,是男人必備之精品!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陽驢的肉,比美國出產的偉哥都厲害!而且沒有副作用!”

“呃——”韋明佳一聽厲中河的話,眼珠子迅速閃亮了一下,他雖說見多識廣,可卻沒有聽說過這世間還有什麽陽驢,難道還有比偉哥啊神油啊什麽的更有效果的東西?而且還沒有副作用?

厲中河見韋明佳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絲神往之色,知道這個色魔時刻都在大補,可惜,他似乎是補得有點不得其法,或者說是補過了火,他的臉上隱隱出現了一點又一點的米粒大小的紅斑。看來,“陽驢”這事還是能夠吸引韋明佳的。

所以,厲中河繼續在“陽驢”這個話題上作文章,道:“在我們雞鳴縣,真正懂得陽驢而且會辨識陽驢的,隻有一家,如果你下次來雞鳴縣,提前一個星期通知我,我讓那老板提前準備!”

“好,好,很好!”韋明佳情不自禁有些犯迷糊了,天啊,雞鳴縣難道真的有這麽個東西?以前一直以為雞鳴縣隻有呂青這個大美女呢,原來,還有陽驢這麽件玩意兒,嗯,今天來厲中河這兒,絕對是不白來的啊!

彼此之間談話的氛圍越來越放鬆,韋明佳便笑道:“中河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不是經常吃陽驢肉?”

厲中河一聽,暗笑,操,老子直到現在也沒有嚐一過陽驢肉,隻不過是在傅老七十六歲大壽那段時間裏從鄭遠山手裏弄了一根陽驢的驢鞭,然後作為壽禮送給了傅老。

“明佳,你說錯了,我對於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有信心的。”厲中河笑道。

韋明佳臉一紅,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與厲中河談得太多了,厲中河一定以為自己現在正是在大補的階段,哎,但願厲中河這小子不要朝那方麵想才是啊!

卻說正當厲中河和韋明佳在麗陽會館前麵的湖水邊聊天說話的時候,會館裏的謝天成卻來到了天台頂上,俯視著繁華璀璨的林中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拿了手機來,謝天成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電話通了。

“呂青啊,剛才,我們和厲中河在一起喝酒。”謝天成笑道。

電話那頭的呂青,笑道:“謝叔,你們跟厲中河所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怎麽樣,厲中河所說的那幾句話,你還滿意罷?我可告訴你啊,他說的那幾句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相信你聽了之後一定會很感動的罷?”謝天成笑道。

“感動什麽啊,謝叔您可千萬不要亂說。”呂青禁不住有些害羞之意。

謝天成笑道:“厲中河是個十分優秀的孩子,從去年到今年,整整一年的時間,我一直在看著他的成長。”

“謝叔,謝謝你關心我。”呂青依然羞澀地說道。

謝天成道:“哎,說句實話,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們兩個人的事啊。”

呂青道:“謝叔,我……”

聽著呂青吞吞吐吐的樣子,謝天成笑道:“怎麽了?是不是擔心史懷英?”

呂青輕輕地“嗯”了一聲。

謝天成笑道:“放心吧,抽機會,我會跟中河說說這件事的。”

“謝叔,麻煩您不要責怪中河。”呂青有些驚恐地說道。

“哦?看來你對他十分關心啊!甚至是十分的維護!”謝天成故意說道。

呂青深呼了一口氣,道:“我愛中河,可是,我也不想讓中河因為史懷英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