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笑道:“是啊,給葛局長按摩還能掙外快,哈哈,葛局,您同意麽?”

葛斌笑道:“那好吧,你現在就給我按摩,等回到雞鳴縣我給你按摩。”

“你想給我按摩,那現在就可以啊,幹啥要回到雞鳴縣?”厲中河笑問。

葛斌壞笑道:“我到雞鳴縣給你找個小妹妹為你按摩!”

厲中河笑道:“我說老哥啊,你當著譚局的麵竟然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不想幹了?”

葛斌笑道:“說歸說,做歸做,你以為我葛斌真的沒有一點原則性麽?我老婆按照手法也很高的。”

“哦,你的意思是,想讓老嫂子給我按摩?”厲中河針鋒相對地道。

“呃——”葛斌立即感覺到自己又被厲中河這小子給繞進去了,幹脆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厲中河伸出手來,搭到了葛斌的後背上,按了他幾處空位,葛斌登時感覺到一身輕鬆,笑道:“中河啊,我覺得你小子不適合當幹部,我覺得你當一名醫生更能發揮出自己的價值。”

譚瑞秋也笑道:“是啊,中河在醫學領域如果能好好鑽研的話,相信必有一番成就。”

厲中河吐出一口煙圈,笑道:“是啊,如果我鑽研婦科的話,相信成就會更大一些。”

“哈哈哈……”奧迪車裏發出又一陣爆笑。

厲中河臉上笑容一斂,道:“譚局,你這次到南林市,這個消息有沒有人知道?”

“到目前為止,在海中市境內,除了省廳的周廳長外,就是我們三個人知道了,至於其他兩個省的消息是否封鎖,不得而知。”譚瑞秋感覺到厲中河提出的這個問題絕非空穴來風。

頓了頓,譚瑞秋森補充了一句:“對了,林凡也知道這個事,他就坐在後麵的車裏。”

葛斌也收斂了笑容,道:“金蛇幫耳目眾多,保密工作必須得做好!一旦泄密,我們將極其被動。敵明我暗,不得不防啊!”

“葛大哥說得有道理。”厲中河對譚瑞秋言道:“譚局,據我所知,南林和北林兩個地方的公安素質根本無法跟咱們海中警方相比,他們的作戰能力十分低下,每當遇到重大事件,這些公安倒成了縮頭烏龜,隻有靠武警才能解決問題。”

譚瑞秋聽著厲中河和葛斌的話,臉上的笑容愈加的凝重了。

突然,譚瑞秋朝著司機果斷地命令道:“停車!”

“嘎吱!”車停了。

譚瑞秋看著車窗外一座座起伏的山峰,看著前方道路曲曲折折,道路右側則是懸崖絕壁,讓人望而生畏,便對司機道:“小劉,前麵是什麽地方?”

“局長,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名叫秋眠嶺。”司機答道。

“秋眠嶺?”譚瑞秋重複了一遍,眼眸裏射出一股精銳的光。

葛斌倒沒有什麽感覺,反倒是厲中河的心裏咯噔一下。

厲中河不無擔憂地道:“譚局,這個地方名叫秋眠嶺,而您的名字裏,正好有一個‘秋’字,這,這難道是……”

不待厲中河把話說完,譚瑞秋便哈哈大笑起來:“中河,虧你還是黨員領導幹部呢,思想裏竟然有這麽多宿命論的因素,這可不大好。”

厲中河卻並沒有笑,而是略帶一絲擔憂地說道:“譚局,管他宿命不宿命呢,我們還是應該小心一些。”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譚瑞秋的命硬著呢,不會出現什麽事的。”譚瑞秋道。

說著,譚瑞秋對司機小劉說道:“開車吧,爭取在下午三點鍾趕到南林。”

“慢著。”厲中河發出一聲厲喝,道:“譚局,我看這樣吧,您坐在後麵那輛車裏吧。”

譚瑞秋嚴肅地道:“中河,如果你還用這種宿命的觀點跟我談話,我可看不起你了。”

“譚局!”厲中河道:“譚局,我覺得‘秋眠嶺’這三個字很不吉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看,咱們還是……”

“不要再說了!”譚瑞秋打斷了厲中河的話,對小劉道:“還不開車?”

小劉不敢違命,立即啟動車子,朝著前麵曲曲折折的“壁掛式”道路駛去。

厲中河的心,不知不覺地緊張到了極點,他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睜大雙眼,看著前方道路以及道路左側的密林裏有無異常情況。

坐在後麵那輛車裏的海中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林凡眼瞅著局長的車剛才停了三分鍾後又繼續前行,有些摸不著頭腦。便拿出手機來,撥了譚瑞秋的電話。

“局長,有什麽情況麽?”林凡問。

譚瑞秋道:“沒什麽情況,你們加緊時間休息。”

林凡聞聽沒事,便掛了手機繼續閉目養神。

厲中河眼瞅著前方的道路越來越是曲折險惡,道路左側的林子越來越是茂密,右側的懸崖峭壁越來越深越來越險,他的一顆心迅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譚瑞秋是絕對不會相信“秋眠嶺”這三個字竟然跟他的名字有什麽牽連這一說的,說再多的話也沒有。

事實上,厲中河也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東西,但他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前方似乎有什麽不可預測的險情即將發生。

突然,厲中河靈機一動,揮起手掌,照著譚瑞秋後背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去。

“呃——”譚瑞秋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身子一歪,暈倒在了座位上。

司機小劉一見副駕駛位置上的局長竟然被厲中河打暈了過去,立即停車。

葛斌也被厲中河的舉止嚇了一跳,吼道:“中河,你,你小子想幹什麽!”

“老哥,別怪兄弟事先沒跟你商量。你們放心吧,我隻是讓譚局睡一會,他已經好久沒有睡眠了。”厲中河道:“前方一百米處,就是秋眠嶺,我就是覺得秋眠嶺這個名字有點不祥之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譚局坐到後麵的車子裏吧。”

葛斌隔著車窗看著外麵險惡的路況,不無鬱悶地道:“中河啊,我的兄弟,你小子是不是腦子出了啥問題啊,秋眠嶺,這三個字裏,不就是帶了一個秋字嘛,這又有啥關係呢?風牛馬不相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