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輝送戴詠華回家,本來用不著多長時間,但自從他把戴詠華送出門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但他卻遲遲沒有回來。

厲中河心中暗笑,這丁家輝和戴詠華一定背著俺老厲開始了極為秘密的談話!嗯,你們談吧,愛咋談就咋談,老子且放寬心,先在這兒調戲一下你的老婆。丁家輝啊丁家輝,你這個大撒逼!

席愛娟心中的羞怯之意似乎在一點一點地消失,她直視著厲中河的臉,道:“那天晚上,你做了些什麽?”

厲中河笑道:“嫂子的話,兄弟有點不太明白,畢竟,那天晚上喝高了,嫂子能不能把話說得明白一些?”

席愛娟直截了當地道:“你那天晚上是不是欺負我了?”

“嘿嘿,哪敢呢,嫂子在兄弟的心目中,那是神聖的,兄弟隻有敬仰的份兒!”厲中河笑道。

“厲中河,你別給我裝蒜!”席愛娟笑道:“那天晚上,你,你跟我,你跟我做了那事……”

話沒說完,席愛娟的臉上便一片通紅,聲音小得不能再小,頭也不由得低了下去,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高聳的胸部一起一伏。

厲中河看著席愛娟滿麵含羞的樣子,下半身不由得堅硬起來,此刻真想將這美人壓倒在地板上好好蹂躪一番。

不過,厲中河裝作麵不改色的樣子,道:“嫂子啊,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個美好的夢?”

席愛娟沒有直接回答厲中河的話,道:“是啊,我的確做了一個夢,可是醒來以後,卻發現夢裏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是麽?有這等奇事?”厲中河笑道:“那兄弟今兒個恭喜嫂子了,祝願嫂子美夢成真。”

“我想重溫舊夢。”席愛娟鼓起最大的勇氣說道。

“重溫舊夢?”厲中河笑了:“嫂子打算怎樣重溫?”

席愛娟道:“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麽?”

厲中河緩緩搖搖頭,道:“我真的不明白,我的腦子很笨的。”

“如果你要笨的話,天底下沒有聰明人了。”席愛娟道。

“嫂子啊,咱們還是喝酒吧。”厲中河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席愛娟道:“你告訴我,你,你那天晚上是不是跟我那個了……”

房間裏,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厲中河整個身心似乎也要燃燒起來。

咽了一大口唾沫,又點燃了一支香煙,厲中河猛抽幾口,然後緩緩說道:“不瞞嫂子所說,那天晚上,兄弟和嫂子一樣,也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

“你,你……”席愛娟的那雙美麗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眼神裏流動著絲絲期待,還有那充滿渴望的色澤,她那兩片性感的紅唇一張一合,身子也幾近顫抖。

“你在夢裏,跟誰做了?”席愛娟大膽地問。她已經豁出去了,她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跟自己做'愛的那個威猛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眼前這位厲中河!

“嫂子說得哪裏話!什麽誰不誰的,什麽做不做的,兄弟沒有必要統統告訴嫂子吧。”厲中河笑道。

“你在說謊!”席愛娟道。

“兄弟說的是實話。”厲中河一臉認真地道。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跟我那個了……”

“這……”厲中河差點暈倒,好嘛,這女人竟然說話如此直接,如此大膽,俺老厲接觸了這麽多的女人,也許隻有她才有這份勇氣的豪氣。

“嫂子啊,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都做夢了。”厲中河道。

“那天晚上我的確是做夢了,但你沒有,你很清醒,不是麽?”席愛娟反問道:“我最近對你的酒量進行了調查,我暗中問過不少人,大家都說你的酒量深不可測!喝五六瓶高度白酒,根本不會醉的。”

看著厲中河驚愕的神色,席愛娟繼續說道:“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剛喝了六瓶白酒,還有兩瓶紅酒,老丁喝了兩瓶半,你喝了三瓶半,老丁肯定是醉了,但你卻沒有,難道我說錯了麽?”

“嫂子,我到現在才明白你的意思。”厲中河道:“嫂子既然跟兄弟實話實說,那兄弟也和嫂子掏掏心窩子,嫂子那天晚上做了一個春夢,嫂子認為夢中的對象就是兄弟我,是麽?”

席愛娟點了點頭。

厲中河笑道:“嫂子啊,那天晚上兄弟也喝高了,但是,兄弟也做了一個夢,也是春夢……”

話沒說完,門開了,丁家輝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中河啊,來來來,我們喝酒,好好喝。”丁家輝笑盈盈地道,絲毫也不談及他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所為何事。

厲中河看看表,隻見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半。

“老領導,今天太晚了。”厲中河道:“我看啊,我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到清河鎮。”

“哈哈哈……”丁家輝一陣大笑:“怎麽,你巴不得想早點去上任麽?別著急啊,明天早上,我也得去清河鎮。”

說著,丁家輝給厲中河倒了一個滿杯,主動端到了厲中河的手邊,殷勤之意十分明顯。

厲中河無奈之下隻得舉起了酒杯,道:“再次感謝老領導對我的關心。我幹了,老領導隨意。”

丁家輝笑道:“中河啊,你的酒量比我好,如果一杯一杯地跟你碰著喝,沒準我很快就跟上回一樣了,嗬嗬,我呢,我就不幹了,你多喝點。”

一聽丁家輝的話,坐在旁邊的席愛娟眼睛裏迅速閃過一絲不滿之光。在她看來,她巴不得丁家輝早點醉倒呢,然後她就可以跟厲中河重溫舊夢了。

厲中河偷偷地瞥了一眼席愛娟,將席愛娟的眼神盡收眼底,朝著丁家輝笑道:“老領導隨意好了,我幹了一杯。”

然而,厲中河杯中酒還沒有喝完,丁家輝的手機響了。

丁家輝趕緊放下杯子拿過手機,眉頭一皺,當著厲中河的麵,按下了接聽鍵。

“戴書記,我是家輝。”丁家輝接了電話後說道:“什麽?在哪裏?好,好的,我現在馬上過去跟您會合。”

放下了電話,丁家輝站起了身。

“老丁,出什麽事了?”席愛娟問道。

丁家輝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哎,城關鎮放煙火,火焰落到了縣編織廠裏,火勢很大,戴書記要我馬上去一趟。”

“啊——”厲中河和席愛娟同時站了起來。

厲中河道:“老領導,我跟你一起去。”

“算了吧,你還是別去了,你是清河鎮的領導幹部,犯不著來管城關鎮的事。”丁家輝道:“你呢,還是在這兒多喝兩杯吧。”

說著,丁家輝轉頭看向了席愛娟:“你把菜熱一熱,給中河下點湯圓。”

“好!”席愛娟順從地道,眼睛裏閃動著一抹似水溫柔,她的一顆芳心似乎都要跳出來了,感謝城關鎮那場大火,如果不是著了火,貌似這丁家輝也不會離開!

此刻的席愛娟,最渴望的就是能夠和厲中河在一起呆著。

然而,厲中河卻擺擺手拒絕了:“嫂子別忙了,既然老領導有急事去處理,我呢,我也走吧,下次回城裏來,我一定來拜訪老領導!”

“小厲,老丁說得對,有道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可是清河鎮的鎮長啊,用不著去管城關鎮的事,你還是安心在這兒吃碗湯圓再走吧,嫂子現在就去給你做!”席愛娟道,她的語氣很平淡,但厲中河卻能聽得出一種急切。

厲中河笑道:“謝謝嫂子,已經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