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當我是個朋友的話,就請聽我說句話,不要動厲中河,至少,現在還不時時候。”虞麗華不無擔憂地道。

“嗬嗬,我知道你看上厲中河了。”戴詠華道:“所以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肯定要幫厲中河說話的。”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虞麗華的臉一紅。

“我什麽意思?難道剛才你對厲中河的所作所為還不夠麽?”戴詠華依舊冰冷的說道。

“我告訴你,我什麽也沒做!”虞麗華有些微怒地道,同時轉過了身去。

戴詠華嘿嘿一聲陰笑,道:“可惜,厲中河的定力真的很強大,不然的話,我可以拍一場現場直播了。”

“你,你無恥!”虞麗華恨恨地道。

“虞麗華,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戴詠華丟下這句話,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虞麗華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兩行淚水,沿著她的臉頰一個勁兒的向下流,無聲無息。戴詠華剛才離開的時候丟下的那句“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這句話讓她擔憂,戴詠華的意思,難道是說她虞麗華也是一個不聽話的人?難道自己也要成為戴詠華的整治對象麽?

虞麗華看著牆壁上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那麽陽光,那麽燦爛,那是她二十年前的照片,那時候,她剛剛進入縣委宣傳部工作,負責對外宣傳工作,當時的戴詠華,還是一位普通的小學老師,她被戴詠華的才氣所吸引,雖然戴詠華已經結婚,已經成家,但她依然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的身體獻給了戴詠華。在此後的二十年的時間裏,隻要戴詠華需要,她隨時獻身,她和戴詠華之間的關係,真的很不錯。而此刻,她竟然成為了戴詠華整治的“不聽話”的人,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她沒想到自己打拚二十年,竟然換來了如今的結局,這究竟是為什麽?難道,這是因為厲中河麽?難道這是因為她為厲中河說了好話的原因麽?

情不自禁之中,虞麗華十分清晰地認識到:如今的戴詠華,已經不再是昔日的戴詠華了!他變了,他變得強橫而霸道,霸道而毫無人性人情!

……

厲中河並不知道戴詠華在虞麗華的家的臥室裏藏著,他狂奔出虞麗華的家,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可是,他的身體裏卻是熱浪滾滾,他的下半身依然堅硬,他真的很想脫下衣服在路邊的雪地裏狂滾一番,可是他不能,他擔心這麽做會出事。

此刻,厲中河真想狂奔到桃花溝,跟史懷英好好的做一場愛,痛快淋漓的發泄一下體內的熊熊欲望之火,可惜,史懷英遠在桃花溝,遠水解不了近渴。

一路狂奔,厲中河奔到了縣一中的操場後牆根,這裏僻靜無人,厲中河一頭紮進了那片積雪未消的竹林裏。

竹林裏靜悄悄的,厲中河輕車熟路地來到了竹林深處的那個小亭子裏,坐在亭子中間的石凳上,他知道,虞麗華在酒裏放了大量的吹情之藥物,微閉雙目,按照冷先生的運氣方法開始入靜,他覺得剛才在虞麗華家裏運氣的時候身體裏突然之間會有強大的力量,他覺得這個法子十分管用,便運氣一試。

很快,厲中河的兩條手臂又一次充滿了力量,他的雙掌掌心部位熱流滾動,十根手指力如泉湧,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縈繞著他。

厲中河朝著身邊的一塊石椅上拍了一掌,“嗡”的一聲,石椅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石椅表麵上的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不由得,厲中河一陣狂喜,再看自己的手掌,竟然毫發無損,不但沒有一絲損傷,而且那種奇癢的感覺居然慢慢的消失。

哇靠,這一掌如果拍在人的身上,這將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幸虧剛才沒有將手掌拍在虞麗華的身上,否則將不堪設想!

厲中河再次運氣,這一次運氣與前一次運氣不同,而是第二層運氣法門,厲中河按照冷先生傳授的法訣,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出,再連續深吸兩口氣,丹田猛地一縮,手掌部位再次出現一絲絲溫熱的感覺,但這種溫熱的感覺卻不如剛才那般強烈,而且,這絲溫熱之感迅速消散下去,迅速轉變為一種冰涼之意,隨著冰冷之意愈加的濃烈,厲中河十根手指竟然湧動著一股膨脹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厲中河揮出手掌,朝著那塊石椅猛地拍了下去。

“嘩啦!”石椅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堆碎石!

收回手掌,厲中河繼續按照同樣的方法運氣,隻覺得手掌部位再度湧動相同的感覺,他站起身來,朝著身下的那塊大石頭拍了下去。

“啪”,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堅硬的石頭發出一聲震動,石頭表麵上石屑橫飛,朝著小亭子四處飛濺。

“哇靠!”厲中河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低吟,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手打碎的石椅,眼睜睜地看著那塊石頭光滑的表麵已經斑斑駁駁,不由得大為震驚,這冷先生所傳授的這門功夫,也太他馬邪乎了吧,這八卦掌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這僅僅是簡單的運氣之法,如果把全部八卦掌一百二十八式統統學會了,那將會是多麽可怕的事啊!看來,我大中華的武術,當真是匪夷所思,龍向陽,龍勇,下回別讓老子遇到你們這對狗父子,老子要用中國功夫跟你們這些崇洋媚外的家夥們狠狠地鬥一鬥!

也就在此時,厲中河體內那種被藥物激蕩而起的原始欲望逐漸的消失了。厲中河暗叫好險,如果不是自己利用冷先生傳授的運氣之法,今日的後果將不堪設想。

坐到小亭子出口處的台階上,厲中河點燃一支香煙,大口大口地抽著,身上的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寒風隔著衣服滲入了他的體內,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彈掉煙頭,厲中河快步走出竹林,沿著縣一中操場的牆角一路前行,十分鍾後來到了朱雀大街,迎麵正好走來了一幫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

“厲哥!”為首一人一見厲中河,立即現出一抹驚喜的目光,正是王小強。

“厲哥,新年好!”

“厲哥,新年快樂!”

逍遙幫的弟兄們一個個主動向厲中河拜年。

“兄弟們新年好!”厲中河挨個拍了拍眼前的這十幾個弟兄,道:“過了個年,大家心情很好嘛,是不是發財了?”

“哈哈哈……”弟兄們哈哈大笑。

王小強笑道:“厲哥,兄弟們聽說你又升官了,明年,兄弟們打算跟著厲哥你混,大家也好弄個鐵飯碗啥的……”

“哈哈哈……”厲中河大笑著拍著王小強的肩膀,道:“你們這些懶貓,天天都在做夢,夢想著發大財,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但你們除了會做做夢,根本不會考慮怎麽去賺錢,天天打打殺殺的,有啥意思?”

王小強笑道:“厲哥啊,話可不能這麽說啊,您在進步,我們也想進步啊,天天這麽混來混去的,有啥意思?我們也都老大不小啦,也想找點正兒八經的事情幹幹。”

厲中河正色道:“我他馬不想聽虛的,你給我吐個實話,你心裏到底是不是這麽想的?”

王小強也正色道:“厲哥,咱們先到老郝那兒,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兄弟一直都想跟你嘮嘮。”

一陣寒風吹來,襲入厲中河的脖頸裏,厲中河打了一個冷戰,身體裏的汗水還沒有幹,正想喝點酒暖暖身子,便道:“好吧,過年到現在還沒有給老郝拜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