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買了一大包營養品跟著尚欣妍進入了雞鳴縣醫院。

“厲中河,你還算有良心!”坐在病床邊的任鶯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一聽說趙青姐病了,馬上就趕來了。”厲中河笑道,他把營養品放到趙青的床頭,關切地問道:“情況怎麽樣?”

“已經退燒了。”任鶯道。

厲中河發自內心地道:“你們兩個和欣妍都是我厲中河的大恩人,我厲中河一輩子都忘不了,真不希望你們有什麽事。”

聽厲中河說得真誠,很是動情,尚欣妍和任鶯同時一怔,她們知道自己和厲中河已經成了好朋友,不論是在桃花溝的時候采訪厲中河,還是在厲中河進城之後的所作所為,她們都和厲中河在一起,都堅定地和厲中河站在一起,厲中河的為人,厲中河的性格,她們是發自內心的欣賞,她們共同的感覺是:跟厲中河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除此之外別無他因。

厲中河是坦誠的,他守著趙青的病床忙前跑後,不住地伸出手背,感受一下趙青手部的溫度,又找來一條厚厚的棉毛巾,輕輕地蓋在了趙青的輸液的手上,當看到趙青的輸液瓶子裏隻剩下一指高的藥液時,厲中河雙目緊盯著藥瓶,然後迅速按下了響鈴。

然而,護士們似乎十分繁忙,厲中河連按兩次響鈴都沒有把護士叫來,於是,任鶯跑出了病房,喊護士去也。

五分鍾後,任鶯跑回了病房,仍然沒有把護士喊過來。

厲中河和尚欣妍忙問原因,任鶯苦著臉道:“其他的護士都在各個病房裏忙著,隻有一個護士。”

“那就讓她過來啊。”尚欣妍道。

任鶯依舊苦著臉道:“護士值班室裏有一個病人,正在鬧事,護士走不開……”

不待任鶯把情況說完,厲中河蹭地站起了身,大踏步來到了護士值班室,隻見一個身著病號服的年輕小夥子正在死纏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護士。

那小夥子大概二十多歲,穿著白底藍條的病號服,拄著一根拐杖,正大聲跟護士理論著:“我哥們在病房裏很疼,他要打止痛針,你現在就必須得去。”

小護士滿臉委屈地道:“同誌,麻煩讓你的朋友先忍著點,這邊有一個病人馬上輸完液了,我先把他的事處理了,然後再給你們……”

“他是病人,難道我們就不是病人?”小夥子不依不饒地道。

不等護士繼續解釋,厲中河便大步走上前來,一拳打在那小夥子的後背上,小夥子腿腳本來就不穩定,被厲中河這麽一拳頭砸過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哇靠,誰他馬打老子!”小夥子倒地之後趕緊扭頭朝後看,隻見厲中河正滿麵怒火地看著他。

“啊——”小夥子嚇了一跳,恐懼的神色立即爬上了整張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厲中河,就像是看到了惡魔。

厲中河嘿嘿一笑:“張進,你他馬在扶貧辦欺負張一笑,現在住院了又欺負小護士,你他馬膽肥了啊!操!”

“中河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張進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拄著拐杖,說話的聲音明顯低了下來。

這張進以前稱呼厲中河都是直呼其姓名,此刻,竟然改為了“中河哥”,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扶貧辦了,而厲中河也混得越來越好。

厲中河朝著小護士道:“快去給36號病床的人摘了藥瓶。”

小護士滿臉感激地看著厲中河,小聲說了句“謝謝您”,然後迅速端著藥盤迅速朝著趙青的病床而去。

護士值班室裏,隻剩下了厲中河和張進。

看著張進一瘸一拐的樣子,厲中河得意起來了:“張進,今天見到我,是不是有很多的話要說?”

張進滿臉恐懼地看著厲中河,小聲道:“中河哥,聽說你調到了檔案科?”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這個消息一定讓你很高興,是麽?”

“不敢,不敢,我哪能高興得起來,像中河哥這樣的人才,到哪裏都能好得起來。”張進趕緊道。

厲中河道:“我現在是檔案科的科員,不過,當我被調到檔案科的時候,領導又把我借調到了縣政府辦公室。”

“啊——”張進大張著嘴巴:“縣——政——府——辦——公——室——”

厲中河不再搭理張進,轉身出了護士值班室,回到了趙青的病房。

這時,護士已經幫趙青撥了針頭,趙青也已經睜開了眼睛。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麽?”厲中河焦急地問。

趙青的臉有些蒼白,點點頭,道:“厲中河,謝謝你來看我,我沒事,就是身上沒多大力氣。”

站在一邊的護士道:“您的體質不錯,現在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兩天就可以恢複的。”

趙青謝了護士,尚欣妍又拿著自己的醫療卡結了賬。

任鶯和尚欣妍扶著趙青下了床,然而,趙青剛走了兩步,身子便一陣發軟,連站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趙姐姐啊,如果感覺不是很好的話,我建議還是在醫院裏多住幾天吧,等徹底好了再出院。”厲中河道。

趙青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厲中河,搖搖頭,道:“我先回欣妍那兒吧,我喜歡她煮的麵條。”

“那你現在這個樣子,連路都走不了,怎麽回去?”任鶯焦急地道。

趙青一咬牙,用盡最大的力氣朝前走了幾步,卻始終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尚欣妍和任鶯連忙勸道:“還是繼續在醫院住著吧,我們陪著你。”

趙青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我真的聞不慣醫院裏的味道,還是回去吧,我想安靜。”

厲中河走近趙青,伸出手臂扶住了趙青,道:“來,我背你。”

趙青正要拒絕,厲中河卻不由分說地把她背了起來。

尚欣妍和任鶯看著趙青的軀體伏在了厲中河的後背上,她倆同時產生了一種幻想:下次咱也生病吧,那多好啊,也讓厲中河背著回家。

趙青的體重隻有一百零幾斤,厲中河將她背起來的時候,雙手托住了她的大腿,身體稍稍前傾,盡量讓趙青的上半身貼在他的後背上。

作為市報的記者,趙青這麽多年來還從未被男孩子背過,此刻,她伏在厲中河的後背上,感受著厲中河後背的堅硬,感受著厲中河身上一陣陣男人般的氣息,禁不住一陣情懷蕩漾,她雖然剛剛輸完液,可腦子依然清醒,隻是身上沒有多少力氣而已。

厲中河腦子裏同樣不是那麽純潔的,如果沒有一絲邪念的話,那他就不是厲中河了。他的雙手托著趙青的大腿,十根手指不輕不重地托在距離趙青臀部十公分遠的地方,免得讓趙青尷尬。

同時,厲中河用自己的雙手感受著趙青雙腿處那充滿彈性的美妙感覺,暗暗感歎,這真是一位可人的尤物啊!

然而,當厲中河背著趙青在電梯門口等候的時候,電梯門開了,一群男女從電梯裏湧了出來,像是一陣洪水,把厲中河、尚欣妍、任鶯衝得七零八落,幸虧厲中河身強體壯,身子隻是晃了幾下便穩住了,及時躲過了洪水的衝擊,但他也在情急之中雙手上提,緊緊地托住了趙青的臀部。

趙青身子稍稍顫抖了一下,一顆芳心劇烈狂跳,嬌軀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但她並沒有說什麽,厲中河感受真切,切身感受到趙青的心跳,一時間無恥想法上下飛揚。

來到了醫院門口,尚欣妍已經攔了一輛出租車,厲中河背過身子,讓趙青背靠車門,然後坐到了座位上,出租車直奔尚欣妍的家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