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讓譚瑞秋率先安排好的數十名素質過硬的武警和公安一下子將猥瑣男和他的一幫小弟們抓了個正著。

半個小時之後,審訊結果出來了,這個結果,使得厲中河大吃一驚——這名猥瑣男名叫龍向東,他有一個堂弟,是厲中河曾經的老熟人——龍向陽!海中市跆拳道協會副會長龍勇的兒子!

說起來,這起事件,竟然又與早已被滅掉的金蛇幫聯結起來了。自打龍勇、郗寶寶、肖湘等金蛇幫的人被一網打盡之後,金蛇幫從公開轉入了地下,他們的勢力極具收縮,但他們對於自己今日的苦果心裏十分清楚,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仇人,那就是——厲中河!現在,厲中河重新回到了海中市,而且還擔任了海中市的市長,那就更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了,所以,他們心中對厲中河可以說是仇上加仇,恨上加恨,所以,他們想趁著厲中河初回海中根基未穩,想在海中市製造一些大麻煩,給厲中河添堵,讓厲中河剛一上台就麵臨巨大的壓力,使厲中河早日從海中市滾蛋。

然而,這些金蛇幫的殘餘分子們,根本沒有想到厲中河對付他們的法子已經爐火純青了,不廢吹灰之力便將他們收入囊中。

解決了豐潤分局群體騷亂問題之後,厲中河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剛剛坐下來,謝天成的電話便到了。

“中河啊,你還是以前那副樣子,不按規則出牌。”謝天成笑道。

“哎,謝叔,您可千萬不要誇我,這樣會讓我驕傲滴。”厲中河笑。

“嗬嗬嗬,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一般情況下是不輕易誇別人的。”謝天成也笑。

厲中河轉移了話題道:“謝叔,我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回雞鳴縣去視察災情。”

“嗯,我也正在為這個事情作準備。”謝天成道:“我最晚應該在今天晚上六點到達龍原。”

厲中河道:“龍原的社會環境非常複雜,您去了之後,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獨自到下麵走動,畢竟,您市委書記這張臉,誰都認得。”

謝天成道:“我這人向來堅持走群眾路線,到了下麵,不接觸群眾怎麽能行呢?特別是這種救災搶險之事,必須深入群眾啊!”

對此,厲中河無言。

掛了電話之後,厲中河又接到了譚瑞秋的電話,譚瑞秋無非也是對厲中河剛才在豐潤區處理事情的特殊手段感到萬般的震驚與欽佩,厲中河身為市長,竟然敢孤身深入人群之中與犯罪分子對峙,實在是勇氣可嘉,當然,這也全靠了厲中河易容之術。而這易容之術是他譚瑞秋傳授給厲中河的,沒想到被厲中河發揮得淋漓盡致。

譚瑞秋對厲中河說道:“這一次到雞鳴縣,我和你一起去。”

“我覺得,你還是陪著謝書記去吧,我這兒沒事的。”厲中河笑道。

“謝書記那邊,我已經給葛斌打了招呼,要他千方百計保護好謝書記的個人安全。”譚瑞秋笑道。

厲中河這才放了心,葛斌是特種兵出身,功夫不錯,保護謝天成還是沒問題的。

等安排好了一切,厲中河便帶著傅強,一道下了樓,上了車,在市局門口與譚瑞秋會麵之後,立即朝著雞鳴縣方向而去。

當厲中河一行人到達雞鳴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厲中河算算時間,自打當初離開雞鳴縣城之後,到現在已經四五年的時間了,這四五年的時間,彈指一揮間,但卻發生了無數的驚心動魄的事件,這些事件,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隻有厲中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細細品味了。

到了雞鳴縣之後,厲中河和謝天成趁著秘書傅強去安排的時機,倆人私下裏商量了一下,然後便分頭去到清河鎮和城東察看災情去也,同時用電話叮囑傅強一個人休息就好,到時候電話聯係。

電話那頭,傅強聽著厲中河的工作安排,不由得暗暗心驚,這個厲市長,實在有些與眾不同啊,他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便自己出門逛悠去了,真讓人捉摸不透啊!

不過,傅強心裏也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想法——這位厲市長,對我這個秘書貌似不那麽信任啊!

一想到這個話題,傅強的心裏便有一種痛苦,靠,誰讓老子姓傅呢?老子為什麽會姓傅呢?厲市長跟雞鳴縣傅家可是從好至差的關係轉變啊,老子竟然在這樣的一個時刻成為了厲市長的秘書,真他馬的讓人鬱悶,看來,老子隻要還要在海中市呆一天,就不會得到厲市長的重用啊!

……

卻說厲中河和譚瑞秋分頭行動之後,厲中河並沒有朝著城東而來,他知道城東地勢,並沒有遭受很大的災害,他直接徒步朝著朱雀大街而來,那兒,有他的一些哥們弟兄。

到了朱雀大街之後,厲中河明顯感覺到,腳下的地麵上濕濕漉漉的,有的路麵還積灘著不深不淺的水窪,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四處掃視的身邊的景致,厲中河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這朱雀大街與玄武大街,應該算得上雞鳴縣是為古老的街道了啊,這條街道上,商鋪林立,三教九流,啥樣的了都有。當然,更為可貴的是,這幾條古老的街道,由於前人們充分考慮到了排水設施,致使這次洪澇災害對於街麵上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嗯,這正好是重建雞鳴縣的絕好契機啊!厲中河暗暗握緊了拳頭,以前沒機會,也沒有權力管這個事兒,現在,俺老厲已經是海中市的市長了,對於雞鳴縣,應該有一個新的規劃了。

不知不覺之間,厲中河來到了一家飯店門口,這家飯店名字叫做——好再來!

好再來飯店門口的食客們來來往往,似乎比昔日更要紅火。

嗯,郝祥林不適合做村支書,但適合做生意!厲中河滿麵春風地進入了飯店裏。

郝祥林和冷山青夫婦正在忙著招呼客人,猛不丁地見到厲中河,足足愣了一分鍾時間,這才回過神來。

上上下下打量著厲中河,郝祥林的聲音都有些快結巴了:“中河,哦,不不,厲市長,您,您來了……”

“老郝,別人可以這麽叫我,你不可以,你還是叫我中河吧,這樣親切一些,不生分。”厲中河隨便從收銀台後麵拉過了一條板凳,坐下來,對著郝祥林說道。

“中河兄弟說得沒錯,不管你升到了啥官兒,在俺心裏總是自家兄弟。”郝祥林身邊的冷山青笑盈盈地道。

“嗯,嫂子說得沒錯兒。”厲中河笑著接過郝祥林遞來的香煙,湊上打火機,大吸了一口。

“中河,你,你怎麽在這個時候來?”郝祥林問道。

“這不雞鳴縣發生洪澇了嘛,我特地來看看。”厲中河笑道:“既然回到了雞鳴縣,總得來這兒看看你老郝啊!”

郝祥林搔搔後腦勺,笑嗬嗬地道:“虧你還記得我啊!”

厲中河轉頭看看冷山青,道:“師傅他老人家還好麽?”

“開春的時候我們回去過一次,他很好。”冷山青笑道:“硬朗著呢。”

厲中河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但願師傅他老人家沒事兒。

冷山青道:“懷英和青兒她們兩個,在老爺子那兒過得很平穩,估計你現在都打不過她們了。”

“呃——”厲中河稍稍一怔,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兩個大美女,在師傅的教導下,一定學了不少的功夫啊,就憑她們兩個人的悟性,在桃花溝的深山之處,一定進展飛速啊!

一想起懷英和青兒,厲中河心裏便咯噔一下,俺老厲最近這兩天就回桃花溝。

又與郝祥林聊了半天,聊到了郝夢金和曉翠那些考上林海大學的學子們,得知他們大學即將畢業,正在實力,厲中河又感覺到了一陣滄海桑田的變遷感覺。想想當初,曉翠、陶茵茵那些青澀的山村女孩子們,此刻竟然快要大學畢業了,想想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這麽多年沒見她們,不知他們是否安好?

郝祥林對厲中河說道:“夢金和曉翠她們現在在一塊呢,他們正在實習。”

“那麽,他們畢業之後有什麽打算?”厲中河笑問。

“夢金打算留在林海大學裏讀研。”郝祥林道。

冷山青接過話頭,道:“曉翠打算回桃花溝。”

“大學都讀了,竟然還回桃花溝,真不懂這丫頭片子心裏到底想些什麽。”郝祥林不無歎息地說了一句。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老郝,你文化層麵太淺了,你哪裏懂得曉翠的心理啊!”

“我,我文化層麵低?”郝祥林一聽厲中河的話,不由得老臉一紅,咱老郝再怎麽說也在縣城裏混了六七年了啊,不老板,做生意,順風順水的,怎麽能說是沒有文化層次呢?這厲市長對咱老郝的評價也太不公平公正了哈!

厲中河笑容一斂,道:“老郝,桃花溝裏有一種魔力,那是一種返璞歸真的魔力,在世俗世界裏呆得時間久了,有時候還真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