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枚同時引爆的炸彈所引發的氣浪震得昏了過去,這是厲中河近幾年來遭受的第一次如此嚴重的傷挫。

不過,好在厲中河身子骨硬朗得很,就在柯大夫和尼古拉凱麗小姐和秦小路二人談話的時候,他的思維正在逐漸的恢複。同時,柯大夫將手指搭在厲中河脈搏部位的時候,正是厲中河運功恢複的關鍵時刻。

所以,柯大夫及時感知到了厲中河體內的強大氣息,致命其異常的吃驚。

當然,柯大夫最大的震驚之處,並非厲中河體內強橫的氣息溢動,而是這股氣息的熟悉程度,真的是太熟悉了,已經多年沒有接觸到這種熟悉的氣息了。

柯大夫所有的談笑,此刻都隨著厲中河氣息的強橫而統統打消了。

當然,尼古拉凱麗小姐和大中小此刻卻是越來越是心焦,她們真的難以想像,費盡了自己所有的氣力將厲中河抬進了手術室裏來,這柯大夫竟然無動於衷,竟然不施救治之法,實在是讓人無法容忍。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柯大夫、秦小路、尼古拉凱麗小姐三人直直地盯著厲中河的表情變化,隻見厲中河的眼瞼在某一個時刻突然之間動了一下。

終於,厲中河的神智在此刻逐漸的清晰起來,由混沌而至清純。

與此同時,昨晚被柯大夫做完手術之後的拉裴特爾先生,此刻似乎也已醒了過來。

與厲中河相比,拉裴特爾先生萬般的鬱悶,因為,柯先生在為他實施手術的過程中,竟然一點麻醉藥品都沒有用,而是直接提刀上陣,這使得這位好萊塢名氣極大的導演萬般的鬱悶,他馬的,這輩子也算是人上之人,沒想到受了這麽重的傷,在手術的過程中竟然沒有接受麻醉的權利,實在是人生的大悲哀啊!

在厲中河睜開眼睛之前的十幾分鍾時間裏,拉裴特爾先生終於睜開了眼睛,他一睜眼,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柯大夫:“你這個缺乏醫療道德的家夥,我受了這麽重的傷,你也不給我實施麻醉,你誠心想讓我疼死啊!”

望著拉裴特爾先生一臉的憤怒,柯大夫聳聳肩,然後針鋒相對地說道:“你他馬的說話注意點行不行啊,你的傷勢,跟其他的傷員們都不一樣,很多的毛細血管都出現了巨大的故障,而且,你的心髒也出現了很大的動蕩,我跟你說句不客套的話,如果再晚一點做手術,你的小命就玩完了,而且,如果我給你添加麻醉藥品的話,相信你同樣沒命了,操,你他馬的不感謝我,反而還質問我,他馬的,我他馬的真是瞎了狗眼啊,遇到了一個四六不懂的傻瓜,還他馬的好萊塢著名導演呢,要我說,你他馬的還不如俺們桃花溝那些掏糞的祁大騾子呢……”

被柯大夫一陣痛快淋漓的辱罵,拉裴特爾先生一下子不說話了,他怔怔地盯著柯大夫,然後嘿嘿一笑,道:“老柯,嘿嘿,你嘛,你說得對,我的意思說,你在做手術的時候手勁太大了,就拿最後的縫針來說吧,你那麽快的速度幹什麽啊,你能不能慢一點啊,真他馬的讓我受不了……”

“還他馬的說呢,給你縫合,幾乎消耗了我所有的體力,你體內的狗血狂流,如果不快點縫合,你現在貌似離死也不遠了。”柯大夫恨恨地道。

拉裴特爾一怔,然後又是一陣壞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啦,咱哥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嘿嘿,我會請你喝酒,請你喝一個月……”

“一個月?操,你他馬的做夢吧!”柯大夫打斷了拉裴特爾先生的話,道:“一個月就想把我打發了?你他馬的以為我是叫花子?”

拉裴特爾先生一怔,笑嘻嘻地道:“那好吧,我請你喝半年的酒……”

“我呸!”柯大夫再度打斷了拉裴特爾先生的話,並對拉裴特爾先生破口大罵:“我可告訴你,老子這一次,可不能白白受累……”

“FUCK!”拉裴特爾先生也有些怒了:“不就是幫我做了一個小手術麽?至於把人逼到這個地步麽?”

柯大夫一聽,憤怒地道:“啥?你說啥?小手術?你他馬的眼瞎了?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祖祖輩輩地把你供奉起來?”拉裴特爾先生怒道。

柯大夫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在未來十年之內,我所喝的全部酒,全部都由你來掏腰包。就這麽簡單。”

拉裴特爾先生稍稍一怔:“嘿嘿,喝酒嘛,沒問題。上佳的葡萄酒我管不了你,不過,像你平常最愛喝的雞鳴老燒酒,下次我給你來上十卡車。”

“哈哈哈……”柯大夫一聽拉裴特爾先生的話,興奮得大叫了起來:“嗯嗯,這就對了嘛,一瓶雞鳴老燒酒,按照人民幣來算的話,也就一美元,我一天喝三瓶,也就是三美元,一天三美元,那麽,一年的話,也就是一千多美元,那麽十年呢,頂多不超過一萬美元,說起來,還便宜你小子了……”

話說到這裏,柯大夫突然之間閉上了嘴,自言自語地道:“難道,真便宜這小子了麽?不行,不能便宜這小子……”

想到這裏,柯大夫繼續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再給我加十年,我看這樣吧,二十年,怎麽樣?你管我二十年的酒……”

“嗯,我覺得吧,憑咱哥倆之間的關係,不消說二十年,就是五十年好不好,我都能管得起你,畢竟,我可是好萊塢著名的導演啊,隻要我拍幾部在全球影響力巨大的影片,管你喝酒,隻是小意思嘛。”

“哈哈哈……”柯大夫放聲大笑:“嗯,這還差不多,不愧是我的朋友。”

然而,拉裴特爾先生接下來所說的話卻差點沒把柯大夫氣死,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想管你一百年的酒,相信你也沒啥意思,可是,我就擔心你小子活不了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