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道:“中河,今天雖說是初次見麵,但我覺得,你這個小夥子,很對我的胃口!”

厲中河一聽喬老之言,再度激動起來,初次與喬老見麵,俺老厲竟然得到了喬老的垂青,真是榮幸之至啊!

“喬爺爺,我在很多領導麵前,總是很緊張,可是在您的麵前,我很平靜,而您也沒有一點架子。”厲中河笑道。

喬老哈哈大笑,道:“咱們兩個,論年齡,相差了幾乎快六十年啊,難道我有必要在你的麵前端什麽架子麽?”

對於喬老這句話,厲中河深以為是。

緊接著,喬老說了一句話使得厲中河相當震驚:“中河,明天,我就要回國了。”

“呃——”厲中河一陣驚詫,剛剛見麵,怎麽就要回國了呢?

喬老似乎對厲中河並不隱瞞什麽:“林海省領導幹部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些棘手,我得回去啊,再不回去,可能就要出亂子了。”

細細品著喬老的話,厲中河暗自吃驚,秦德來和韋國標之爭,已經發展到了他們的幕後的後台之爭,就連喬老和傅老都已經卷入了進去,可見事態愈演愈烈。

同時,厲中河又想起了傅老的觀點,傅老想在這件事上保持獨善其身,貌似可能性不大啊,從這個角度說開去,鄭遠山身為海中市委書記,他將麵臨著十分嚴峻的考驗!

“喬爺爺,您年輕的時候為了國家的解放和建設事業付出了很多心血,現在,您還在奔波,一定要注意身體。”厲中河道。

喬老站起身來,在大廳裏來回踱著步,良久,他轉過頭來對厲中河說道:“中河,小路還有最後一個月就要結束學業了,而從現在開始,一個月之內,你的擔子將會很重的,希望你不要怕辛苦,堅持下來,把小路平安送回國內。”

厲中河重重地點點頭:“喬爺爺,您放心吧,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

“中河,拜托了。”喬老重重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朝著樓上自己的書房走去。

不多時,崔鳳剛和黃波二人進來了,他二人的臉上閃現著驚疑之色。就在剛才,喬老單獨和厲中河進行了談話,長達四十多分鍾,這在他們的印象中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從種種跡象來看,剛才喬老和厲中河進行了一番深入的談話。對於他們而言,最大的興趣則是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一些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他們想開口詢問,可是卻不知如何開口。即使開口相問,貌似厲中河也不會告訴他們啊。而他們並沒有膽子向喬老詢問這個問題。喬老一生做人做事的風格,他們太清楚了。

“中河,這套別墅分作東西兩部分,中間有通道聯結,外圍三麵環水,在東部這幢樓,是喬老的居住之所,西麵那幢樓則是小路的居住之地,明天,喬老將要回國,所以,你在全部工作範圍將是西樓!”崔鳳剛向厲中河介紹道。

厲中河隔著落地窗,看著那夜幕掩映下的西大樓,隻見樓裏沒有一點燈光,可見小路已經睡著了。

自此,厲中河正式開始了省委書記女兒的貼身保鏢生涯。他從崔鳳剛的手裏接過了一幅地圖,地圖是別墅四周方圓五十公裏的地形地貌。

看著這幅地圖,條條道路標得十分清楚,幢幢高樓同樣十分清楚,以秦小路所居的夢想別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次日一早,喬老登上了回國的飛機,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儼然要回去參與到“秦韋之爭”的漩渦之中去也。

看著喬老乘坐的飛機瞬間消逝在厚厚地雲霧深處,厲中河心頭不免有些感歎,發生在林海的一場大的爭鬥即將拉開,可惜,自己身在異國他鄉,無法親眼目睹這一場曠世大戰啊!

同時,厲中河也在進一步擔憂著,如果秦德來在這一場爭鬥之中失敗的話,那麽,林海這塊陣地,一定會被韋國標重新奪回。到時候,俺老厲將何去何從啊!

然而,厲中河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立即回到了現實之中,當務之急,就是要保護好秦小路,不能讓秦小路有任何的閃失!否則的話,他厲中河再沒有任何的前程了。

在送喬老登機之後,厲中河第一次見到了秦小路。

初見秦小路,厲中河有一種異常的詫異,這是一個非常活潑、非常任性、非常倔強的小丫頭,但她的模樣卻十分耐看,大眼睛水汪汪的,身材亦很苗條,一頭短短的頭發被染成了金黃色。

“你就是厲中河?”秦小路坐在沙發上,蹺起了二郎腿兒,上上下下打量著厲中河。

坐在一邊的崔鳳剛和黃波二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厲中河,期待著厲中河的對答。

厲中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就是厲中河。”

“老爸讓你來保護我,請問你有什麽本事?”秦小路直截了當地問道。

厲中河微微一怔,然後笑道:“也沒啥本事,隻有一腔忠肝義膽罷了,還有一杆子力氣。”

崔鳳剛和黃波一聽厲中河的話語,不約而同地笑了。

秦小路笑道:“請問,你的功夫比黃波如何?”

厲中河扭頭看向了司機黃波,隻見黃波的手上湧動著一抹得意的微笑,可見這黃波還是有兩下子的,至少,他的拳腳功夫讓秦小路十分看好。

見厲中河並不回答,秦小路便對厲中河道:“你給我亮幾手看看。”

厲中河道:“我那幾手粗淺功夫,哪能跟您相比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嗬嗬,對自己就這麽沒有信心麽?”秦小路道。

“我當然對自己有信心。”厲中河笑道。

“既然對自己有信心,為什麽不敢在我們的麵前亮幾手?是心虛罷?是底氣不足罷?”秦小路笑道。

“小姐,您放心,我黃波會保護你的安全的。”黃波得意洋洋地說道,似乎在說,這個厲中河也許隻是徒有虛名的,他手裏到底有多少功夫底子,都隻是個未知數。

秦小路不無讚賞地看了一眼黃波,點點頭,道:“黃叔,那你給我亮幾手。”

黃波笑道:“小路啊,我那幾招粗淺的功夫,您不是早已見識過了麽?”

“我當然見識過了。”秦小路道:“可是,這位剛來的厲中河先生還沒有見識過啊,今天主要是讓他來開開眼。”

黃波扭頭看了一眼崔鳳剛一眼,意在征求崔鳳剛的同意。

崔鳳剛朝著秦小路笑道:“小路啊,要我看,您就不要再玩鬧了,今天你還要去學校裏做實驗。”

然而,秦小路則不為所動,依然是既任性而又執拗地道:“厲中河如果真是身手平平的話,我倒覺得,他今天應該和外公一起回國,我不需要一個蠢蛋來保護。”

厲中河微微一怔,頓時有一種被打擊被嘲諷被汙辱的感覺,秦小路所說的外公,正是喬老。秦小路當著他的麵,竟然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如此貶低的話語,這使得厲中河相當不滿。

“那好吧,厲中河,你既然想保持自己的謙虛,那我就讓黃波先表演一下吧,黃波表演完了之後,你再表演,如果你不表演,那現在立即滾回你的龍原!”秦小路恨恨地道。

看來,這個任性的丫頭片子,今天是非想看看俺老厲的實際功力了。厲中河暗想。同時,厲中河再度看到了黃波和崔鳳剛眼睛裏的鄙視之色。

猛地,厲中河有一種感覺,這崔鳳剛和黃波作為秦小路的貼身護衛,他們已經得到了秦小路的喜歡和信任,顯然,他們也得到了秦小路的父親秦德來同誌的信任。在未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相信他們一定要抖出渾身解數了,等秦小路平安回到了國內,那麽,韋國標以及他的強硬後台調研秦小路的問題便會成為一團泡影,到時候,秦德來一旦平安無事,則意味著韋國標要出大事了,等到秦德來在林海省真正站穩了腳跟,那麽,一批有功之臣勢必要大行犒賞,崔鳳剛和黃波自然列入其內。如果在這一個月之內平安無事,或者說秦小路依靠黃波等人的保護而平平安安,那麽,秦小路到時候勢必在自己的老爸秦德來麵前說盡他們的好話,而厲中河卻隻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這,絕對不是厲中河所想像的。

想到這裏,厲中河便笑盈盈地對秦小路道:“好,那就請黃波大哥先露兩手吧,我也利用這個機會向黃哥好好學習。”

黃波上上下下打量著厲中河,道:“我是這麽想的,既然小路要看看咱們兩個的武力值到底誰高誰低,那好吧,你來出一個題,咱們兩個來一個同題作文。”

厲中河微微一笑,朝著黃波伸出了手,道:“那,那咱們兩個做俯臥撐吧,咋樣,看看誰作得多。”

“呃——”崔鳳剛和黃波一聽厲中河的話,同時笑了起來,就連秦小路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