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井泉風猛地發出一聲慘叫,趕緊抽身而退,同時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臂上已經是鮮血淋淋。

厲中河嘿嘿一聲壞笑,在石井泉風的麵前輕輕揚了揚他的那柄瑞士軍刀,眼神之中不無得意。

“巴嘎!”石井泉風情不自禁地說出了一名鳥語,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地抬起了手臂,指著厲中河,道:“厲中河,你,你卑鄙!”

厲中河嘿嘿一笑,道:“石井泉風,你他馬才卑鄙!你難道不也在拳頭縫裏藏了刀子麽?”

石井泉風老臉一紅,登時說不出話來。

厲中河壞笑著走近了石井泉風,道:“石井泉風,你不要再抱有什麽私心與幻想,告訴你,今天有我厲中河在,你他馬跑不了!”

說著,厲中河拿出了手機,撥了葛斌的電話:“老葛,石井泉風我逮住了,你快點帶幾個人過來,在雨山的山頂上!”

掛了手機,厲中河笑盈盈地看著石井泉風,道:“我說石井君,你的好日子,到今天為止,應該結束了,呆會警方過來了,就是你的終結!”

閃在一旁的鄭遠山,聽著厲中河的話,他的臉上湧現著絲絲滿意的微笑,中河這小子,看來是越來越成熟了,而且,他的功夫似乎也長進了不少,他的這身功夫,究竟是跟誰學的呢?難道,他真的遇到了什麽能人異士?他的人生奇遇,真的是這麽的富有傳奇色彩?這樣一個年輕的家夥,腦子又特別的好使,將來如果能走好每一步的話,相信他一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正當鄭遠山這麽想的時候,一邊受了傷的石井泉風卻是不甘屈服,他咬著牙站起身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厲中河,道:“姓厲的,老子跟你無怨無仇,你毀了老子的人生,老子今天要與你同歸於盡!”

厲中河冷冷地道:“老子是國家幹部,抓住你這個跨國犯罪分子,是老子的本份!”

“你他馬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又不是警察!”石井泉風氣急敗壞地道:“我告訴你,我好不了,你也不會好!”

說著,石井泉風猛地扯開了上衣的扣子。

“啊——”厲中河和鄭遠山一下子怔住了,哇靠,這石井泉風也真他馬的敢玩啊,他的肚子上,竟然纏了一排炸藥!

看著那一根一根排著的炸藥管,厲中河和鄭遠山登時一陣發悶。

也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一陣嘈雜的狂奔聲由遠即近。

厲中河笑了,他知道,葛斌帶領著他的得力幹警們在第一時間趕來了。

葛斌是特種兵出身,經驗豐富,一見這等場麵,立即命令手下幹警拿槍對準了石井泉風周身各個部位。

石井泉風一見這等陣勢,臉上微微泛白,豆大的汗珠子滾落而出。他明白,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出不去了。

“厲中河,你們給老子聽著,不想死的話,都給老子退到山下去,老子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動的話,老子就要拉線了!”石井泉風朝著厲中河等人大吼一聲。

說著,石井泉風抬起腳步,朝著厲中河和鄭遠山、葛斌三人一步一步地走將過來。

現場,一片緊張而恐怖的氣氛登時彌漫開來。

葛斌盡管是特種兵出身,可是,處理眼前的事情,也相當的棘手,畢竟,海中市委書記鄭遠山同誌就在現場啊!如果這件事一時處理不好而使鄭書記受傷的話,那麽,他這個公安局長的路也便走到頭了。

正當葛斌猶豫不決的時候,石井泉風再一次開口了:“葛斌,我知道,你們的槍口都在對準了老子,但是,你們給老子聽著,老子現在開始數數了。一,二——”

“都退下去!”葛斌朝著身邊的幹警吼了一聲。

那幫幹警們立即後退,慢慢地朝著山下而去。

厲中河壓低聲音對鄭遠山道:“二叔,您也離開吧。”

鄭遠山淡淡地一笑,一臉的風淡雲輕,他沒有說話,而是抬起腿來,徑直走向了石井泉風。

“啊——”厲中河和葛斌倒吸一口涼氣,哇靠,鄭叔今天這是怎麽地了,難道,他腦子出了毛病!

由不得厲中河和葛斌多想什麽,鄭遠山一步一步地朝著石井泉風走將過去,目光平靜,麵含笑容,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鄭遠山,你,你想幹什麽……”石井泉風的聲音有些哆嗦起來,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鄭遠山冷冷地道:“石井泉風,你身上的炸藥,那隻不過是用過了的禮花套筒,你可以瞞得住別人,卻瞞不住我鄭遠山!”

“啊——”不光是石井泉風,厲中河和葛斌同時瞪大了眼珠子,同時將目光停留在了石井泉風身上的那排炸藥上。

石井泉風連死的心都有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鄭遠山這個識貨的人!他本以為今日可以依靠鄭遠山而順利離開龍原,可是,到頭來卻是鄭遠山將他降服了!

“石井泉風,我鄭遠山從來都不怕死!”鄭遠山平淡地說道:“你如果有骨氣,現在就可以拉線!我鄭遠山願意以身試彈!”

石井泉風聽著鄭遠山大義凜然的話語,哆哆嗦嗦地道:“鄭,鄭遠山,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鄭遠山淡淡地一笑:“我是從你的眼神裏看出來的,你怕死,你沒有底氣,你妄圖想著這最後一招脫身,可惜,你的眼神把你出賣了!”

石井泉風的眼睛,微微地閉了一陣,然後又無力的睜開,道:“鄭遠山,你贏了……”

葛斌立即上前,命令手下的幹警們五花大綁地將石井泉風捆綁成了粽子,然後押著他下了山,上了警車,送到了他該去的地方。

雨山之巔,恢複了平靜。

葛斌萬般欽佩地看著鄭遠山,道:“鄭書記,我,我在您的麵前,真的沒麵子,我還是特種兵出身呢,哎,今天看來,我的素質,距離您實在是太遠了!”

厲中河也道:“二叔,我真的佩服您,我真是自歎弗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