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翔
要說分配大會上最失意的當屬方老板,瞻前顧後,擔心害怕,想要投錢進去,又怕太過於冒險,蝕了老本。但若讓他不參與,他又怕沒了機會,過了這個村可找不到這個店。患得患失的最終隻拿出了幾千萬跟著去試試水,沒想到嚴寧的聚財童子的稱號可真不是蓋的,將經濟危機的形勢準備的評估出來,投資收益成幾何狀增長,短短幾個月就積累了常人幾百年都無法積累的財富。這一下,直悔的方老板直拍大腿,隻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但是,要說最為興奮的就當屬李博一了。早在嚴寧打招呼借錢,李博一這個地地道道的投機分子就藏了個心眼。怎麽說也是京城出來的,更是楊世民這樣的紅色子弟的遠房親戚,交往的圈子也盡是成功人士,見識自然是少不了。以他對嚴寧這類人的了解,騰挪出曲曲幾個億的資金,不過是小菜一碟,也認定了嚴寧不會因為兩個億的資金壞了一生,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事。
所以,李博一痛痛快快的把錢打給了嚴寧。這不,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報,春節到來了,嚴寧居然邀請自己上門坐客,這代表什麽,代表嚴寧已經接納自己了,代表自己終於進入了紅色子弟的圈子裏。相比與兩億元的公款,李博一更注重的是與嚴寧這類人的交際感情,錢是小事,這關係,這感情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而且,前麵有馬歡和趙強做榜樣,李博一迅速的做出了取舍,做出了他一生都引以為傲的決定。
“這個……”幾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參加分成,這可超出了謝水盈的意料,特別是對趙強,剛剛可是好頓鄙視人家呢,哪成想趙強根本不接受嚴寧的好意。居然還有人把錢往外推,謝水盈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了,看向嚴寧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
“水盈姐,把前期投入先分出來。至於後期投入則單獨計算,回頭成立一個投資基金,一方麵看看怎麽去管理印尼的不動產,另一方麵也方便大家融資擴大規模,若是誰有需要打個招呼好了……”這事嚴寧也感到犯愁,趙強馬歡說的也在理,若是硬推給他們,倒顯得自己在還人情,劃清界限一般,勢頭上卻是先弱了下來。可若是連提也不提的裝糊塗,這話好說不好聽,又讓嚴寧覺得自己像做了虧心事一般。既然送也送不出去,收還不好往回收,那麽簡單了,掛起來吧,成立家基金公司獨立運轉,誰一輩子還沒有個手緊的時候,有了這家基金公司融資投資,也算是為大家提供資金保障了。
“水盈姐,這帳也別算了,這分成也別分了,回頭你自己看著處理吧,該轉賬的轉賬,該打款的打款。咱們今天換個主題,就打土豪好了,打水盈姐的土豪,讓水盈姐請客……”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給了謝水盈一個眼神,借著請客的由頭算是把這一頁揭了過去。這下,大家的臉上才顯露出輕鬆的模樣。
……
嚴寧的成功帶給了淩家巨大的改變,近百億的收益足夠淩家在經濟方麵二十年無憂,這讓曾經揣揣不安的三叔劉向予最是興奮,恨不得把嚴寧當成財神爺一般供奉起來,經濟上無虞,他這個執掌家族產業的負責人自然擔子清了不少。而一向陰沉著臉的二叔劉向軍則再一次開始正視嚴寧,不停的琢磨著是不是盡快將嚴寧推到上台來,接受更加嚴格的鍛煉,從而為執掌門戶奠定基礎。
當然,淩家受益最大的還要屬於劉向嚴一脈,有了嚴寧這個強勁金童子做援手,劉向嚴逝去的威嚴似乎又找了回來,以前有顧慮的話現在敢說了,以前不敢做的決斷,現在也敢拍板了,底氣著實充足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淩震的繼承權問題。淩震一向給人以缺少謀略、火暴衝動、不計後果的莽夫形象,任誰都不看好讓淩震這樣衝動的人來執掌淩家的走向,這爭議自然是少不了的,既使是劉老爺子既使有心偏袒,也不能置家族安危於不顧而冒然的下結論。
也該著淩震機不逢時,西北一戰,損兵折將,引來眾多的爭議,算是將進身的道路斷送的幹幹淨淨,這種不利的局麵讓劉老爺子痛惜不已,最終將淩震發配到了北江,也未嚐沒有一種任其自生自滅的打算。然而,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淩震機緣巧合,結交了嚴寧,在嚴寧的指導下,在軍隊後勤生產上被樹立成了全軍的典型,硬是讓淩震將已經極為不利的局麵給扭轉了過來。更重要的是淩震把嚴寧領進家門,隨著嚴寧與瀟瀟關係的確立,與淩震互為援手,有心人才發現,淩震長子長孫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已然牢不可破,這一點從劉老爺子將珍藏的寶貝提前交到了淩震的手中就是一個明證。
而對於嚴寧,淩家展現了積極而又熱情的接納。以嚴寧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水平,任誰都看得出來,既使沒有淩家的幫助,嚴寧同樣會在華夏政治領域中展露頭腳,唯一的差別無非是晚上幾年。但若是嚴寧依附於其他的政治勢力,說不準會比淩家取得更快捷的成就,這一點,既使淩家三兄弟再裝糊塗,也不得不承認,缺少中間核心力量的淩家,在政壇已然逐漸式微,若不是劉老爺子一力支撐,隻怕淩家已然局限在軍事領域,若想再去參與主導華夏大勢,卻是千難萬難,也勢必會逐漸走向衰落。
這一次嚴寧的父母上門,親自拜訪淩家,目的是什麽,淩家上下哪能不明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嚴寧和瀟瀟這朋友耍了一年多,彼此天各一方,飽受相思之苦,也到了該開枝散葉的時候了。古人有成家立業的說法,不結婚則容易被人視為不成熟的表現,不成家而身居高位,則代表著容易犯男女作風問題。特別是在基層工作中,人們最習慣於用作風問題來說話,最擅長用作風問題來打擊對手。此時,嚴寧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更需要避免一些無謂的誹議,這對於嚴寧的工作,對於今後的成長,都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淩家從上到下有了共識,對於嚴寧一家的到來表現出積極的熱情,就連劉老爺子不但親自陪著嚴寧父母吃了晚飯,還順著嚴寧老媽對電視裏感興趣的問題,認真的給予了回答,敘說的倒不像是劉老的親自經曆,更像是一家人在飯桌上對某個電視節目發表看法,雖然有些荒唐和滑稽,但也表現出劉老對嚴寧一家的包容和謙讓。這還不止,一向被瀟瀟服伺慣了的劉老還高抬貴手,主動地把瀟瀟哄了出來,孫女未來的公公婆婆來了,這個時候不趕快湊上前去表示下孝心,以後進了門不得給你小鞋穿,劉老爺子雖然是國之柱石,但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一個人。
“瀟瀟,這次爸媽都來了,家長也見過麵了,咱們是不是趁著都有空把結婚證領了……”懷裏摟著瀟瀟,輕嗅著瀟瀟身上淡淡的體香,光潔俊秀的臉龐透露著一種離塵之氣,有如一件高雅而又精美的瓷器,既一切都顯得極為平淡,又透著雍容華貴晶瑩剔透。每當將瀟瀟捧入懷中,嚴寧都有一種心靜如塵的感覺,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全都化得平淡起來。
“啊!誰稀罕嫁給你?人家求婚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的,偏偏你連個求婚的戒子都沒有,就想把人家騙到手……”扶在嚴寧胳膊上的手猛然一緊,瀟瀟的心中變得激動起來,嚴寧終於主動地把結婚之事提了出來,對這一天自己期待的實在太久了。曾經那個木訥靦腆的書呆子般的嚴寧和成熟儒雅的嚴寧在眼前融合在一起,瀟瀟的眼晴突然的濕潤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快樂,這愛情的種子在今天終於發了芽,一切都太過美好了。
“呀,你不同意?那這個求婚戒子算是白買了。唉,既然沒有用了,趁早扔了算了,省得看到鬧心……”變戲法般的從手中托起一個首飾盒,指尖輕輕地一挑,首飾盒掀了開來,光亮的白金托著一顆璀璨鑽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暈。這是一個帶有魔力的指環,多少紅男為了它奔波辛勞,多少綠女為了它蓬然心動。
“啊,不行扔,快給我……”出塵的瀟瀟同樣也抵不住這個指環的魔力,看到嚴寧作勢要將戒子扔掉,立刻一聲尖叫,想也不想的從嚴寧懷中掙紮起來,尖叫著,奮不顧身的向嚴寧手中搶去,及至將首飾盒抓在手中並緊緊的貼在胸前,才徹底的安靜下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壞死了你,就知道逗人家……”看到嚴寧一臉的壞笑,瀟瀟才意識到嚴寧在開玩笑,伸手在嚴寧的腰間擰了一把,臉色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菲紅起來,對這枚戒子,自己太過緊張了,心急的樣子都落入了嚴寧的眼中,好像自己急著嫁出去一般,實在有些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