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豪華府邸,一個身披金色鎧甲、身高九尺魁壯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百花盛開、蝴蝶飄舞的花園內,男子長得極其俊俏妖異,麵色威嚴,不怒自威,額頭上豎立著一隻黑色的眼睛,讓人看了打心底畏懼。他就是天界第一戰神,二郎神。
“林然?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不值得重視。眼下你隻要注意禦馬監裏麵的那件寶貝,因為老君的原因,我和李天王都不能出手,不需要管其他的,一個狗仗人勢的下人罷了。”二郎神蹲在地上用手撫摸著一隻黑色的大狗,眼中充滿了慈祥。
那隻狗就是哮天犬,一身黑色,眼睛深藍,好似一頭獵豹般健壯,眼神暴戾。但是當二郎神撫摸他之時,馬上變得柔順,不斷磨蹭著二郎神。
“可是大人,那林然行事實在太過囂張,我怕到時候會影響……”後麵一個男子欲言又止,顯然有些害怕二郎神。
“南河啊,你跟我也差不多有百年了吧?”二郎神站了起來,眼神犀利的看著那個男子說道。
南河,那個男子赫然就是禦馬監的南河!
南河麵色一緊,急忙點頭,“是的大人,大人對小的栽培之恩小的沒齒難忘。”
“現在天界的文武官矛盾越來越深,文官想要削弱武官的兵權,武官想要掌握文官的話語權。老君派那個小子進禦馬監提拔,目的也隻是想讓他進入武官行列。你認為就算真的進入到武官這行,能有什麽作為?整個天界九層武官都是我們掌控,他一個人能翻起什麽浪?”二郎神臉色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南河心裏暗歎了一口氣,二郎神是不知道那個林然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啊!一直都是以下犯上卻沒一個人敢告他,看誰不順就是揍,完全的無法無天。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樣還能一路升官,才來禦馬監多久?就當上了老大,而且就那麽點破實力。他懷疑要是林然真的來到武官行列,也會這樣奇葩。
武官也不全是向著李靖和二郎神的,也有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是老君那邊的,最有名的就是天蓬元帥,要是太上老君將林然調到天蓬麾下,那還不是一樣?當然,這些南河是不敢和二郎神說的。
“大人,要是這樣,那仙武會選拔的名額可能就被那林然奪去了,他的修煉時間也是不足百年啊!而且天資頗為高,隻怕……”南河咽了咽唾沫,語氣枯澀。
二郎神翹了翹眉毛,眼中閃過一絲光彩,“哦?有這等事?不過也不僅要,名額隨便都可以給你。不過你說這個林然天賦高這件事倒需要好好思量,別讓他成為你的勁敵了。你現在可有把握勝他?”
“有!我看林然幾次出手都是武鬥,應該主修的是仙技,其他的倒是不怕,就怕他隱藏實力。不過,要是論鬥技,我有信心贏!隻要是他修為在八元之內,完勝!”南河表情有些激動,一臉自信。他南河以前可是二郎神手下的佼佼者,十年內便超越了大部分人真君護衛軍的人。
“那就好,回去吧。哦,對了,老君肯定也派了細作進入禦馬監,不會是林然那廝,定有他人,老君可是盯得那寶貝緊得很,查出來是誰了嗎?。”二郎神滿意的看了一眼南河,又突然問道。
南河搖了搖頭,“大人說的對,確實不是林然那廝,林然行事囂張,透徹顯露,目標太大所以不合適。我想老君的用意也在這裏,放迷霧,用林然掩蓋住那細作,具體是誰我也找不出。”
二郎神深思了一會兒,“這個也說不準,那寶貝不能讓老君得到,注意看一下哪些人行為詭異,還有那個林然也監視起來。”
“是,屬下告退。”南河點頭作揖,退了下去。
南河退下後隻剩下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二郎神冰冷的眼睛望著前麵的閃著粉色熒光的花圃,好似在思考著什麽,隨後打了一個響指,“哮天犬,去查查那林然的身份。”
哮天犬嗚咽一聲,身體化為一個黑影消散原地。
……
“咳咳咳……”林然房間內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之後就看見他光著上身狼狽的串了出來。
周圍的下人看見了都嚇了一大跳,林然這廝現在全是油黑“亮麗”,滿是汙垢,頭發還七零八落,簡直一個落魄的乞丐。
“額,你們把我房間收拾一下。”林然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很是煞風景,幹咳了一聲後指著旁邊一個下人說道,隨後快速轉身往浴房走去,另一位下人見狀馬上去拿林然的衣服。
當那個被林然叫打掃房間的下人走進林然臥室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呆了,本來好好的一個臥室,現在裏麵的家具什麽的全部都成粉末了,地上還有十幾個大坑,連床都不見了。這貨到底在這裏做了什麽孽啊?下人心中苦歎不已,看來自己有得忙活了。
其實也怪不得林然,這貨修煉的東西都是不怎麽見得人的,太過生僻冷門,而且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實力還是好好隱藏得好,一鳴驚人那才**。
躺坐在浴桶裏麵,林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自從來到天界以後就一直處於不斷的鬥爭中,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時時刻刻都要堤防別人,怕別人給自己來陰謀,現在不用了,自己已經是禦馬監老大,可以說是橫到不能再橫了。
林然不得不說確實是一朵奇葩,來天界也不過半個月時間,實力就已經漲到四元地仙的層次,這樣的修煉速度確實是快。就連太上老君都側目,要是他知道林然壓根就沒有吞服萬年靈根的話恐怕會拿林然來嚴刑逼供了。打死他都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麽變態資質的人。
別人下界修煉上百載才能飛升上界,而林然直接撿了個大便宜直接來到仙界,一路飆升,直接過濾了凡人界的修真過程,任誰知道都不會相信。
林然將毛巾敷在臉上,仰靠著,腦子中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走。
禦馬監就是一個爛地方,沒什麽太大的搞頭,現在他唯一能夠寄托的就是仙武會選拔一鳴驚人了。到時候又老君推薦,成為一個武官,那樣自己的權利就會提升,可以說那時自己才能算是一個有地位的人。
權利,才是和地位掛鉤。至於官職,養馬的算得了什麽?要財沒財,要勢力沒勢力。
林然這廝確實也不適合禦馬監這個地方,自從他當任了弼馬溫之後,隻是前幾天開了那個什麽大會,之後就是一個甩手掌櫃,什麽事情都交給杜明去做。要他打打架什麽的還好說,至於管理這麽鳥不拉屎的禦馬監,還是算了吧。
不過禦馬監弼馬溫這職位還是讓林然很舒心的,以前誰都不爽自己,不給自己好臉色,現在誰見了自己都要作揖問好,那感覺,倍有麵子。
從人人鄙夷,到人人畏懼,這種反差還是讓林某人很是有成就感的。
“大人,杜明管家求見。”正在林然閉目思考以後的發展大計的時候,一個下人走了進來。
林然拿掉臉上的毛巾,看向那個低著頭的下人,語氣淡漠的道:“叫他進來吧。”
你還別說,這貨現在還真的有幾分仙官的氣勢,說話什麽的淡定文縐縐的,官腔味十足。
下人應聲退下,不一會兒杜明就一臉焦慮的小跑著進來,看那樣子好像是有什麽急事。
“怎麽了?那麽急急衝衝?”林然也有些意外的問道。
杜明雖說人不咋滴,但是性格卻是屬於那種沉穩、不吃硬型的。從他在禦馬監洗茅廁十幾年就可以看出來,別的下人到了一元地仙早就看天馬什麽的了,他卻還被整洗茅廁就可以知道他的為人怎麽樣了。
杜明摸了摸額頭的細汗,呼吸有些急促,“現在外麵瘋傳,東河就是你殺的。”
林然眉頭一翹,什麽情況?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禦馬監都是自己的了怎麽還有人敢傳這些?活膩歪了不是?
“怎麽說?”林然半眯著眼睛。麻痹的,讓老子知道是誰傳的,看我不拔了你的皮!哪壺不開提哪壺!
杜明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林然,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他們說東河死亡前一天看見北河突然出現,跟隨東河一起下了放牧草原,可是北河在前一天就已經確定死亡了。所以他們就懷疑北河是你變化的,欺騙東河下去,然後……”
說道後麵,杜明都不敢說下去了。
林然心裏大驚,麻痹的,那幫渣滓也太聰明了吧?這都能想得出?問題是還就是這樣。
整個禦馬監實力接近東河的也就那幾個人,俞粲、南河還有就是林然這廝。變化術這門法術可不是所有人都會的,其他兩人也不會對東河不利,那麽隻有林然了。
林然是誰,一聽杜明的話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思考到了這點。
“誰傳的?”林然現在也倒不怕什麽,懷疑就懷疑唄,傳就傳唄,武德星君都懷疑了結果不還是奈何不了我分毫?反倒讓我坐上了禦馬監弼馬溫的位置,你們那些算個球啊?
“這個不知道。”杜明怯生生的回答,他實在很怕林然發火順手把自己揍了。
林然哈哈一笑,“沒事,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沒什麽影響。”
杜明愣了一下,有些呆看著林然,心裏暗想這貨什麽時候轉性了?陪以一笑,猶豫了一下,道:“還有一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囉嗦。”林然白了杜明一眼,這貨今天怎麽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有些不耐煩的說。
“聽下麵人報道,現在南河和西河等人組成了一個團體,好像是說他們怕被您欺壓報複,所以才弄的,叫什麽防暴聯盟……”
林然:“……”
杜明看見林然一副沉默的樣子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那貨一但這個表情準沒好事。
“這名字,還真他嗎的霸氣啊!麻痹的還防爆聯盟!虧他們想得出!”林然沉默了良久,語氣感慨的冒出這麽句話來。他實在搞不懂,幹嘛都那麽怕自己防著自己?不是沒事找事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理會這些,麻痹的一群神經病!”林然實在是不耐煩了,也可以說是很鬱悶,他現在一心隻在修煉上麵,哪有那麽多時候搞這些,找他們麻煩?他還準備著兩個月後的仙武會選拔呢。
杜明點了點頭,退了下去,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
另一麵,林然在杜明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嘴角也翹了起來。
“麻痹的,還真當我是傻子?南河、杜明,你們倆的演技跟老子比起來簡直差到家了!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個禦馬監到底有什麽寶貝值得你們這樣屈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