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九章 天塌不下來

這天晚飯並沒吃得太奢侈。吃飯從來就不會奢侈到哪去。錢主要還是化在酒上,楊曉麗說什麽也不喝酒,說明天慶典活動就開始了,今晚如果喝醉了,有可能誤事。因為,還有許多工作可能還沒做細,今晚還要好好考慮,如果,發現漏洞,還要布置補漏。澄副書記也不讓喝,說今天很重要,很關鍵。因此,他們隻要一瓶紅酒。

黃閑從心裏很不高興,對澄副書記說:“你這人真不夠兄弟。他說,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一直沒把我當兄弟,明明是自己不敢動的女人,怎麽就不讓兄弟動?”

說這話的時候,黃閑從已經喝了不少酒。

吃了晚飯,離開酒店,跟楊曉麗分了手,黃閑從就把澄副書記帶到了一家娛樂城。兩人要了四五個小姐陪喝酒。喝得興起,黃閑從便把心裏憋屈的話嚷嚷出來了。

澄副書記酒也喝了不少,也對他不客氣了,說:“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動呢?我動了要告訴你?”

黃閑從“哈哈”大笑,說:“你要敢動,還用等到現在?早些年就動了,早些年,楊常委那還是水靈靈掐得出水。”

澄副書記說:“早些年我認衰仔,我還沒那膽量。現在,我怕什麽?我還跟她扮純情?我決定動她,決定推倒她。”

他說,早些年,她是年青是水靈,但是,你不知道,她現在比早些年還更有魅力,更讓人心動。女人不是越年青越有吸引力的,到了她現在這個年齡段,擁有她那個位置,才流溢出一種男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他說,你說得完全正確,我動她推倒她,她又能把我怎麽樣?她敢找我的麻煩?首先,她要考慮她自己會不會有麻煩?貌似她的麻煩比我還大。她隻能啞巴吃黃蓮,隻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吐。

澄副書記“哈哈”大笑說:“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黃閑從假裝苦著臉說:“我這不是自己倒

自己的台嗎?不是把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推給你了嗎?”

澄副書記說:“你這是什麽話?你口口聲聲嚷嚷什麽兄弟?這像是兄弟說的話嗎?”

黃閑從說:“你把我當兄弟了嗎?我今天發現,你根本沒把我當兄弟!”

澄副書記說:“做人可不能沒良心?我什麽時候不把你當兄弟?缺了我,你黃閑從能有今天?我敢說,你那個狗屁企業分一半股份給我,也一點不過。我跟你要了嗎?跟你搶了嗎?現在,不就隻是跟你搶一個女人嗎?你就跟我鬧了?”

他說,你要記住,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中的,我不是不想推倒她,是還沒到時候,是時機沒成熟,現在,我認為機會到了,時機成熟了,所以,我不能讓給你,我一定要跟你爭。

他說,如果是兄弟,你就別對她動壞心眼,你就應該把她讓給我,化那點錢就心痛了?你化冤枉還少嗎?化了冤枉錢屁也撈不到的時候還少嗎?這一次,你就當成全

兄弟,就當那錢是化在我身上又如何?

黃閑從說:“好,好。我不跟你爭,我從來就不會跟你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有今天這種豪氣,我成全你,既然你夠膽推動她,我就給你機會,女人對我黃閑從算什麽呢?就是件衣服,你覺得喜歡就拿去?”

澄副書記說:“你這是什麽話?你這話我不愛聽!貌似你這是讓我給?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需要你讓嗎?你搶得過我嗎?”

他說,你給我聽著,我要你跟我公平競爭,你把你的招都使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那幾個錢有多大魅力?你那幾個錢就能放倒小楊?

他說,我告訴你,你可別給我使陰招,別玩迷*魂*藥什麽的,你對那些破演員明星怎麽使都行,但不能對小楊玩那個,我們隻玩明槍不玩暗箭!

黃閑從“嘿嘿”笑,說:“我怎麽玩得過你呢?我不玩可以吧?我退出可以吧?”

澄副書記說:“不行,現在你沒有退路了,你把你企業那點家當都變賣了也要跟我玩!”

他可不是隨口說說。他突然覺得黃閑從看上楊曉麗真是對他的恥辱。楊曉麗是你黃閑從能看上的嗎?你竟把楊曉麗跟你平時玩耍的女人混為一談了。楊曉麗在乎你那幾個錢?楊曉麗貌似更在乎權利。你黃閑從能滿足楊曉麗的權利欲嗎?

有錢就能買到權利嗎?

你可以用錢買個政協委員,買個人大代表,那算什麽權利?權利在誰手裏?權利在**的手裏!我澄副書記的能耐就在於手裏有權,我可以滿足楊曉麗的權利欲!

澄副書記到了地級市,楊曉麗的升遷終於弄明白了,權利也可以與女人明碼實價地談條件。他就曾利用手裏的權利推倒過幾個女人,那些女人有為丈夫升遷跟他談條件的,也有為自己談條件的。這些女人推倒了也就推倒了,完事以後,她們還要感謝他,好像她們早巴不得他推倒她們,如果他不推倒她們,倒有點天理不容了。

然而,也曾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澄副書記就沒能隨人家的意。人家想要把丈夫弄到一個油水部門當副局長,但爭那位子的人後台比他還強硬,他不得不知難而退,不得不讓那人去一個普通局當副局長。

人家當然不願意。

澄副書記開始還道歉,說自己已經很努力了,說現在坐那位子的人可不是等閑之輩,但人家也說,我就是等閑之輩了?這話一出,澄副書記就知道來者想要幹什麽了?有那麽一刻,他真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不過,澄副書記畢竟也不是好欺負的,當了這麽多年的領導,再理虧也還是能硬挺一時半會的。

他緩了一口氣,說,你想要怎麽樣?你想要脅我嗎?想要一拍兩散嗎?他說,這事捅出去通了天,我最多也就撈個處分,處分對我來說,算什麽?但是,你卻是永遠落得個壞名聲。還不隻是你,你丈夫那個副局長肯定也當不了,你丈夫也絕對不願一輩子讓人戳脊梁永遠抬不起頭!

他說這些的時候,心很虛,想如果那人再反戈一擊,自己就不能再撐下去了,一定要以和為貴,你把人家睡了,沒給人家辦成事,你還有理了?位子不理想可以再想辦法嘛,現在不行,還可以等一等嗎?你澄副書記不是流氓無賴,千萬別人家動蠻的,你玩不過人家!

也就在這一刻,他的威風卻把那人鎮住了。她說:“我也不是一定就要那個位子,但你說的話總不能不算數吧?你不能太欺負人!”

澄副書記立時發現對方比自己還心虛,就軟中帶硬地說:“誰都希望能坐個好位子,所以,越是好位子付出的犧牲就越大,你怎麽知道人家付出多大的犧牲呢?好歹你也得到了回報,有時候,見好就收是最明智的,硬要跟人家拚,說不定,到手的東西也會失去!”

他說,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再考慮清楚一點。

人家一點底氣也沒有了。那會兒,澄副書記想要再推倒她一回,她也不會再有異議了。不過,他卻索然無味。不知為什麽?這些人,沒推倒的時候

,還很有一種衝動,一旦推倒了,真就一點興趣也沒有了。他想,這些人了不起也就屬於那種快餐的性質,有時候,還不如那些三陪小姐,小歌廳裏那些不入流的歌手舞蹈演員。

是否有一天,楊曉麗也會成為這樣的人呢?

對於楊曉麗的眷戀,使他意識到,一旦推倒她,自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她,那可是他多年的心願,多年的情結。然而,真要是那樣的話,他想,對自己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能夠了卻一個心結,不必再覺得這世上竟還有這麽一段遺憾。

澄副書記靜靜躺在床上想著這個事。那是在娛樂城的一個房間裏。他和黃閑從已經從一樓的歌舞廳移到了五樓的休息間。自然是一人一個房間。這娛樂城共有五層,每一層都是很講究的,一樓唱歌跳舞,二樓健身桑拿,三、四、五樓卻是特殊服務區,但每一層服務的檔次是不一樣的,越往上,服務質量就高一個檔次,五樓便是這娛樂城的五星級服務了。

他酒喝得迷迷糊糊,也想得迷迷糊糊,被動

地任由兩個服務小姐向他提供五星級的服務。

當他徹底癱軟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地想,他要設一個圈套設一個陷阱激發楊曉麗的權利欲,讓她一步步邁進他的圈套,掉進他的陷阱!

(鮮花鮮花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