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壞男人

那天晚上,我從辦公室出來,她也沒有下班,我問她在忙什麽嗎?她說,沒忙什麽,隻是在等我。有什麽事嗎?有事為什麽不進去說呢?她說,我看見外麵下雨了,想你沒拿傘,也想你送我回家。

這樣,我們便一起下樓,到了大門口,果然就見外麵下著雨。我說,你在這等等吧,我去把車開過來。她說,雨不是很大,我們一起去停車場吧,於是,我們便躲在一把傘下。

當時,我的心便撲撲地跳。像這種接觸,說真的,算不了什麽,和一個女人共用一把傘的事,誰都遇到無數次,但是,如果,你對這個女人心猿意馬,那就不一樣了。而這個女人對你也有那個意思,就有可能點起那把火,燒起那**了。

開始,我和她是隔著一段距離的。她問我,為什麽要離她那麽遠,她說,你都在傘外了,都讓雨淋濕了。她伸出手拍我露在傘外的肩膀,把傘移到我這邊來。我說,這點雨沒事的。哪知,她便靠在我身上了,一手就直接攬著我的腰。

停車場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又是晚上,又下著雨,根本就沒人,當我的車欄住別人的視線時,我就把她抱住了。那一刻,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根本抵禦不了她的誘惑。但是,因為是在停車場,我們不可能再有更過激的行為。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一個緩衝階段,這個緩衝,讓我能夠冷靜下來。當啟動車子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要不能再更進一步的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李向東說:“真看不出來,見了女人,你還有躲避的時候。”

陳堅說:“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

李向東說:“我以為,你是那種見了女人就上的人。”

陳堅看著李向東,好一會才說:“你也把我看成這種人了。”

李向東說:“你就是這麽表現的。”

陳堅笑了笑,說:“我真是把自己的形像都給破壞了。”

他說,開始,我隻是想製造這樣一個假象,讓我那秘書以為我是這麽一個人。

他說,那天以後,我就要自己克製自己,要自己不要再和秘書發生那種曖昧的事情。然而,秘書問我為什麽要克製自己呢?她說,她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她說,那個下雨的晚上,我已經表露了對她的喜歡。

我不能承認,隻要我承認,就控製不了局麵。我要扛著,硬扛著。你知道,硬扛著有多辛苦。我和她是每天都要見麵的,每天都要在一起。而她呢,卻又隨時隨地地向我表示她對我的關愛,有時候,她還會毫無顧忌地施展她的誘惑。女人想要誘惑一個男人,那方式方法是很多的。好幾次,在隻有我和她的時候,她便緊緊地抱著我。我整個人便觸電似地顫抖。

我想,你可能也想像得到,像我們這樣的人,經常離開家,到分公司了解情況,去新地區開發新項目……離開一個多星期,有時還要個多月,男人離得開女人嗎?即使事業上,情感上離得開,但是生理上離不開的,隔那麽一段,就總會有那樣的要求,而這時候,一個你也喜歡的女人很主動地向你獻身,你還是扛得住嗎?

我想,你可能也想像得到,夫妻之間總會發生一些這樣那樣的摩擦。我那老婆又與別人不一樣。她優越慣了,強勢慣了,認為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她父親賜予的,所以,發生摩擦,爭吵起來,她那話能噎得你一口氣喘不過來,發起小姐脾氣,恨得你想一氣之下,離開那個家。在這種惡劣的心情裏,有一個喜歡你,你也喜歡她的女人可以傾吐,你還扛得住嗎?

他說,還有更煩惱的事。我們都是一群好勝的人。從下麵衝殺上來,坐到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好勝的,沒有一個不會在意上司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句話,一個臉色。領導對自己不滿意的時候,自己的工作又確實沒有做好的時候,內心裏的苦,總想尋找一個什麽形式放任和渲泄一下自己。你說,你還扛得住嗎?

他說,如果,這三種事情,三種心境同時交集在一起,她又給你一個擁抱,一個很溫柔且又很性感的擁抱,你還想硬扛住嗎?還願意硬扛住嗎?

李向東沒有說話,他看著陳堅。其實,每一個人讓人看到的都是一種很表麵的東西,看到他所擁有的一切,看到他光彩的一麵,內心裏的那些陰暗是不想被人看見的。

陳堅繼續說:“每一次,她擁抱著我,問我為什麽拒絕她,為什麽不敢接受她?會什麽要自己為難自己時,我能說什麽?我隻能說,我並不喜歡她。”

他說,你說,她會相信嗎?她說,你騙不了我。她說,你自己也騙不了自己。她說,我已經感覺到了。

我說,你能感覺到什麽?你感覺到的隻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需要,隻是一種男人對性的需求。這種需求,隨便那個女人抱著我,我都會有的。我說,其實,我對你就是這麽簡單。

我說,那晚,我主動擁抱你,完全是一種原始衝動,隻是想得到你,隻是想得到性的滿足而已。她說,我不是這樣的人。她說,你不要抵毀自己,把自己說得像一個流氓。她說,我很清楚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我說,你並不了解我,一點都不了解我。我說,你知道我嫖娼嗎?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幹那種事,應酬的時候,喝酒唱卡,那一個過程,一個物色女色的過程。表麵上看,喝完酒唱完卡了,各自都散了,你我都回酒店自己的房間了,那時候,我再打電話給我看中的女人,叫她到我房間來。

她說,她不相信。我說,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她說,即使,她看見了,她也不相信。她認為,我真要那麽做,隻是一種詭計,故意做給她看的。不管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要那麽做,都要做給她看。那天晚上,我就把一個三陪小姐叫進了房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陳堅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有沒和那種女人發生過關係。”

李向東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陳堅說:“我並不想知道。但是,我卻是想告訴你,其實,一開始,要和那種女人發生那種關係,心理是很有障礙的。自己也不願接受的。”

他說,至少,有三次以上,我沒有和那些女人發生過任何關係。你別以為,和那種女人在一個房間,就會發生那種事,我告訴她們,說叫她們來隻是為了某種目的,各睡各的床,不過,她們可以放心,錢會一個不少地付給她們,但是,離開這房間後,不準她們向任何人說。

我很清楚,我那秘書一直都在注意我。自從,我說自己不是喜歡她,說自己嫖娼,她就注意我了。有一次,她果然就來敲我房間的門了。我問清楚是她後,就大大方方地開了門。她問我,那女人呢?我說,在衝涼房。她看著我隻圍著一條毛巾,好像也是從衝涼房出來的樣子,卻大笑起來。

她問,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證明給我看?我說,我為什麽要作踐自己?根本沒那必要!她說,你不要騙我,你別以為圍了條毛巾,我就認為你是從衝涼房裏出來的。你身上還是幹的。我說,你門敲得太早了,如果再晚一點敲,我就沒時間開門了。她說,五分鍾後,你到我房間來。你叫她馬上滾,否則,我就報警!這麽說了,她就走了,狠狠地撞上了門。

我很得意,以為自己終於讓她知道我是一個什麽人了,讓她對自己死心了。然而,我又不能不擔心,擔心她一怒之下,真的會報警,盡管,我和那女人並沒什麽,但是,被警察堵在房間裏,總不是件好事。所以,我讓那女人馬上離開。

清理好房間後,我到她那邊去了。我是以一個勝利者的愉快心情去的。我想,以後,我在她心目將是一個萎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任何一個正經女人都不會喜歡。然而,她還是不相信我是那種男人。想要做一個壞男人真不容易!

她沒有關門。我想,她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後,開了門,然後,坐回床上的。她把自己縮在床上,用一條浴巾裹住自己。見我進門,她露出燦爛的笑,說,老板,你來啦!她說,老板,你把門關上吧。她說,老板,今晚讓你為你服務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