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7章 背後高招(各種票,都需要。)

曹永國來到京城,已經是第二天了.

夏想前來京城的事情,他暫時還不得而知,一落地,就和家人團聚,也沒顧上和夏想聯係。

曹殊黛接上了曹永國,夏東也見到了姥爺,再加上曹殊君夫婦特意從燕市趕來,除了夏想之外,一家人算是團聚了。

曹殊慧在京城的房子勁多平方米,雖不算大,也夠住了。在曹永國前來京城之前,王於芬也提前一周左右來到了京城,就是為了和曹殊翼熟悉一下京城的環境,為曹永國有可能調來京城,做好前期工作。

對於王於芬來說,照顧好曹永國的生活是重中之重,女兒現在生活得很舒心,不用她操心,兒子雖然成就不大,但知足常樂,也讓她十分安心。少年夫妻老來伴,現在她的心思一門撲在曹永國身土,隻求老曹身體健康,事事順心就行了,什麽雷國級待遇,什麽政協昏主席,對她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

老曹是不是哥國級領導人,在她眼中,都一樣是要歸她照顧的一個老頭子。

不過在王於芬看來,老曹能進政協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能在京城生活,而且還能輕閑不少。在京城生活,可以和女兒在一起,也可以陪陪外孫,而且離燕市也近,想看孫子也可以隨時回去。再者老曹卸任了省委書記的擔子,事情少了,煩惱少了,還可以多活幾年。

是好事,絕對是好事。

也正是一家人對曹永國是否擔任省委書記並無要求,才讓曹永國對於即將卸任省委書記一事,十分看得開口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曹家卸任了一個省委書記,還會扶正一個正部級幹部,而且扶正的正部級幹部比卸任的省委書記,前途遠大多了。

曹永國進京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拜會了吳才洋。

以前,曹永國和吳才洋也見過麵,不過是在中組部的辦公室,是公事公辦式的會麵,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但這次見麵,是吳才洋特意的安排,而且會麵地點也安排在了一家私人會所,完全是私人性質的會麵。

能和中組部部長私下會麵的省委書記,不是沒有,但也不會很多,一是中組部部長不會高調到和封疆大吏建立密切的私人關係,容易犯忌,二是吳才洋自恃身份,也不會輕易和哪個省委書記走近,盡管他不是政堊治局常委,但卻是擬定中的人選。

所以對於和吳才洋的私人會麵,曹永國還是微微興奮,還有一層原因就是,不僅僅因為吳才洋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吳家的未來掌舵人,還因為夏想和吳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和吳才洋的會麵,進展很順利,談了一些私人話題,聊了聊京城的生活和天氣,最後重點落到了曹永國的下一步之下,吳才洋隻點了一點:“我正在各方做通工作。”

曹永國就心裏有數了。

見完吳才洋,曹永國又和古秋實見了一麵。

古秋實的話和吳才洋的話,大同小異,不過他比吳才洋說得含蓄,暗示他會盡可能多方努力,一定會給曹永國一個滿意的答複,不讓一生為國為民的曹永國感覺黨和國家虧待他。同時,古秋實又更含而不露地轉達了總書記對曹永國的慰問。

曹永國心中大慰。

回去之後,細心一想才不由暗暗搖頭,吳才洋也好,古秋實也好,肯耐心地和他見麵並且解釋,其實都是基於夏想的麵子!

……將女兒嫁給夏想,是他一生之中做出的最英明的決定。

然而,令曹永國沒有想的是,繼吳才洋和古秋實之後,總堊理通過秘書傳來消息,要安排一次和他的見麵!而且還是私人性質的會麵。

懷著忐忑和不解的心情,曹永國和總堊理私下見了一麵,是在總堊理最愛的一處會所,在輕鬆隨和的氣氛之中,總堊理對他表示了慰問和關懷。指出讓他提前退下,並非是對他的否定,相反,是中央對他的肯定和鼓勵,希望他在新的崗位上,繼續以飽滿的熱情為黨和國家貢獻光和熱。

最後,總堊理還再三叮囑曹永國,要注意身體,京城春天風沙大,幹燥易上火,讓他安心留在京城。

如果說總堊理的淳淳教導已經讓曹永國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懷,那麽臨別的時候,總堊理不但親自送他下樓,還握著他的手,鄭重其事地提到了夏想:“夏想同誌是一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我很欣賞他為國為民的情懷。我認為,應該再給夏想同誌加加擔子,國家需要有他這樣的人才到更重要的工作崗位上去。”

曹永國就心中更加篤定了,總堊理的話,給了他莫大的鼓勵和安慰,一是告訴他,他的副國級待遇有望解決,二是夏想的正部之門,即將打開。

曹永國也知道總堊理肯熱切地接見他,全因總堊理欣賞夏想之故,卻並不清楚,總堊理現在對夏想不僅僅是欣賞和器重,而且在某些事情上,還有求於夏想。

是的,總堊理想要達到他所要的政治改革也好,或是其他目的也好,如果沒有夏想從中代為傳話打開局麵,將會很難如願。

夏想的重要性,日益凸顯。

夏想此時還並不知道嶽父在京城受到了超規格的待遇,他第一次和雷治學麵對麵坐在一起,感受到雷治學淡定從容的氣質之下藏而不露的氣息,雖然不是撲麵而來的威壓,卻是讓人感受至深的深不可測。

宋朝度形容雷治學深不可測,夏想初見之下,隻一照麵就認可了宋朝度對雷治學所下的結論。

“夏書記,其實早就想認識你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能坐在一起,固然有小明的原因,也是時機成熟了。”雷治學端起一杯茶水,“先以茶代酒,敬夏書記一杯。”

“不敢,我敬雷書記。”場麵上的禮節不可廢,夏想先幹為敬,“我也早就對雷書記的大名如雷貫耳,仰望很長時間了,今天一見,雷書記果然風采不凡。”

“嗬嗬,夏書記過獎了,在你的年輕和朝氣麵前,我是大感壓力。”雷治學的笑容,有三分真誠四分謙遜,總之,讓人感覺很和藹很有誠意,一點也不做作,“說實話,我到西省之後,感受到西省人龘民對曹永國同誌的懷念,就一直很崇拜曹書記,也想當麵向曹書記討教一些問題,隻可惜,時機總不湊巧。”

“今天請夏書記過來,一來,認識一下,加深一下了解,二來,想托夏書記代我向曹書記傳話,就說雷治學想向他就西省今後的發展,請教幾個問題。”

雷治學的說法是真心還是假裝暫且不論,至少他的態度千分端正,在夏想麵前,既沒有和古秋實齊名的最年輕正部級高官的傲然,又沒有一個派係的後備力量的自得,甚至連一名省委書記應有的架子都不端,平常如鄰家大叔。

而且擺出的也是和夏想平等對話的姿態。

再者,雷治學提也不提雷小明的現狀,就更讓夏想佩服他的隱忍。

“好,雷書記的話,我一定傳到。”夏想的態度,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很有分寸,既然雷治學不主動提及雷小明,他也不提,反正他不急。

隨後,又說了一氣閑話,雷治學不但沒有再提雷小明之事,連在一旁不停擦汗的矮胖男人似乎也遺忘了,就是不介紹他是誰。矮胖男人幾次欲言又止,但暗中看了雷治學幾次,見雷治學沒有任何暗示,終究沒敢開口。

夏想也就若無其事地陪雷治學說了半個多小時閑話,眼見天色不早了,就上了飯菜,要了酒,夏想卻隻小喝了一口,就以開車為由,不再沾酒,雷治學也沒勉強。

晚上九點多,聚會結束,雷治學親自送夏想上車,直到夏想坐到車上的一刻,他才隨手一指一直跟在身後的矮胖男人:“江剛,江安的父親。”

江剛終於聽到雷治學提到了他的名宇,忙點頭哈腰地衝夏想陪笑:“夏書記,我是西省安達礦業公司的董事長,請多多關照……”

夏想隨手接過江剛的名片,放到了車上,也不說話,一腳油門,開車就走。

江剛愣在當場,望著夏想迅速消失的尾燈,猛然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一個省委雷書記,狂什麽狂?媽的,下次拿出一千萬砸你,不信你不給一個笑臉”

一回頭,看到雷治學一臉不悅的臉色,他自知說錯了話,忙陪著笑臉:“雷書記,我……”……”

雷治學不耐煩地擺擺手:“江剛,你先回去。

江剛還想再說什麽,雷治學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扔下他一人呆立當場,半晌沒有動上半分。

雷治學回到房間之後,一個人靜坐了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他自顧自地坐在雷治學的麵前,說道:“雷書記,你可真有涵養,連一句正事都不提,要是我,直接就向夏想提交換條件了。”

雷治學微微搖頭,抬頭看了來人一眼,說道:“衙內,夏想說,他和你打過幾次交道都勝了,你現在又能拿他怎麽樣?”

不動聲色的一句激將,衙內驀然火起:“雷書記不用激我,我和夏想的帳,馬上就要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