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8章 嶺南三花,花開一季(求月票!謝了)

臨近年關,夏想手頭的工作反而繁瑣並且沉重了起來。專項行動的正式開展,讓他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加重了幾分。

再加上準備繼續深挖的紅花大案,以及省委的各項工作堆積在一起,讓他幾乎不堪重負。

還好,唐天雲和林康新為他分擔了部分工作,才讓他的壓力稍微減輕了一些。

唐天雲自不用說,經過幾次事件之後,夏想完全認可了唐天雲的為人和能力,大事小事交到唐天雲手中,他絕對放心。

另一個意外收獲是林康新。

上次以兩檔殺三士之計,放出提拔的風聲之後,三人確實積極主動地都前來夏想的辦公室表示了靠攏,但在最終提名公布之後,秦榮友和喬新風就立庶迅速消退了熱情,遠離了夏想的視線。

似乎是沒有收到什麽成效,其實不然,據唐天雲說,秦榮友和喬新風因為最近和夏想的走近,已經被牟源海和康孝所猜忌,他們之間原先密切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

倒是林康新的表現出乎夏想的意外。

正式敲定提名李逸風之後,林康新並沒有沮喪之意,也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表現,反而比以前的工作更積極主動了,而且還明顯地有靠攏的意思,就讓夏想暗暗驚訝林康新的轉變。

夏想並沒有猜到的是,林康新其實對於擔任紅花市委贏書記,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他知道他和夏書記之間,沒有足夠的交情,夏想提拔他,是人情,不提拔他,是本分。

但夏想卻最終決定提名李逸風,就讓林康新認安了夏想的人格,他有渠道知道當年李逸風和夏想並非同一陣營,甚至還有過敵對階段,夏書記卻既往不咎,還大力提拔李逸風,林康新對夏想的評定就是一一是一個值得追隨的領導。

林康新就決定從做好分內事開始,先擺正態度,再站穩立場,最後盡心盡力為領導服務,一定可以得到領導的認可。

林康新相信總有一日,他也可以成為夏書記真心接納的一員。

“夏書記,吳公子該放了。”唐天雲小心地提醒了夏想一句,關了吳公子一周了,也算沉重地打擊了吳安子的囂張氣焰,現在整個省委曾經受過吳公子氣或是被吳曉陽欺壓過的人,都對夏書記致以崇高的敬意。

但唐天雲也知道,吳曉陽是一座高山,夏書記才來嶺南不久,不可能一次過招就能將吳曉陽打敗,吳公子事件,是該見好就收的時候了。

夏想似笑非笑地看了唐天雲一眼:“不急,還差三天。”

唐天雲一想,三天後就放假了,敢情夏書記是打定了主意,就要關吳公子到過年,夏書記已經勝了一局,就沒必要再在小事上計較了,就算關他到過年又能如何?

不過唐天雲也就是心裏想想,並不敢多問,畢竟領導的心思都深,更深的用意和政治目的,以他的級別和眼光,肯定無度量。

放下心思,唐天雲正要出去,轉身注意到秋海棠掉了幾片葉子,他過去撿起,又噴了噴水,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哪裏不對,又仔細端詳一下,發現了問題,是秋海棠長得太雜亂了,該修剪了。

他就自作主張,拿起剪刀開始修剪耿海棠。很認真投入地修剪了足有五六分鍾,地上落了一層葉子,再遠觀近看,才算滿意了。

將葉子打掃幹淨之後,唐天雲要出去時,卻被夏想叫住了。

“天雲,沒看出來你還有園林修剪的才能,是不是平常也喜歡養花?”夏想笑容可掬,饒有興趣地問道。

唐天雲笑了笑:“我平常比較沉悶,要麽在家裏看書,要麽就擺弄花草,時間一長,就有了點養花的心得。”

夏想沒再多問,隻是笑道:“正好,秋海棠交給你照顧,肯定會長得好。”

回到座位上,唐天雲心中納悶,夏書記怎麽特意提到了秋海棠,難道是他不喜歡耿海棠?問題是,秋海棠是誰放在夏書記的辦公室的?

第二天,放假的氣氛漸濃,省委大樓的辦公氛圍也淡了許多,新任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施啟順來到夏想的辦公室,再次提出要求省紀委放人。

夏想沒說放,也沒說不放,隻是含糊其詞地說要下午開會研究一下再做決定。施啟順也不好和夏想爭執,說實話,他多少有點懼怕夏想,隻是含蓄地一提吳曉陽很惱火,再不放人,就車可能向中堊央告狀。本文字由啟航更新組歹匕亓申提供

中午快下班時,省委終於等來了兩名神秘的客人,確切地講,是夏想終於等來了兩名神秘的客人。

說神秘,其實也不神秘,因為不是別人,正是古老和符淵。但也可以說是神秘,因為和上次公開露麵不同的是,古老和符淵再次前來省委,沒有公開,除了夏想之外,並無幾人知道。

在夏想的安排下,符淵的隨從和關押中的吳公子見了一麵,至於談了些什麽,又有什麽收獲,夏想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會過問,因為肯定涉及軍方事務。

在符淵的人和吳公子談話之後,吳公子就終於得以重獲自堊由。據說吳公子走的時候,他還叫嚷著要和夏想見個麵,宋州在旁邊小聲勸了他一句什麽,他才打消了念頭,乖乖地夾著尾巴離開了省紀委的秘密地點。

一介平民的吳公子,也享受了高級幹部雙規之時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也不虛此行了。

不過也有人擔心,放了吳公子是放虎歸山,甚至還有人認為夏想完全可以將事情做絕,將吳公子上交給中紀委,就如任海寶一樣,直接和任昌一案一並處理了事。

也有猜測夏想心思的人,大概看出了什麽,夏想關押吳公子一段時間,不過是打擊一下吳公子的囂張氣焰。又抬手放人,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大魚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不少人就擦亮了眼睛,拭目以待。

夏想沒在省委和古老、符淵會麵,而是在省紀委的一處秘密據點一一身為省紀委書記的好處就是,省紀委雙規黨員幹部的秘密地點有很多,而且處於嚴格的保密之下,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其實夏想本想找一處僻靜一點的莊園,畢竟在秘密據點會客有點好說不好聽,但符淵卻堅持要看一看被雙規之後的高幹的待遇,夏想就答應了。

古老和符淵的嶺南之行,行程不短,連夏想也沒有想到二位一直在嶺南流連了一周有餘。如果說僅僅是為了暗中調查吳曉陽之事,確實是小題大做了,肯定還有另外的要事要辦。

“現在的幹部,真好當,也舒服多了,犯罪了,交待問題的地方也象五星級賓館,夏書記,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辦案?”在位於市郊南部的一處秘密據點,符淵走馬觀花看了之後,無限感慨地說道,“軍隊上的不比地方上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古在嶺南悠然度假一周,滿麵紅光,神采奕奕,可見是收獲頗豐。不過老人家到底老了,現在已經拐杖不離手了。還好,走路的時候步伐穩健有力,也不需要別人攙扶。

老古接過符淵的話,說道:“軍隊更是無無天,沒有新聞媒體的監督,又派係林立,自己人監管自己人,不貪汙才怪!而且軍隊上的采購又不透明,也缺乏審查機製,照這樣下去,人民解放軍還想解放全人類,不自己被自己解放就不錯了。”

比起符淵的含蓄,老古的話更是直接。

符淵點頭:“古老說得對,不除,高樓大廈就會從內部衡塌,不是危言筐聽,而是活生生的事實。”他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棵木棉樹下,一拍樹幹,“夏書記,我的原則就是,這已經涉及到和解放軍的生死存亡,我寧死也不會放手!”

“我即使丟官也要與鬥爭到底!”符淵朝夏想伸出了右手,“我了解到了你在湘省時的大刀闊斧的反腐,願與你共勉!”

符淵的話充滿悲情與決心,堪與當年前總堊理上任之時的悲情告白相類似一要為貪官準備一百口棺材、裏麵有自己的一口。

夏想緊緊握住符淵蒼勁有力的手:“願與符將軍共勉!”

到了房間之中,落座之後,符淵就不怎麽說話了,似乎該說的話,他已經說完。

老古就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

“其實,嶺南之行,我一為散心,二為會會老友,第三嘛,陪陪老符,第四,順便為你和冠華鋪鋪路。夏想,你恐怕不知道,我和老符測從梅花市回來。”

“梅花市是個好地方,嶺南省委許多領導都出於梅花市。”夏想眼睛一亮,“嶺南三花,花開一季。”

老古哈哈大笑:“怎麽什麽都瞞不過你?”嶺南一共有三座以花為名的城市,分別是紅花、梅花和鳳花,其中梅花市有一家季姓名門望族,是開國元勳之後。從梅花走出了數名影響嶺南大勢的高官,全是季姓家族。

季家在嶺南的影響力,不僅僅是體現在政治層麵,在經濟層麵,也是極為深遠並且根深葉茂,是嶺南本土勢力舟領軍人物。

“季家對你很感興趣。”老古說出了一句令夏想大吃一驚的話,“季家有人想和麵談一件事關陳皓天切身利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