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與天星湖互換股權,會讓靜海聯合在天星湖的股權增加,東都和徐建的股權會減少,東都則失去絕對控股的地位,這顯然不是孔立民願意看到的,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東都可以考慮出資購買星湖的股份,隻要你願意繼續主持重組後星湖的工作,這次月牙湖項目的獲利,你可以悉數提走,30%的股份,東都願意出一千萬的資金。如果讓星湖跟天星湖互換股權的話,讓東都放棄對天星湖的絕對控股權,東都內部的分歧會比較大,我不能答應你。”

林泉笑了笑:“星湖剛剛成立沒多久,隻要我出任董事長、總裁,孔先生就認為星湖值三千多萬,還真是看重我啊。倒不是我不眼饞東都的一千萬,隻是董事長、總裁這樣的職務,還是應該由老成持重的人來當才合適。”

孔立民笑道:“隻要你在星湖,星湖就值這個錢,何況月牙湖項目做完之後,你也就不急缺一千萬了。”

林泉從月牙湖項目裏的實際所得,遠不止這次調出來的四百八十多萬,最初以基價認購的六套住宅,此時遠遠超過原價,還有趙坤義免掉的一百二十萬工程款,差不多將近九百萬的樣子。

孔立民不願意放棄對天星湖的絕對控股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星湖現在沒有什麽規模可言,潛力比不上天星湖,孔立民願意拿出一千萬購買星湖30%的股份,算是對自己的器重;林泉也不會真拿孔立民的一千萬。

林泉這時候提出這個構想,隻是想將張碧筠留在省城。

林泉告別孔立民後,就去找徐建,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通過張碧筠,徐建對月牙湖的獲利預期很了解,也支持星湖與天星湖換股,這樣還可以削弱東都對天星湖的控製。

林泉說道:“很可惜啊,孔先生認為星湖的結構還不完善,對星湖將來的贏利預期也不看好,對換股構想有些猶豫,我當初組建星湖房產置換,取名星湖,可是一心想著公司最終能並入天星湖這個大家庭。”

徐建也感到可惜:“走專業房產營銷的思路不錯,就像我們,自己開發的樓盤畢竟有限,培養一支專業的營銷隊伍,一,很困難,二,成本高。物業管理這塊也是,說句實話,靜海還沒有專業的物業管理公司,都開發一處樓盤之後,將剩餘人員填到物業公司裏麵,物業管理的水平相當有限,另外房產置換這塊,也有利可謀。你對房地產這塊鑽得比我還透徹,星湖還不完善,再過一年,或許不要一年,孔先生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到時候兩家公司再實行換股重組,會對你更有利,你也不要灰心。”

隻要你不提將張碧筠調回靜海,我當然不會灰心。不過也要許點好處,林泉笑道:“徐總有興趣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跟徐總先合作……”

“我的家當都在天星湖裏麵,哪有多餘的精力和財力?你放心,張經理暫時留在省城幫你,我不催著讓她回來就是,以後天星湖的營銷也可以考慮交給你來做。”

林泉就要他這句承諾。

回到省城,這一學期也到了快結束的時候,林琴南先生的課,永遠隻要寫一篇論文,這也是林泉喜歡聽林琴南先生授課的原因,月牙湖項目上積累的資料與經驗,足以讓林泉寫出一篇高質量的房地產營銷專題論文出來。

林泉將公司的曰常管理完全交給張碧筠、顧良宇,先招聘新員工的準備工作也不參與,將自己關在住處寫那篇論文,每天讓樊春兵將下麵分店收集上來的房產信息送到他那裏。不過分店裏沒有市場調查方麵的專業人員,收集上來的房產信息淩亂、沒有條理,很多重要的信息沒有關注到。

郭保林也回來為他可能人生最後一次的期末考試忙碌,他讀的是三年製專科,再經過一個學期的實習,就能順利畢業了。陸洪地產動拆遷公司接到兩宗比較大的拆遷任務,一宗是大學城一期工程的動拆遷,一宗是天星湖儲備土地平整工程的拆遷,大學城項目拆遷有行政手段輔助,進展相當順利,十二月底已經全部完成,報酬是拆遷安置費用的3%,大約有一百五十萬左右的收益。天星湖土地平整工程上的拆遷,是以七百萬的總包價格承接下來,三十戶村民,才有一半人簽下拆遷安置協議。

郭保林住到林泉的住處,有時候會將趙靜接過來,林泉就不得不被他們鳩占鵲巢,自己孤零零的去住賓館。偶爾會與張濤、田麗他們一起吃飯,不過沒有見到陳雨,可能是每逢期末大家都忙著考試。

第一筆拆遷費打到動拆遷公司的賬上,郭保林就想著買一輛大切諾基99’豪華型,林泉給他纏不過,也不急缺著非要近期內將動拆遷公司的錢轉到聯合投資的賬上,就答應下來。連郭德全都覺郭保林開那輛大切諾基有些搔包。郭保林這次舍棄郭德全的那輛老捷達,開著紫色湖水一樣的大切諾基到省城顯擺,趙靜前些天還怨他冷落了自己,看到大切諾基七條豎槽格柵彪悍凶猛的樣子,怨氣也變激情了。

除了丁向陽、王曉陽的分紅,第一筆的拆遷收入,扣除一些曰常開支之後,都投這輛大切諾基裏了。

林泉沒讓他留下來等自己,讓他先回靜海看著天星湖那裏的拆遷,內心隱約希望能跟陳雨再見一麵。

相對其他方麵的成熟與通達,現實主義、實用主義的林泉對陳雨時隱時現的思念,卻有些像初中生的戀情,一個無法說出口的隱蔽的秘密,膽怯、遲疑、擺脫不定,林泉有時候希望能有一種水到渠道的豁達,或許對陳雨隻是有些思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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