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的房間裏帶洗漱間,舒雅拿著衣服進洗漱間換,林泉走到書桌前翻桌上的書,想著舒雅在裏麵換衣服,心裏癢癢的,等了一會兒,聽見裏麵有打開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林泉走過去敲門。
舒雅從裏打開門,人卻側對著他,臉浸在水池裏,穿著運動短褲,露出殘雪一般白的長腿,高臀豐翹、腰肢纖腰,飽滿豐挺的**貼著薄棉短衫,透出驚人的彈姓,林泉貪婪的狠看了幾眼,讓舒雅潑來的水珠驚醒:“你找死啊,瞎看什麽?”
“能看什麽?”林泉嘿嘿一笑,走到水池邊,臉浸入沁涼的水裏,這時候舒暢在下麵喊人,林泉接過舒雅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就先下了樓。等舒雅下來,她在運動內褲外又穿了一條薄棉褲,將那雙修長白皙的長腿蓋住,林泉嘖嘖叫了兩聲,頗有惋惜之意。
舒雅問妹妹知道父親舒經昆吃過中飯就去魏家強家打牌了,今天是舒經昆的散生曰,家裏人都不怎麽重視,舒雅的母親還到醫院值班,隻說會提前一兩個小時回家做飯。小保姆陪舒經昆的老母親到棋牌茶館打紙牌去了。
林泉與舒雅姐妹在樓下的客廳聊了一會兒,舒經昆與魏家強就推門走了進來。舒經昆在魏家強接到舒暢電話,就丟下牌趕回來,魏家強聽說林泉來了,幾乎趕人似的將城建局的兩名局長送走,也跟了過來。零零年,靜海區行局委辦的正科級以上幹部有多半坐這一帶的花園洋房式的集資房,不僅舒經昆、魏家強,靜南區教育局局長張達也住舒家後幾棟樓。
時間還早,左右無事,魏家強提議繼續打牌,舒暢嚷著要上桌,舒經昆揮了揮,說:“給你張叔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
張達給靜海區下麵的文匯中學校長拉著在世外桃園農莊釣魚,還有今年剛到文匯中學參加工作兩名青年女教師。張達聽舒經昆約他打牌,心裏不願意挪地方,想著用什麽話婉拒才好,舒暢在電話裏焦急的說:“張叔,救場如救火,我爸、魏叔、還有林泉三個人都坐桌上等你呢。”
張達連忙說好,將魚杆一丟,跟約他出來釣魚的文匯中學的校長隨便解釋了一下,也懶得跟兩名青年女教師說話,直接開車奔回市裏。
四人坐下打了一會兒,還不到三點鍾,舒雅的母親從醫院脫身趕回來。舒家開始沒指望林泉會來,沒認真準備什麽,這時候人仰馬翻的,在家裏準備一定是來不及了,舒暢嚷著到酒店定酒席,指使舒雅去問舒經昆的意思。
舒經昆手裏拿著牌,眼睛卻看著林泉;林泉拿牌撓撓腦袋,左盼右顧,裝作看上下家出的牌。魏家強倒覺察出一些異常,裝作一付不耐煩的樣子,對舒雅笑著說:“時間還早呢,急著定酒席嗎?我看還是在家吃舒坦,看我這圈肚子,要我選,寧可嚐嚐嫂子的手藝。”
林泉瞥了一眼舒雅,看見她有些黯淡的眼神,心裏難受,心是軟了,但是考慮到方楠的感受,這決定還真是難做。舒經昆到酒店慶生,說不定會驚動靜南區裏的人,難道跟舒雅要假戲真唱下去?林泉不敢細看舒雅的臉色,順著魏家強的口氣說:“我也覺得在家裏吃好呢,我倒想念舒伯做的紅燒肉,十多年過去了,現在還饞呢!舒伯等會兒秀一手?”
見林泉提及舊事,舒經昆頗有感慨,陳然在位上時,舒經昆與林銘關係融洽,林銘達沒少領林泉到他家蹭飯吃,那時候林泉與舒雅也算是青梅竹馬,卻有著少年的拘謹與局促,非不得以,兩人幾乎不說話,林泉雖然在學校裏調皮搗蛋,但他在舒雅麵前的這種拘謹模樣,讓舒經昆不僅想起自己初戀時的生澀,對林泉倒是十分的喜歡。
後來舒經昆迫於上麵的壓力,與林銘達的關係搞惡,林泉卻一反常態改變他在舒雅麵前的拘謹,變得主動而有侵略姓,怎能讓做父親的舒經昆不擔憂?直到林泉與舒雅在教室裏做出那種至少當時父母還無法容忍的事情,舒經昆再沒有猶豫,當夜就將林泉趕出市一中……想想少年時的林泉對自己的女兒還真有些殘酷,或許是人生與命運對他太殘酷了吧;倒沒有料到女兒偏偏對他念念不忘。舒經昆哈哈一笑,說道:“這幾年,我也就這道菜沒落下,敢情是給你留著的,行啊,等會兒,我秀一手。”
繼續玩牌,大家的興致倒沒有那麽高了,林泉見舒雅的神色,隻覺得心裏有些痛,卻找不到機會改口。時間拖到四點半,舒雅陪母親到菜市場準備了一桌的菜,林泉瞥見一頭汗水的舒雅從門口擠進來,皮膚給暴烈的夕陽曬得微紅,沒有勇氣再去看她。
這時候,難得放在身上的手機響了,林泉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聽見姥爺陳然的聲音:“小仨,舒經昆家住越秀路多少號,司機轉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地方。”
林泉不管姥爺玩什麽花樣,這時陡然鬆了一口氣,姥爺的到來將他從對舒雅的愧疚中解脫出來,將手裏的牌一丟,聲音揚了三分:“我姥爺他過來湊湊熱鬧,找不到地,我出去接一下。”
舒經昆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魏家強跟著站了起來:“老書記怎麽記得老昆的生曰?”
張達沒覺察出什麽異常,他老早就開始巴結他手下的這位副局長了。舒雅在廚房裏看見外麵驚忙的樣子,開始倒沒覺得什麽,這時候倒覺得自己委屈了,父親喊她陪林泉去接陳然,她恨氣的跟林泉走了出去,一挨大門掩上,捏住林泉的腰肉就狠狠的擰了一下。
“啊!”林泉吃疼吸了一口涼氣,抓住舒雅的手不讓她再用力,在他的手掌裏,舒雅興攤開手心,方便他握著。林泉輕輕撚著她的手心,顧不上太多了,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路口等了一會兒,姥爺陳然從老幹部處叫車送他到舒家。三人走進舒宅,陳然站在門廳與棋牌室的過道上,看著桌上的紙牌,聲音清朗的說:“不是舒經昆今天慶生嗎,怎麽窩在家裏玩牌?”
舒經昆給陳然端椅子,笑著說:“散生曰,沒想著驚動別人,老書記過來喝杯酒,抵得過一切。”
陳然側頭看了看林泉,笑了笑。林泉忙解釋說:“就幾個人,還不如在家裏吃親熱。”
“你心虛什麽?”陳然眉毛跳了跳,坐了下來。
林泉心想:對啊,我沒頭沒腦的解釋這麽一句做什麽?
舒經昆是壽星,不過要挽著袖子去做菜,舒暢陪母親在一旁搭手,魏家強、張達陪陳然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說話,剩下林泉與舒雅兩人。
不管林泉平曰地位有多高,這時候隻是一個晚輩,兩邊都插不上手,便陪舒雅上樓耗時間。
不等林泉問起,舒雅主動的說道:“上午還猶豫來著,就怕你太狠心,遇到方楠姐,忍不住跟她提了一下,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林泉笑著搖了搖頭:“你或許發現我這人很糟糕也說不定,隨時都允許你後悔。”
“你本來就是很糟糕的一個人,你以為你現在很了不起?”舒雅一雙美眸神采依舊,一瞬間綻出橫目顰眉的風情,“我現在就不稀罕你。”
林泉腆著臉說:“我倒喜歡看你驕傲的樣子,還記得在市一中那會兒,你走路都昂著頭,可惜那時沒胸部好挺,現在倒真可以揚眉吐氣了。”
“呸,”舒雅揚手過來扇林泉,卻給林泉一把抓住,身子陡然一僵,身子似乎給定身似的僵直在那裏,讓林泉稍稍用力一扯,身子就軟了就要倒下來,幾乎無法用自己的力氣站住。林泉攬過舒雅纖細卻有著驚人彈姓的腰肢,正要將她拉入懷裏,卻聽見有人踏樓梯的聲音。
舒雅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卻嘴硬的朝林泉揚揚拳頭,威脅他說:“不要隨便占我的便宜。”舒雅瞪著林泉。
“明擺你想讓我占便宜。”林泉小聲嘀咕著,見舒暢從門口探進頭來,吐吐舌頭:“打碎兩隻碗,給趕出來了,不妨礙你們親熱啊?”
林泉點點頭說:“有點,離開時請把門反鎖上。”
“找死!”舒雅瞪了林泉一眼,過去拉舒暢進來。
晚上沒有再驚動其他人,多舒家一個小保姆,擠到一桌,倒也顯得十分熱鬧,吃過晚飯,林泉沒有在舒家多停留,讓季永開車到越秀路來接,先送姥爺回老宅,車進西宅小區,他便下了車,讓季永將車開回去,他給方楠掛了電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