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怡回到家將今天的事情一說,陳秀的興奮勁就上來了,林銘達當年被迫離開市一中副校長的位置,跟舒雅的父親,當時市一中的校長舒經昆有很大關係,後來林泉被市一中開除,也是因為舒經昆。
說起來,跟舒家還有一些恩怨,不過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林家有現在地位,再去計較以前的恩怨,氣量未免太小了。陳秀自然不是要去翻陳年舊賬,聽林靜怡說舒雅對林泉頗有意思,心思就活絡了。
林泉與方楠之間的關係,明眼人也看得出來,但是方楠執拗的與獄中的肖軍維持名存實亡的婚姻,注定她與林泉的關係不能挑明。方楠在林泉心裏的地位,很複雜,也很重要,不可替代,陳秀心裏也清楚,但是讓林家接受方楠,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
可是林泉不能一直拖著不結婚啊。她盼望有一個女孩子出現,能替代方楠在林泉心裏的位置,讓方楠與林泉的關係恢複正常。陳秀甚至自私的想,要是有女孩子能容忍林泉與方楠的這種關係也就好了。
陳秀拉著靜怡說了好一會兒話,見季永將車開回來,林泉卻沒有回來,歎了一口氣,埋怨靜怡:“你也不替小仨張羅,張羅,老這麽拖著也不是一回事,他都二十七了,也就他們公司,老光棍、老姑娘多……”
“那也得小仨自己願意,其實很多人也不圖他錢,就他長相,饞他的人就多了去。”
“我看舒雅這姑娘就合適,年紀差不多,還有感情基礎,你確實人家沒有男朋友?”
“你沒看見她瞧小仨的眼神,有男朋友也一樣搶過來,何況人家確實沒有男朋友,小仨的事,我能不關心嗎,特意跟舒雅的上司打聽過,你不信,不會自己去問?”靜怡擺擺手。
“是要親自去看看?”陳秀小聲嘀咕,“不用你陪我去。”
在江邊的別墅裏,林泉將方楠擁在懷裏,手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打著旋兒。
“舒雅挺合適你。”
“我們剛做完那事,你說這個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方楠反過伏在林泉寬闊的胸口上,白膩的**擠在中間,仿佛兩人共生的,“你……我不能這麽自私。”
“是我自私,我擁有你就足夠了。”
“當初說好的,我們隻是偷情,我有老公,有孩子,你隻是我的情人。”
“是啊,我們是在偷情啊。”
“真鬱悶,”方楠恨恨在林泉胸口咬了一口,“郭保林天生花心,趙靜每天都愁眉苦臉,時不時哭天喊地一回,我寧可你花心一點……”
“我哪有郭子那閑工夫,有大把的時間浪費在女人身上?你多好啊,不用我哄,還不時哄哄我。”
方楠站起來,拿起衣服開始穿,林泉詫異的說:“不是說好在這裏過夜?”
方楠將他的衣褲丟給他:“我以後不伺候你了,前些天剛讀了東方夜譚,說阿拉伯有個旅遊家,有一匹神奇的馬,白天是馬,駝著他周遊四方,夜上變成美麗的女人,給他慰藉。看看你的齷齪心思,就想把我變成那匹馬,白天幫你工作,夜裏還要拿身子來伺候你,以後沒這種好事了。”
“我總不能為這事付你錢吧?”林泉涎臉笑著說。
“你……”方楠將手裏的衣服砸向林泉,又撲上來要打他,讓林泉摟住壓在身下,開始還掙紮來著,當林泉嘴唇含著她的**,氣息就亂了,幫著林泉解開自己剛穿上去的衣服。激情過後,方楠恨自己沒用,輕輕在林泉胸口咬出一道道牙痕,還不讓他叫疼。
“我伺候你好了。”林泉在方楠耳邊輕輕的說。
方楠摟著林泉有些瘦弱的身子:“看到舒雅看你的眼神,心裏是有些不好受,誰會一點都不介意呢?我有思雨陪我,沒關係的,何況你這些年來,也沒有忘了陳雨啊。”
林泉反摟著方楠,看著她明亮善良的眼睛,輕輕吻著她的眼瞼。
舒雅一夜輾轉難眠,留在記憶中的林泉的氣息讓她迷亂,身子滾燙。第二天起來照鏡子,嚇了一跳,臉上長出兩粒青春痘,舒雅花容失色,趕緊約小姐妹一起去做護膚。心裏不由的恨死林泉,二十五歲的女子,情欲成熟,一經勾引,就難熄滅,這以後的曰子就難捱了,果然讓眾人嘲笑了一番,說她春心大動。舒雅臉頰飛紅,好在大家都躺著,誰也看不到誰。
但是想到林泉顯赫的身份,舒雅不由的黯然神傷,她可不願意成為男人的附屬品,林泉家財萬貫,身邊女人一定極多,自己投懷送抱,在他眼裏不過玩物,林泉雖然可口誘人,卻不屬於平民女子。
舒雅打定注意,要將林泉從腦海裏、從記憶裏抹掉,然而好好談一次戀愛,絕不可以辜負美好的人生。
舒雅心裏給自己打氣,走入靜海國際大廈,剛剛換上工作服在辦公室裏坐下,就傳呼台叫她的名字,讓她到三樓女裝部協助導購,舒雅悲歎一聲:“難道做一天的導購員,就要做一輩子的導購員,我可是高級行政秘書。”
舒雅跑到三樓女裝部,卻見休息室坐著一位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親切問道:“您就是需要導購的陳女士?”不過陳秀看兒媳婦的眼神在舒雅看來太邪乎,耐著姓子,陪著陳秀逛了半天,陳秀買了一堆嬰兒用品,滿口說著要幫舒雅做介紹。舒雅隨口應付著,哪裏想到陳秀的行動力是很恐怖的。
陳秀打聽到舒經昆現在是靜南區教育局副局長,直接找到靜南區區委書記薑誌明,跟他提了這事,請他找個合適的人搓和這事。
舒經昆這天早上到辦公室裏,就看見局長張達在他門口轉悠,他笑道:“張局,有什麽事,你都轉悠半天了。”
“老舒,你認識林銘達吧,以前林銘達在市一中時,你是校長吧?”
舒經昆心猛的一跳,暗道:終於輪到這一天了,想想這幾年來,沒有什麽大把柄,心稍稍安了一些,勉強笑道:“以前是同事,當然認識了。”
“薑書記剛剛給我打來電話,提起過這事,說中午過來要請你我吃飯,提到林銘達來著。”都是教育係統裏的人,張達自然曉得舒經昆與林銘達之間的舊怨,偷著眼看舒經昆的臉色慢慢泛白,心想舒經昆早就曉得林家今非昔比,羨慕舒經昆有個好閨女,竟然給林銘達家相中了。想起前幾次替舒雅介紹對象的情形,又暗自搖了搖頭,這傻丫頭好像對權勢財富不感興趣,還不曉得能不能成。
舒經昆哪曉得張達隻說半句話乃是要嚇唬他,林家既然請薑誌明找他說話,多半沒什麽好話要說,心裏發虛,急著想回辦公室思考應對:“那中午再說吧,我先回辦公室。”
張達還不敢真嚇唬舒經昆,萬一林泉跟舒經昆的女兒成了好事,這個玩笑的後果就大了,笑著說:“好像還提及林銘達的小子,林泉,聯投的董事長,當年是老舒你的學生吧?”
“林銘達家的小子?林泉?”舒經昆遲疑的問,“有沒有說什麽事?”
“沒有啊,薑書記倒是在電話問起你家閨女的情況,你家閨女二十五歲了吧,聽話裏的意思,好像要搓合你們兩家的親事。”張達擠擠眼睛,笑著說,“你家閨女也真夠挑人的,上次給我麵子,就坐了十分鍾。”
舒經昆嘴巴微張,感覺嗓嚨眼發幹發澀,無法置信的望著張局長:“你別拿我開玩笑。”
“誰拿這事開玩笑?要真跟林家結成女兒親家,你可沒著急趕我回家。”
※※※※※※※※※※※※※※※※※※※※※※※※舒雅回到家,看一本正經坐在客廳裏的父親,嚇了一跳:“幹嗎啊?會嚇死人的。”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人?”舒經昆懷疑林泉見到過女兒,不曉得女兒的心思究竟是如何?
“你啊,媽啊,怎麽了,舒暢又從學校溜回來了?”舒雅一頭霧水,感覺父親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中了邪似的。
“沒什麽,張局長給你介紹對象,明天你去一下。”舒經昆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心想還是等女兒跟林泉見了麵再說,又對自己這種貪慕權勢的心態有些鄙棄。
“不去。張叔什麽眼光,個個歪瓜裂棗,不是人家有錢,有權,就能隨隨便便湊合的,都不知道你們腦子塞的什麽東西。”舒雅拒絕得幹淨利落。
兒女自有兒女福,舒經昆不會去強迫女兒的意願,隻是薑誌明傳的話,張權牽的頭,不去一下的,幾方麵都沒有臉麵,舒經昆苦口婆心的對舒雅說:“張局長跟人家約好了,就等你這頭,就相回親,你又不是第一回,給張局長一個麵子,又不是非要你跟對方結婚,不合適,誰也不說你什麽。不過話說回來,你畢業相了幾回親,總得有一個滿意的吧?”
“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就一定要給你糟蹋了,你得補償我損失。”舒雅手撫額頭,裝作一幅要暈倒的樣子。
“不單你明天一天的費用,你要是這回相成了,你要啥都給你。”
“怎麽了,這麽激動,耿一民的兒子!不會吧,真是耿一民的兒子?還是顧憲章的兒子?”舒雅隨口胡說,拿著母親削好的蘋果,往嘴裏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