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鴻途 0123 身份麵紗(4更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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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市冀山省省委書記趙忠國住所,馮俊一臉焦急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黝黑的臉上有著細微的汗水。
“老馮,這麽著急來見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趙忠國遞給馮俊一根特供熊貓,臉上有些疑惑,之前馮俊隻是急切的想見自己,並沒有詳細說出張澤濤的事情。
“趙書記,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
“老馮,你還和我整這套,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趙忠國衝著和自己客套的馮俊擺了擺手,臉上有些笑意。
“嗯,趙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馮俊給趙忠國點燃煙,猶豫一下,低聲開口。
“嗬嗬,你這個小秘書,性格還挺衝嘛!倒是和你十年前那時候的脾氣挺像”!
趙忠國笑嗬嗬的吸了口煙,心裏並沒有因為張澤濤的這件事有波動,且不說燕北市紀委已經掌握了王濤犯罪的證據,就算沒有,這件在某些人認為天大的事情,在趙忠國看來就如同小孩打架一般,完全是小兒科。
“趙書記,您說笑了,這件事,您看現在該怎麽處理…….”。
“老馮啊,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巒青縣縣長王濤公然瀆職,相信這件事涉及到的巒青縣官員不在少數。對於這種害群之馬,你們燕北市政府要絕不手軟,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至於你那個小秘書嗎?就先讓他在燕北公安局呆兩天,年輕人的火氣太大,也該磨磨他,免得以後惹事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趙書記,這……”。
馮俊有些急了,磨磨張澤濤的性子,他不反對,但這個時候似乎有些不妥。且不說這件事情,本來對張澤濤就不利,再加上徐明亮的煽風點火,張澤濤的處境堪憂。
“怎麽,老馮,對你這個小秘書,你還舍不得啊”!
趙忠國看著馮俊的樣子哈哈大笑,心中不由得感歎老馮的運氣,剛剛調任燕北,就碰到了張澤濤。
“趙書記,不是我舍不得,隻是徐明亮副市長,在我來京華的時候,也去了省裏,我怕他會對張澤濤不利”。
馮俊猶豫的說道,不過他還有句話沒有,徐明亮去省裏,不止是對張澤濤不利,同樣對馮俊也不利。
“哦,這個徐副市長可真是一點都不消停。老馮啊,你放心吧,就算何俊博幫助徐明亮,耍了一些陰謀,這件事,他們也肯定铩羽而歸”。
趙忠國看著馮俊擔心的樣子,安慰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趙書記,這是……”?
馮俊有些糊塗,雖說巒青縣縣長王濤過錯在先,但張澤濤的做法,同樣很偏激,讓人攻擊的把柄太多了,怎麽趙忠國卻完全是一副相當自信的摸樣呢?
“老馮啊,你這個小秘書,可不簡單呐,他身後的背景,別說何俊博和徐明亮,就是我和朱翊鈞想要動他,都得掂量掂量”!
看著馮俊一副不解的樣子,趙忠國決定向他透露點內幕。
“啊”!
馮俊一驚,雙眼之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張澤濤當他秘書也有一段時間,他怎麽不知道張澤濤還有這麽通天的背景。
“趙書記,這是怎麽回事”?
馮俊恭聲問道,眼中有些好奇,至於趙忠國的話,他是不會懷疑的。
“老馮,你知道徐家嗎”?
趙忠國吸了口特供熊貓,輕聲問道,眼中有著對徐家的一抹慎重。
“徐家,難道您說的,是京城徐老爺子“!
趙忠國看了馮俊一眼,點了點頭。
“你那個小秘書,是徐老爺子最寵愛的孫女徐淑嫻的幹弟弟,而為了你那個小秘書,徐淑嫻上午剛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對你那小秘書進行照顧。你說徐淑嫻都給我打電話了,她難道不會給朱翊鈞打電話”?
“我勒個去”。
馮俊被趙忠國的這個消息,震得七葷八素,嘴角露出苦笑,枉自己為小張的事情憂心忡忡,沒想到早有能人為張澤濤安排了一切。
“老馮啊,看來你在燕北能迅速的打開局麵,也是沾了這小張的光,我聽說,燕北市紀委書記和軍分區司令可都和徐家有些關係”。
“嗬嗬,看來這個小張給我當秘書真是有些屈才了”。
聽趙忠國這麽一說,馮俊以前有些糊塗的事情,終於都明白了。為什麽張澤濤當初能一個電話招來龍翔,為什麽常委會上吳豔春、龍翔力挺自己,原來都是托了張澤濤的福。
“老馮啊,雖說小張有著徐家的關係,何俊博等人並不能對他怎麽樣,但我估計若想再擔任你的秘書,怕也是不行了,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趙忠國掐滅煙頭,低聲說道,以趙忠國對朱翊鈞的了解,,朱翊鈞並不會為了一個張澤濤而得罪徐淑嫻,但為了安撫何俊博和徐明亮,打壓打壓張澤濤是必不可免的。
“趙書記,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馮俊對張澤濤這個秘書還是很滿意的,也很順手,一時間並不想離開張澤濤。
“老馮啊,你是關心則亂,脫離秘書這個崗位,對小張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哎“。
馮俊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即便對張澤濤有些不舍,但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趙書記,您看您明天能幫我引薦一下那位老領導嗎“?
“哎,老馮啊,那位老領導的級別,並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這樣吧,我聯係下我的老同學,看看能不能讓他通融一下“。
趙忠國看著馮俊的樣子,猶豫一下,回答道,隻是目光深處有些為難。
“嗯,趙書記,謝謝您,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誒,老馮,我說,你就在我這住吧,又不是沒有地方“。
看到馮俊起身準備告辭離開,趙忠國也隨即起身,雖然趙忠國現在貴為冀山省省委書記,馮俊的直屬領導,正部級高官,但憑著黨校三年的同學情誼,趙忠國並沒有把馮俊當外人。
“不了,趙書記,您留步,我等您電話“!
馮俊勸住趙忠國後,與來時忐忑焦急相比,一身輕鬆的離開。
京華市,一座幽雅嫻靜的四合院內,滿頭白發,卻顯得幹練,很有威勢的老人,坐在院內的搖椅上,仰望著天上的繁星。
“哎“。
長長的歎了口氣,老者低頭看著在手中不斷摩挲的老式照片,眼睛有些濕潤。
“爸,您又想哥哥了“!
一名50多歲的中年美婦,將長袍披在老者的身上,輕聲說道,眼中有些擔憂。
“小梅啊,是爸爸對不起你的兩個哥哥?你大哥當年為了保護爸爸,戰死沙場,你二哥卻被爸牽連,被那些混賬陷害至死,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造了什麽孽,老天為什麽這麽懲罰我,讓我馬家絕後“!
在外界受無數華夏人尊敬的老者,此刻就如同孤苦無依的老人一般,內心淒苦,有著深深的自責。
“爸,您別這樣,您這樣,哥哥看著也會難受的”!
中年美婦,同樣眼睛泛紅,低聲安慰著老者。
“首長,您該吃藥了”!
一名上校軍官,恭敬的站在老者的不遠處,低聲的說道,眼中除了尊敬還是尊敬。
“哎”。
老者長歎一聲,緩緩起身,隻是那蹣跚的步伐,顯示著老者內心並不平靜。
將放在搖椅前的照片收起來,中年美婦看向老者,又低頭看著他二哥的老式照片,悠悠的歎了口氣。好在張澤濤並沒在這,如果他在的話,中年美婦就會發現他二哥的照片和張澤濤的相貌簡直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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