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廉貞明當初想要你的富貴花開,不過是私心,嗬嗬!”李毅淺淺一笑,“不過現在富貴花開發展得太好了,特別是金魚兒去了你那裏之後,可以隨意從那些小姐太太口中打聽到一些消息。雖然那些消息大多都沒用處,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富貴花開,已經有了一個情報體係。”

心容一窒,情報體係嗎?其實當初想用青樓從良的女子來富貴花開,她真的想弄一個情報網,可惜不管是金魚兒還是富貴花開,都太不成熟了,還需要花大把大把的人力和財力,最重要的,卻是時間的積累。

金魚兒與她有著牽絆的利益,所以她可以暫時讓金魚兒帶領下麵的女子與太太小姐門接觸,偶爾還是能得到一些比較有用的消息,雖然大多都沒什麽大用處,但有等於無。

隻是她沒有想到,那些反賊的眼光竟然如此好,能看清楚這一點。

“我倒是沒想過要弄什麽情報體係,隻是現在金魚兒所做的一切,都是客人對富貴花開的態度,富貴花開可以從這些人的話語中得到許多反饋,將來富貴花開可以很容易的把握客人們的需求。”心容淡淡的說。

李毅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一種與客人交流的手段罷了,在後世很常見,但在現在,卻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來源。

“若情報網有那麽好做的話,我直接讓富貴花開賣一些隱秘消息得了。”心容自嘲的笑了笑。

“也是,不過你終究還是被反賊給盯上了,這些日子便就在李府吧,有些事情不一定你親自而為!”李毅暖暖的微笑。

心容摸了摸鼻子,她從來都沒有親自上陣過,也不過是太無聊,想多在外麵走走罷了。

“也好,這些日子我便多陪一陪外祖母。”心容點點頭,不過她心裏卻是疑惑,李毅怎麽會知道這麽多,不管是從他的身份還是地位,興許對這些事情有所耳聞,卻也不應該參與到其中。

“那位尋香姑娘有些貓膩,以後若她來李府尋你,你最好也不要跟著她出去。”李毅突然提醒。

心容的心思被李毅這話給拉了回來,她皺著眉說道:“尋香的身份有問題?”

李毅點點頭,“或許有問題,不過我還不確定。前些日子我去拜訪了章老爺,他對尋香也了解得不多,當初花魁賽捧尋香也不過是看在尋香的潛力,他的眼光向來不錯,可正因為這一點,我才懷疑尋香。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麽事,尋香骨子裏還是個官家大小姐,可她的交際能力,卻讓我意外。”

心容點點頭,能被李毅稱之為意外的,顯然不一般了。

隨後夏侯辰和李肅便親自卻探查過尋香的底細,可尋香的背景很幹淨,除了那個反賊爹。

心容忍俊不禁,“人家方才還來求我替她爹伸冤呢,她覺得自己的爹是冤枉的,不是反賊!”

李毅頓時愕然,但隨即便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幽幽,“或許真是被冤枉的也說不定呢!”

心容腦袋一歪,迷惑的看著李毅,不知道李毅為何敢這般肯定。

從李毅身上收回心神,心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直到馬車把心容送回李府,二人竟然都未曾有交談。心容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若非方才李毅那麽一笑,她真的從未發現過。李毅並不如表麵那般簡單,但每次她與李毅交談的時候,都會覺得很放鬆,就像跟一個相交已久的朋友很平靜的交談,卻能得到心理的安慰。

“你先回去吧,我跟過去看看,或許尋香的身份沒問題,若是那樣的話,倒是可以讓李肅想辦法讓尋香脫籍,然後到你那富貴花開去。”李毅沒有下車,隻是在簾子裏說著。

心容會給李毅一個甜甜的笑容,說起來,除開李毅說尋香的身份有怪異,那尋香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隨後便進了府裏。

看到心容進了李府,李毅才讓車夫駕車往李肅的臨時府邸去。

尋香到了李肅的府邸,便把自己對她父親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不管李肅是否動了惻隱之心,但李肅已經答應重新審查這個案子。尋香的心情也鬆了不少,她的父親是冤枉的,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出了李肅的府邸,尋香眼眸黯淡,能為父親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但她上馬車,便對上尋言憤怒的目光。

“尋香,你讓那李肅徹查當年你父親的案子,莫非是想暴露咱們的身份嗎?”尋言森森的看著尋香。

尋香微微一笑,“怎麽可能,我隻是不想父親兢兢業業為朝廷賣命大半輩子,最後還是被朝廷當做反賊。”

尋言譏諷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就算他一心一意為了朝廷,可他的妻子和女兒都是反賊,他大半輩子都在養反賊,你說朝廷冤枉他了嗎?”

“住口!”尋香的臉上扭曲起來,哪裏有往日小女子的柔弱,她咬牙狠聲道:“尋言,別忘了你的身份,哼,若被舵主知道當初你攛掇廉貞明去綁架薛心容,你該知道自己的下場。舵主好不容培養了廉貞明,就如此被你害死了。舵主的計劃,完全被你破壞。”

尋言麵色蒼白,“廉貞明死有餘辜,他竟望向奪得富貴花開之後脫離組織,還想跟姚家的賤女人在一起,可惜,他們也隻有在黃泉路上做一對鬼夫妻了。”

尋香搖了搖頭,收斂起外露的情緒,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你隱瞞下來,以後在舵主麵前你自己小心別漏了口舌。”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狠厲起來,“警告你,別管我的事情,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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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香主仆沒走多久,李毅便到了李肅的府邸,剛到屋子,李毅便問道:“那尋香可有問題!”

夏侯辰搖頭,“不清楚,不過她既然提起自己的父親是冤枉的,那咱們也沒有理由推辭,你說是是不?”他的眼神轉到李肅身上。

李肅冷笑:“我身負皇命,這種事情,我自會管。”他抬眼毫不退讓的看著夏侯辰和李毅,“你們二人還是做好分內的事,可有說服薛姑娘做誘餌?”

“沒有!”夏侯辰和李毅異口同聲。

李肅神色一變,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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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二十幾分鍾,表pia~三夏,捂臉灰溜溜的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