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微微彎腰,謙虛的說道:“這都是您一手安排的,奴婢也隻是聽從了您的安排做事!”
九姐兒唇角上翹,“你做得好,就該獎賞,不用推辭。善後的事情可做好了?”
“是,奴婢沒有讓那兩個男子看到臉,也沒有與那兩個男子說過一句話,也隻是引著他們去了那個小洞罷了,不過說起來,奴婢挖的那個洞過不了人,是以那個洞算起來是他們自己挖的。”錦繡說道。
九姐兒點點頭,這種事情做到滴水不漏才好,錦繡這麽做,便沒有給任何人抓到把柄的機會了,哪怕是那兩個男子對峙,也不會以為是被算計了。至於紫薇和紫雲,恐怕她們二人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們其實早已經被下了媚藥,是以見到了那兩個男子,自然是無法自持。幹柴加烈火,自然是燃得快。
“春橋那邊……”
“春橋的契約已經到了,這兩日不過是為了這個月的月錢,這次她拿了咱們這麽多錢,也該離開了。而且奴婢想著,也不可能有人懷疑到春橋身上。”
九姐兒搖搖頭,聲音有些冰冷,“隻怕萬一不怕一萬,還是盡快讓春橋離開長安,離這裏越遠越好,不然我可保證不得她的性命!”
“奴婢這就去吩咐了春橋!”錦繡身後驚了一成冷汗,也是,若有人發現春橋被她們收買,自然也會懷疑這件事情有人安排的,春橋不可能這麽及時的發現紫薇和紫雲偷情,也不會第一時間去請了老太太。這一點,隻要是有心人,便能察覺出來,那麽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薛府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老太太卻趁著這個機會收回了當家主母的權利。府上的許多臉熟的丫鬟都不知了去向,倒是多了一些生麵孔。二太太搬出了正屋,隻住在正院的東廂房。三太太也不過被老太太罰了禁足而已。
總的來說,這件事處理得很好,整個府上沒有引起太大的震動。
至於紫薇、紫雲還有那兩個漢子,卻沒有了任何消息,九姐兒想著,那四人應該是被老太太給秘密|處理掉了,老太太不可能給外人留下任何把柄。
也就過了半個月左右,三太太帶著貼身丫鬟夏禾來東苑拜訪,九姐兒趕緊出門把三太太迎進來,又讓錦繡把上好的大紅袍拿出來沏上。
三太太看著九姐兒熱情的招呼著,目光不停的變換,五味陳雜。她剛過了禁足,便匆忙的趕到九姐兒這裏,隻是沒想到九姐兒竟然如此的淡定,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九姐兒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三嬸嬸,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咳咳!”三太太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中有些不快,“九姐兒那份禮物我是不想收也得收下了,哼,這份禮物我還真受不起!”
九姐兒愕然,不解的說道:“三嬸嬸,你為何如此說,難道我……”她看了一眼夏禾,卻沒有說下去。
“說下去吧,夏禾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嘴巴嚴得很!”三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九姐兒這才笑嗬嗬的說道:“莫非三嬸嬸以為我除掉了紫薇和紫雲二人有不妥之處?”
三太太心裏憋著一口怒氣,自然是不妥,她可不相信九姐兒不能用其他的方法除掉那兩個小賤人。這次被九姐兒這麽一鬧,那兩個小賤人是被除去了,可她三房的臉麵也給丟盡了,她還被老太太罰了半個月的禁足,這可都是拜九姐兒所賜啊。不過九姐兒確確實實的幫她除掉了那養個不順眼的東西。
是以,她卻是不敢質問九姐兒為何要這般做。
九姐兒卻笑得更歡樂,攤了攤手說道:“我若不這麽做,這府上可會大換血?這些年二嬸嬸掌管著府上的事情,幾乎每個地方都被二嬸嬸下了眼線。祖母又想從二嬸嬸手中奪回主母的位置,隻可惜二嬸嬸的人實在是太多,她不敢動,這一次,我也不過是給祖母一個動那些眼線的機會罷了。”她頓了頓,才說道:“三嬸嬸,那主母的位置,不好做啊!”
聽了九姐兒的話,三太太隻覺得背後一陣冰涼,老太太竟然有把薛府掌握在手上的心思,那當初為何會把薛府交給二太太。若這次她真的像個無頭蒼蠅撞上去搶那祖母的位置,老太太會這般輕巧的放過她嗎?顯然是不會的,是以三房出了這麽的的醜聞,雖然二太太那頭的責任大,可她的責任也推脫不了,畢竟是三房的姨娘啊!也難怪老太太罰得這麽輕。是九姐兒幫了她一次啊!
想明白這些,三太太看九姐兒的眼神都親熱了不少。她本就是個直性子,誰對她好,她就百倍的還回去。
“還是九姐兒心思通透!”三太太忍不住感慨。
九姐兒唇角微揚,或許正是旁觀者清,從她回到薛府,老太太便從她手中拿了一個鋪子過去。隻這一點,她就知曉老太太不甘寂寞,不過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老太太當初會把薛府交給二太太,不交也沒有人會說什麽!
罷了罷了,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掌控的,總有一天她會離開薛府,薛府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不過現在麽,她幫老太太這麽大一個忙,老太太會不知道嗎?
旁觀者清啊,老太太心裏明白得很。
九姐兒低斂雙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三太太的誇獎,她淺淺的笑道:“祖母身子好,又能幹,自然是不想把府上的事情交給其他人。過些時候吧,等祖母真的老了……”九姐兒沒有把話說下去,等老太太真的老了,這薛府要是還沒有人能撐下去的話,那薛府就算是完了。
三太太卻以為九姐兒說等老太太真的老了,那便是她能爭取薛家主母這個位置的時候了。
雖然九姐兒的年歲不大,可三太太卻對九姐兒敬佩不已,漸漸的,心裏竟然沒有把九姐兒當做小輩了,她躑躅片刻,用商量的語氣說道:“其實今日我來這裏,也是六神無主,你三叔他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想著去考明年的春闈,哎……也不曉得他著了什麽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