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五十五章悟非人力
“殺了我一個分身，就肯定已經知道了天域分魂法，何必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東聖道。
他倒是對於分身被陳升所殺這件事，說的坦然，沒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好像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強大。”陳升道，同樣也很是坦率。
換句話說，現在在他麵前的東聖，其實很強。
比他見到過的陳楚風，陳賢辛，以及贏昊等人，都要強的多。
但是在陳升的感覺中，現在他所看到的東聖，實力應該也就跟妖族七侯差不多。
甚至比那臧璿，搞不好還要弱了一些。
這看似好像沒問題，其實卻有大問題。
東聖一直以來，都是東聖州最強者的一個稱呼。
陳升無法確定，是否在東聖州的某些地方，有比東聖更強的的人存在，但是至少在明麵上，東聖作為東聖州的第一人，已經存在了很多年。
這個名頭太大了。
就算是想要偽裝，想要冒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到的。
這也就意味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東聖就是東聖州人族的最強者，是第一人。
那麽妖族之中，若是類似金田，九絕蟻這樣的妖侯，都可以跟東聖一戰的話，那麽妖族對人族根本沒有任何需要忌憚的地方。
它們大可直接進入邊荒，先占領邊荒，然後遲疑都不用遲疑，就開始橫推東聖州。
將人族全部屠殺，或者是奴役。
不會花費它們多少力氣的。
但是妖族並沒有這麽做，它們顯然對人族是忌憚的，這又是為什麽呢？
東聖，不會隻是表麵上的這麽弱。
“你會知道我的真正實力的。”東聖道，“假如你可以在這一戰之中，活下來的話。”
“若是我可以活下來的話，這麵對妖族隻知道退縮的東聖府，似乎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陳升回應道，話語之中蘊含著強烈的鄙夷。
想到那些在這場戰鬥之中死去的修者們，陳升對東聖，就不得不怒。
“先活下來，再說吧。”
東聖揮手，再度閉上了眼睛，就像是沒有見過陳升一樣，神態自若。
陳升盯著他看了一眼，靈識唰的一下，擴散開來，離開此地。
東聖的話，不好聽，但是卻很真實。
他陳升跟東聖之間的恩怨，在他沒有擊退邊荒的妖族之前，他是沒有資格去說這些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陳升的靈識，就直接來到了東聖城，也直接的越過東聖城，開始繼續前往西沙之地。
這一夜，東聖州有超過三成以上的大地上，都響徹起了“天下誰人不識君”的陳升的聲音。
音浪滾滾，久久不息。
在靈識抵達西沙之地前，也就是曾經的晉城所在之地的時候，陳升的靈識方才停了下來。
“這西沙之中，還是有些詭異。”
陳升心中道。
臨近此處，他總覺得在西沙的盡頭，有一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發自內心的排斥的力量，正在其中醞釀著
陳升無從得知這種力量是什麽，但是他知道，現在的他處境十分的複雜，還是不要貿然的靠近，接觸的好。
真想知道，度過這一次難關，以後的機會多的是。
這般想著，陳升也已經感受到了靈識到了此處，擴散速度開始變慢，故而幹脆準備返回，終止於此。
“臧璿他們一直沒有對現在狀態下的我出手，莫非是另有算計？”
正要返身之際，陳升忽然心中一動，暗暗道。
他雖然靈識擴散到此處，但是神庭穴內也不可能空無一片，他的靈體還在神庭穴內呢。
對於邊荒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注意到這一點之後，陳升幹脆把心一橫。
“不管臧璿它們是在想些什麽，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在他們不動手的前提下，將撼龍九式第四式也給一並推演了。”
“第五式估摸著是未必能施展出來，就以撼龍九式的第四式作為最強一招，對它們出手，搏一次試試好了。”
陳升心中想著，說做就做。
就直接在這晉城的上空，開始推演起來。
推演法技是極為耗費靈識的事情，不過他這一路走來，靈識壯大不知幾何，此刻即便在體外推演，竟然也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撼龍九式的第四式，名為非人力。”
“非人力，應該是暗指的力量超出了人族此境界的一個極限，突破到了新的境界之中。”
“困弱生旺隨星峰，困弱之龍武氣力。這一句總綱，是指的東嶽之背後星辰黯淡，東嶽山澗困住之龍隻能徒然掙紮？”
“十裏百裏武從山，獨自單行少收拾。這一句總綱，又是說的什麽？武力生於山川，修者獨行天地間，蒼狼莫逆？”
陳升的口中，念叨著一些玄奧的，繁複的簡短之語。
這些話，都是他自身諸多思想的一種總結。
很多話說出來，甚至都是不那麽通暢的。
但是於陳升自己而言，卻是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著無窮的奧義。
頗有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深意。
“君如識得間星龍，到處鄉村可尋覓。這一句總綱，是指的天下人若是認得我，那麽可以進入東嶽山澗之間，溪水之下，尋覓我嗎？尋覓我作甚？莫非是指在這山澗之下，藏有另一番天地，另一番力量？”
陳升心中念頭百轉，大量的想法，在心中迸發出來。
想法在心中碰撞，碰撞出一個他認為正確的，他認為對的觀點來。
這樣的觀點，是否就是當初古族八脈的先祖共同創建撼龍九式的時候的想法呢？
沒人知道，除非當麵問他們。
但是也沒必要知道。
現在是陳升在施展撼龍九式，而不是在照抄照搬。
有他自己的感悟，有他自己的想法，並無什麽不妥。
真正的頂級法技，想來都是會包容和容納，修者的不同思想，不同見解的。
隻要不是歪曲，入了下乘，即可。
“龍非久遠少全氣，易勝易衰非人力。這是總綱的最後一句話，意思倒是很好理解，無非是指過於剛猛則易折，過於柔軟則易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