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社會火拚

掉在地上的電話還在響著,一個小弟笑嘻嘻撿起來,油腔滑調地:“我說,老韋,注意點兒影響啊,這附近的母貓都快她媽來了。”

韋行歎了口氣,沒精打采地說:“碴子,知道就是你小子。行了,你把我帳號記一下。”

碴子笑咪咪地:“歡迎舉報,咱也能坐地分贓了不是?老韋,給你打過去1萬五行不?哥們兒可沒多吃你的……”

韋行重新懶洋洋倒回破沙發,沙發發出巨大的哀號:“行,行,你看著給吧。真懷疑你上半輩子是萬惡的土地主……”

他恨恨按掉電話,想了想,還是有點兒憋氣,抓著頭翻看電話本。\幾分鍾後從電腦上找出西台吳大馬棒的電話,撥過去:“吳總。”

美洲豹在夕陽下緩緩南行,寬闊的青年大街好像掉光牙齒的老太太嘴巴一樣通暢。吳大馬棒捏著助理的屁股,笑眯眯靠在寬大的車後座養神;俊俏的男助理婉轉相就,輕輕呻吟著,左手已經伸進吳總緊繃繃的褲腰帶裏忙活。吳大馬棒滿意地眯起眼睛,輕輕拍了拍助理的小手,示意有外人在場要注意風紀;又對副駕上臉部線條刀劈斧削的年輕人說道:“阿力,黃大哥也太客氣了,非要你親自送我,這麽大人情,老吳可不好還啊

。\以後你去西台,哥哥我一定好好謝你!”

田力有些擔憂:“虎爺現在要收手了,說出來的話有些人背後不聽。你以前得罪的人不少,就怕有些道上的跟你有私仇,萬一偷偷黑你,可是麻煩。”

吳大馬棒嘿嘿笑著,手指從助理後麵伸了進去,小廝助理媚眼如絲,整個人水汪汪粘在吳總肥碩的肚皮上。

美洲豹堅挺地前進著,已經快到體育館,還有不遠就到渾江大橋。

“唔……什麽東西嗡嗡地?”吳大馬棒不滿地看了助理一眼,助理趕快小聲解釋:“沒開震蕩器……”

田力頭也不回地提醒:“方才吳總見虎爺的時候,似乎把電話調成震動了。\”

“嗷!是這麽回事兒?”吳大馬棒哈哈著,助理費勁兒地從吳大馬棒褲兜掏出電話。吳大馬棒聽著電話,臉色肥肉略略抖動,卻保持著平靜。

韋行:“……吳總,兄弟冒著風險給你提個醒兒,渾江大橋上麵現在風浪挺大的,說不定還有浪裏白條。你小心些。”

吳大馬棒眉頭猛地一跳,“真的嗎?這怎麽可能呢?我一個小城市做小買賣的本分人,惹著誰了,憑啥要對我咋地?你等下子,把電話給阿力說道說道……”眼光忐忑地掃視前麵的路段,把電話遞給田力。\

“我,田力。”田力凝神聽著,不動聲色:“知道了。渾江大橋有阻擊。消息要是真的,虎爺謝你10萬。”

韋行嘴巴咧著:“把錢轉到奧克頓事務所的帳號上,不用打給我。我這兒還有電話,就不跟你多說了啊。”一邊狠狠揮舞拳腳,掛掉電話,抓住單筒望遠鏡支架作麥克風狀,大叫一聲:“貓王演出他媽的到此結束!”

大橋躍入眼簾,看到有車紛紛掉頭。司機不知所措,吳大馬棒縮起頭瞅著田力。\田力看著渾江大橋橋頭右側黑壓壓的摩托車和越野車輪廓漸漸清晰,冷冷一笑,抓住司機握方向盤的手,左腳伸過去,踩在司機右腳,油門瞬間提到了150公裏以上。美洲豹帶著強烈的轟鳴,馬達爆發出非人的嚎叫,猶如銀色雷電,毫不減速,猛衝向人群

。車頭直奔站在挎鬥摩托後麵冷笑的鐵彪。

鐵彪從背後飛快地抽出自製霰彈槍,剛要瞄準,美洲豹已經怪叫著猶如坦克般碾了過來,他大驚,怪叫一聲,盲目扣動扳機,鐵砂火焰噴出,隨後一側撲到橋墩後麵避開。美洲豹右前胎被非機動車道馬路牙高高掀起,左輪著地,整車成45度角懸空,右側車身撞飛挎鬥摩托還有兩台二手野狼,這才落地,猛地顛了幾下,橫衝直撞,衝過渾江大橋。\

鐵彪爬起來,眼睛陰狠的好像冒火,重重吐一口痰:“媽了個比的!”

美洲豹衝過大橋加速南行,田力臉色冷峻,目光警惕地看著道路。吳大馬棒忽然哼哼了兩下,方才的撞擊強烈刺激了前列腺,他猛烈地噴發出來。可人的小助理趕快拈出絲巾,解開吳總的褲腰帶,伸進去握住擦拭起來……

當事雙方都沒想到,賣給自己諾大人情,重要情報的韋行先生,居然兩麵得利,轉眼間幾萬到手。\如果他們知道了,恐怕會一起派出人手滿天京市追殺他吧!

奧克頓事務所。

鄒阿妮一邊絮絮叨叨地跟旁邊胖乎乎的男人說話,一邊不耐煩地勾著高跟鞋尖踢來踢去。她的說話速度快的可以:

“你說韋行這個人怎麽就這麽無聊啊?他把幾乎所有監視對象都用nba的名字冠名。開始我還不懂,可是聽了更加猥瑣的李漁大教授解釋之後,真想把韋行的那張臉扔進馬桶好好衝下去……”

薛磐呆愣愣地看著鄒阿妮,憨憨地笑:“我覺得起個外號也蠻好記的......”

“你聽聽他起的:上星期一個喜歡虐待的家夥,他起名叫聖安東尼奧馬刺;兩星期前,一個據說那個速度跟泰森一樣快的家化,他說應該叫西雅圖超音速;兩個月前那個專門找處女大學生的老師,你猜他管他叫什麽?波特蘭開拓者!”

薛磐喃喃自語:“聽起來怎麽好象都是西部球隊呢?大衛.斯特恩先生恐怕不會滿意他的做法了……”

“什麽呀?今天這個更難聽,怎麽說他都不改,氣死人了,非要叫底特驢活塞——沒見過這麽惡心人的!”鄒阿妮做了個手勢止住薛磐的話,抓起電話:“今天的工作完事了吧?明天上午雇主會親自來,你需要把照片,錄音,以及相關資料都提供給我,並且抹去與奧克頓有關的任何痕跡

。\\好了,順便轉達一下你家韋貝貝的口諭:回來之前你去富都安防公司進一套電擊器……不是我用,你這個混球!是貝貝說要給朋友買,說朋友練武需要這個……怎麽這麽羅嗦呀你,你去不去?”

薛磐看著摔下電話的鄒阿妮,渾身的肉一哆嗦。

韋行嘮叨著收拾東西離開小出租屋,下樓開了電動車,自言自語地抱怨:“奶奶的,誰敢讓我家貝貝上趕著買東西討好??她老人家都幾百年沒給我買個冰棍了,居然要買一整套電擊器…...用來防身?也難說,我的寶貝乖女兒跟男朋友出去,當然要帶著電擊器防止鄉下流氓搗亂了。\不知道那個家夥有這麽大本事?我記得上次打電話,貝貝還沒說這事兒呢。這小子一定是個帥哥,丫快跟國內著名私人偵探韋行先生有一拚了,太迷人,太他媽迷人了。”他搖著頭,肥厚的嘴唇以半斤豬頭肉的頻率抖動。

與此同時,被猥瑣的韋行先生認為同樣迷人的馬非,走進奧克頓的院子,敲開房門。

馬非過來是拿貝貝托他帶回去的東西。韋貝貝同學,是村廣播站的播音員,大專畢業回到村裏,被安排了一個比較拉風的工作。她人勤快,還很仗義,威信頗高。平時經常微服私訪,遇到不平,訓那些小村不聽話組長們一點兒麵子不給。被稱為二村長。

馬非去村政府報到那天,宿舍,日常用品什麽的都是韋貝貝同誌親自安排,落實的。

隨後兩天,韋貝貝隻要有時間,就會叫上馬非去談話,一個豪爽女,一個溫和男,交情居然不錯。看到馬非略顯不適的身體,刨根問底之後,韋居然對馬非近期的身體恢複計劃了如指掌。

聽到馬非要去市裏辦入學,就私下打電話,讓鄒阿妮姐姐幫著買些馬非可能需要的東西。她根本就沒想求自己的老爸韋行。

這些東西,馬非最初提起,還被韋貝貝當成流氓大罵一頓。後來才知道冤枉馬非,他隻不過沿用某些高手曾經嚐試過的超限訓練法而已。

馬非在天京大學打電話的時候,貝貝就神神秘秘告訴他,去奧克頓取一些東西。

就這樣,馬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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