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人一間一間包廂的敲門,伸進頭去瞅瞅到底有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偶爾有莫名其妙的客人會問在找誰,都被幾個青年人狠狠的瞪了回去。

敲開黃安國等人所在的包廂,開門的是隨同陳成軍一起來的司機張虎,這名來自軍區特種大隊的隊員,一看到敲門的不是酒店的服務員,而是幾名穿著邋遢的青年,頓時警覺了起來“你們找誰?”敲門的青年人沒有理會,而是徑直伸頭朝裏邊望著“咦。”青年人看到了坐著的陳利,生怕自己認錯的再次看了看照片,盯著照片看了一眼,又再次瞅瞅陳利,青年人終於興奮的叫道“在這,在這,這王八羔子就在裏麵,兄弟們不用找了。”青年人喊著,一把就要推喬開門的張虎。▲哎呦,一聲,手臂伸到半空,青年人疼的蹲了下去,手還沒碰到張虎身上,一隻手已經被張虎反扣住給按倒了地上。來的五個青年人一下子全衝了進來,兩個衝向了張虎,另外兩個衝向了陳利。

“陳少,小心。”張虎生怕對方會傷到陳成軍,仍是提醒了一聲,手腳並用,專挑著對方的手腕和腳腕的骨骼脆弱處下手,衝向他的兩個青年人很快就蹲在了地上起不來。

張虎急著要返回去保護陳成軍,那邊陳成軍和陳利卻是已經一人一個將衝過來的兩個青年人給撂翻在地。“他娘個熊的,兩三年沒活動筋骨了,骨頭都快生鏽了。”陳成軍伸展著手臂,拘了拍手,這才又坐了下來。“我看你這動作還是挺麻利的,一人撂倒幾個估計都不在話下。”黃安國看了躺在地上呻吟的青年人一眼,笑道。

“現在不行了,一兩個還湊著,多來幾個就應付不過來了,以前在軍隊畢竟會不時的跟著部隊操練,哪像現在日子過得這麽舒服,人一下子就發胖了。”陳成軍笑著搖頭,走過來的張虎也關切的看向陳成軍“陳少,您沒事吧。”

“放心,我還沒那麽沒用,要是一個小羅嘍都收拾不了,我還真丟不起那個人。”陳成軍冷笑著看了看幾個青年人“小張,去把門關上。

張虎轉身去把門關上,隨即就像是提著兩隻小雞一般拎住兩今年輕人的後衣領給拴到陳成軍等人跟前,最後一個也被他依樣拎了過來,兩個大男人在他手裏如同輕朝▲飄的兩件小東西,黃安國看了都暗暗咋舌,這名司機的手勁當真是大。“陳利,他們好像是衝著你來的?”陳成軍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舅子,剛才兩名衝過來的年輕人明顯都是衝著陳利的方向而去。

陳利站起身走到門後,從地上撿起那今年輕人落下的照片,笑容頗有些玩味“找我肯定是沒錯的,我倒是奇怪他們哪來的這張照片,看這張照片,還是我穿著交警製服時拘的,估計是從公安局內部拿的。

“要知道還不容易,從這幾人身上去找答案。”陳成軍臉上隱隱的閃過一絲狠厲,朝張虎使了使眼色“小張,該怎麽樣才能讓他們聽話,你自己看著辦。”

黃安國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像張虎這種特種部隊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他們對人體的骨骼構造再熟悉不過,都有一套整治人的方法,他從老爺子身邊那些保鏢身上都瞧見過,他倒是不信這幾個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種硬骨頭的年青人能經受得住張虎的手段。

昨晚陳利才動手打了蕭明,今天就發生了這種事,黃安國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麽,苷=幾個衝著陳利來的年青人怕是跟蕭明脫不了幹係,這世界上巧合的事很多,但太過巧合的事就值得令人好好思量一番了。

“識相的最好放了我們,不然你們在津門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別想混了。”張虎還沒動手,躺在地上的幾名年青人此時卻仍是無知者無畏的盯著黃安國幾人,臉上乖戾之氣一點不減。

“是嘛,這麽說津門都是你們的地盤了?”陳成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年頭,還真是不缺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哼哼,津門這麽大,倒也不敢說是我們的地盤,但得罪了我們,你們在津門也別想好過。”剛才拿照片的年輕人得意的哼道。

“那我倒是很想看看得罪了你們會有什麽下場。”陳成軍嗤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張虎“小張,別跟他們廢話,讓他們把該說都說出來。

張虎點著頭,已經開口道“是誰讓你們來的?不想吃苦的話,最好乖乖配合說了。”幾名年輕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剛才被張虎每一腳都踢到腳腕的要害處上,凡人這會是疼的站不起來,嘴巴卻依舊是硬氣,不怕告訴你們,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在津門是別想弗好混下去了,不然咱們走著瞧。

“廢話真多。”張虎微皺著眉頭,一隻手捏住了說話那年輕人的肩膀,手指關節上,條條青筋爆起“怎麽樣,現在說不說?不然待會的苦頭可就更大了。”“有本事你再用力一點。”被捏住肩胛骨的那名年輕人疼的齜牙咧嘴,仍是緊閉著嘴。“我賭他堅持不到一分鍾,安國,你信不信?”陳成軍突然饒有興致的跟黃安國說道。“我不賭這種沒意義的事情。”黃安國笑著搖頭,心裏卻是信了陳成軍的話。

果不其然,黃安國的話音剛落,那名還不肯鬆口的年輕人卻是疼的額頭冒汗“我說,我說,這位大哥,您別再用本,別再用力,再捏下去,我整個肩膀的骨頭都要碎了。

“早說晚說都是說,你早一點說不就不用受這個苦了嘛,非得要吃苦過後才肯說,奎是天生戟骨頭。”陳利笑眯眯的蹲了下來,拘了拍年輕人的臉頰“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是張少讓我們來的。”那名年輕人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陳利,卻是不敢多說什麽。“張少?”黃安國微微一愣,不是蕭明?“哪個張少?”陳利同樣眼神疑惑。“張少就是景生集團的大少,我們都稱呼他張少。

“景生集團?人家一個大集團的少東會跟你們這些小混混混在一起?”陳利雙眼瞪了起來,景生集團在新區的寫字樓、酒店等各種物業不少,他倒是時常能看到景生集團的招牌,對方口中的張少,他卻是壓根沒打過交道,更沒印象自己有得罪過這麽一個人,陳利此刻卻是懷疑這幾人在蒙騙自己。

“人家張大少當然不會跟我們混在一起,就我們幾個上不了台麵的人也沒資格跟他攀交情不是,他隻是偶爾有事就吩咐我們去做而已,我們就是幾個……幾個跑腿的。”那名年輕人見張虎作勢又要捏下去,忙賠笑道。“安國,你認識這個什麽張少?”陳成軍看向黃安國。“我也不認識,不過景生集團董事長張普我有打過幾次交道,這人口中的張少估計就是張普的兒子了。”黃安國搖著頭道。“陳利,你跟這個張少有過節?”

“沒,陳哥,我壓根就不認識這什麽狗屁的張少。”陳利一臉疑惑“陳哥,昨晚蕭明就是從新區喝酒出來的,這會不合跟蕭明有關?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我得罪誰了。”“你,打電話把你說的那個張少叫過來。”陳利突的轉頭衝說話的年輕人道。

幾個麵麵相覷,卻是不敢答應下來,其中一人更是訴苦道“這位大哥,您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就我們幾人哪有這個麵子把張少叫出來,我們純粹就是跑腿的,您就是把我們幾人廢了,張少也不會多看我們一眼啊。”

陳利回頭看了陳成軍一眼,見對方沒有反對,知道陳成軍是就認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麵露凶色的盯著那名年青人道“你把電話打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你們了,不然的話,還有的你們苦頭受,別以為我很好說話,秦城監獄知道嗎,信不信我把你們丟進裏麵去,是死是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不是我們不打,關鍵是我們真的沒這個麵子請他出來啊。”年青人苦著臉道。

“你打吧,電話接通孓我來說。”黃安國募的開口道。

那名年輕人驚疑不定的看著黃安國,幾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終於拿出了手機,找出了號碼給張陽打了過去。

“撥通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接。”那名年輕人小心的看了陳利一眼,把電話遞了過去,陳利看了下黃安國的神色,隨即把手機拿到黃安國跟前。

手機嘟嘟了兩聲,那邊很快就接起了電話“不是告訴過你們,除了我主動打過去,平常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嘛。”電話那頭的聲音頗有些惱怒。“是我,黃安國。”

“黃……”電話那頭原本還有些隨意的聲音一下子沒有了尾聲「隻剩下了低沉的呼吸聲,兩邊仿佛都沉寂了下來,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在兩個話筒間回蕩,整個空間都靜悄悄的。

“張陽是吧,我現在跟陳利在一起,在津門大酒店緞號房間。”黃安國沒說要張陽過來,敢不敢不過來,就得看張陽有沒有這個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