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臨近家門口,黃安國就看到自己家那單元樓下停著一輛車,還是市政府的牌照,黃安國有點納悶,不會連自己這樣靜悄悄的回來都已經讓當地的政府給知道了,那這些人的嗅覺真是比狗還靈了。

黃安國身邊的高玲同樣是看到了停在樓下的那輛車,看了看黃安國,調侃道,“看來你想安生個一兩天也不行了。”

黃安國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還沒到家門,這些人就上門了,踩點踩著真準時,隻是不知道到來的是哪一位,竟然能這麽快得到消息。

和高玲走上樓來,黃安國還在二樓到三樓樓梯中間那個轉角的時候就聽到從自己家裏麵傳出來爽朗的笑聲,聲音有點陌生,應該就是坐樓下那輛車來的人了,黃安國也沒去猜想會是誰,他對金安市的領導本就不太熟悉,前幾天都隻是在那個什麽新城區奠基儀式上匆匆見過一麵,哪會記得聲音,反正再走兩步就能見到是誰了。

“唉,大哥和嫂子回來了。”麵對著門而坐的黃澤厚一下子就瞅見已經走到門口的黃安國和高玲,高興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背對著門而坐的一位陌生男子也轉過頭來,並且笑著主動朝黃安國走來。黃安國這時也才看清今天來的是哪一位,見到那人的麵孔,心裏也不由釋然,難怪這人會知道自己今天回來,原來是自己弟弟未來的老丈人,他回來的消息也就自己家人知道,估計是自己弟弟告訴他地。

“黃司長。您回來了啊。”古大誌已經先黃安國一步。熱情地走上來說道。

“古伯伯,你客氣了,咱們以後都要成為親家了,你再叫我黃司長豈不是見外了,以後還是叫我安國吧。”黃安國親切和古大誌說著。並且態度甚恭,執晚輩之禮,雖說和古大誌連私下見麵都沒見過一次,也沒什麽私交,但好歹現在古大誌身上也多了一層親家的身份,黃安國自然而然的對其另眼相看。

聽了黃安國這句話,古大誌連聲說好。眼睛笑得都要眯起來。他早就等著黃安國這句話了,上次黃安國走得急,所以那天奠基典禮後,第二天他帶著女兒上門拜訪,沒見到黃安國,這次才真正的算是和黃安國第一次會麵,他怕一來就叫親切的稱呼安國會顯得唐突,因此此刻還是稍微做作一下,仍是稱呼一聲黃司長。現在黃安國親口這樣說了,他心裏那是相當地舒坦,以黃安國的身份叫他一聲伯伯,而且甚是恭敬,古大誌心裏是一個勁的偷著樂。以前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現在竟然攀上了黃安國這根高枝,他感覺自己這幾天做夢都會發笑。雖然經過這幾天的了解。他知道黃安國家並沒有什麽背景,這也與他以前的認知完全符合,黃安國家要是有背景的話,以前上他家求親也不至於要低聲下氣,不過那時候他卻是還不知道黃安國,隻知道黃澤厚頂多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打工者,而黃澤厚地父母則是地地道道地農民,這樣的家庭會有什麽背景?在古大誌自己看來,這樣的家庭也不可能有什麽背景。所以,他當時對這門親事想都沒想就直接否決,或許他自己也沒感覺到,但可能他又自己知道卻不想去承認,他內心已經把自己女兒當成能為他爭取利益最大化的一件商品之一,要是沒有黃安國出現,他也已經在為自己女兒張羅親事了,對方是本市的一名副市長的公子,其兒子倒是頗有能力,但卻是在金安市都是花心得出名的,但古大誌可不管這些,女兒嫁過去會是什麽樣,他都沒考慮,他考慮的是女兒能不能嫁過去。不過這些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他還沒向人家副市長提親,而人家副市長家也不見得會看得上他。

黃安國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是這麽身份光鮮地出現,並且市委書記還親自為其弟弟提親,這讓古大誌立馬就放棄了原先的想法,這不僅是因為市委書記提親讓他沒得選擇,因為他也不敢去得罪謝林,更重要的是他壓根就不用選擇了,黃安國的身份無疑要比他原來想要攀上的那門副市長家地親事要高,他是想都沒想就重新答應了自己女兒和黃澤厚地這門親事,盡管很奇怪黃家沒啥背景,黃安國卻能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是否黃安國自己本人有關係?又或者是什麽原因?這些都讓古大誌疑惑不已,但這些疑惑並沒有降低其對這門親事的熱心程度以及心裏那高興勁,就憑著市委書記謝林和市長習秋文對黃安國那非同尋常地態度,就值得他應下這門親事,何況還是謝林當的媒人,這是不是也預示著他也能跟謝林扯上點關係?

黃安國客氣的和古大誌互相禮讓的走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卻哪知道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功夫,古大誌心裏已經想了這麽多了。

“對了,古伯伯,忘了跟你介紹一下了,這是我妻子高玲。”黃安國看到古大誌看了看高玲,露出探詢的神色,才想起自己剛剛有點失禮,光顧著和古大誌寒暄,都忘了介紹自己的妻子了。

“古伯伯,你好!”高玲也很是禮貌的朝古大誌說道。

古大誌不知道高玲是個什麽樣的人,忙不迭的還禮,畢竟是黃安國的妻子,他也不敢怠慢,雖說現在跟黃安國有了親家關係,但他也不敢太過托大,而且看高玲的氣質,也不是普通人,不知道是因為跟了黃安國這樣的丈夫,自然而然有了官太太的威儀,還是因為其本身的出身就非同尋常。

古大誌沒在高玲的身上投注太多的注意力,和其有關係地是黃安國,他要關注地也是黃安國。對高玲有再多的猜測跟他也沒多大的關係。他隻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緊緊的靠緊黃安國就沒錯。

“小弟,怎麽你女朋友今天沒來啊,是不是學起古人來,待嫁的女人不好意思出閣啊。”黃安國一進來就看見客廳裏並沒有自己弟弟女朋友地身影。不由調侃自己弟弟來,其實他是看見古大誌來了,按理說古大誌的女兒也會來才對,畢竟古大誌與其女兒比起來,其女兒才是真正的正主,古大誌心裏應該是明白得很。

“大哥,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以為還興那一套啊。她正在廚房裏幫媽做事呢。”黃澤厚如願以償的抱的美人歸,最近的心情一直都是十分的不錯,古大誌對其地態度更是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他心情十分舒暢,說話之餘,每每都有笑意。

“是嘛,那我也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地,順便看看弟妹長的什麽樣。”高玲將帶回來的一點東西隨意放下,就往廚房走去。臉上滿是笑意,她上次還沒見到讓黃澤厚日思夜想的女朋友是啥樣,這下倒是興致勃發。

高玲進去沒多久,廚房就立刻傳來一陣陣笑聲,估計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三人不知道在廚房裏邊做事邊說著什麽開心話。笑聲不斷。就連和黃安國等人一塊坐在客廳的黃匯祥也是一臉的笑意,心裏想著兩個兒媳婦這下都聚齊了。等今年小兒子把媳婦娶進門,就真的是可以一家人來個大團圓了,黃匯祥想到這,臉上的器官都要笑得擰成一塊了,他早盼著這天倫之樂盼了很久了,等以後再有個孫子孫女抱抱就更加完美了,黃匯祥在心裏美美的想著。

“親家,想到什麽事情這麽開心。”一旁地古大誌見到黃匯祥如此開心的樣子,心裏多少知道幾分原因,但還是裝作好奇的問道,他如今對黃匯祥的態度哪裏是當初的居高臨下,頤指氣使,不屑一顧,一臉地狗眼看人低,如今他對黃匯祥是客氣地不得了,見到黃匯祥都是一口一口親家叫個不停,那個熱乎勁要是讓不知道情況的人見到了,還以為兩家一直都是十分交好。

“我在想等澤厚跟你家閨女完婚了,那我這兩個兒子可都完成了終身大事了,以後過年地時候都能來個大團圓了。”黃匯祥咧嘴笑著,那股高興勁是不停的往上竄,看了看古大誌,似乎還想到什麽,“親家,以後逢年過節的時候一塊來啊,人多也熱鬧。”

“那是當然,就是你不叫,我們也要厚著臉皮過來了。”古大誌臉上掛著笑容,心裏想著不止逢年過節要多聚聚,就是平常我也得多跑你這來走動走動,不走動怎麽能讓這關係老是熱乎著?單靠一層親家關係還是不夠保險。

“安國,待會我們市的陳書記和張市長想要在本市的華豐酒店宴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他們本來是想親自到家來邀請您的,但怕到時興師動眾的,人多嘴雜,吵吵鬧鬧的,你會不高興,所以就沒來了,讓我跟你說一下。”古大誌滿是希翼甚至帶有點緊張的看著黃安國,他這既是明知故問,又是自作主張。說是明知故問,是因為黃安國今天剛回來,還是悄悄地回來,肯定是不會有什麽事情,那黃安國今天肯定是會有時間的,但他還是以詢問的語氣去征求黃安國的意見。而說到自作主張,是因為今天黃安國回來的消息也是他告知陳康和張年弘的,所以陳張兩人才會這麽巧在黃安國回來後就立刻宴請黃安國,而通過古大誌來邀請黃安國,就等於讓黃安國沒有拒絕的餘地,黃安國總不會連自己弟弟的老丈人的麵子都不給?

黃安國剛聽到古大誌的這句話時,臉上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還是保持著原先的笑容,但是坐在他旁邊的弟弟黃澤厚卻能瞅見自己哥哥還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隻是很快就不見了而已,黃澤厚從小和黃安國一塊長大,這幾年雖然沒在一起,但對自己哥哥的了解還是要多於其他人,知道眼下黃安國可能是不太高興了,心裏不由琢磨著待會怎麽幫自己老丈人說兩句。他不懂政治。但也不至於很無知,多少還是能猜到自己老丈人這種舉動是想跟金安市的一二把手搞好關係,不然也不會把黃安國回來的消息一下就告訴別人了,還應下了這個事情。

“安國,要是你待會沒時間地話就別去了。我跟陳書記和張市長兩人說說,他們也都是通情達理地人,會諒解的。”古大誌瞧見黃安國沒說話,隻是笑著,摸不著黃安國的意思,隻好以退為進的說道,心裏可是一千個一萬個的希望黃安國不要說出拒絕地話。那樣他真是在陳康和張年弘兩人麵前都不好說話了。因為他事前可是打包票說一定能邀請到黃安國的,本來因為黃安國的原因,陳康和張年弘都對他高看了幾分,見麵說話都是客氣了幾分,他可不想這第一次在兩人麵前誇下海口就做不到,這不僅是麵子的問題,更是涉及到官場上很多微妙的問題,黃安國今天不去等於是削了陳張二人的麵子,陳張二人表麵上不會說什麽。但心裏多少會有點疙瘩,兩人對黃安國沒法做什麽也不敢做什麽,但轉過來,就保不定會給他弄點小鞋穿穿了……雖說他很信任陳張二人的人品,而且陳張二人也不至於對這種小事斤斤計較。但有些事情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再說。這世上最琢磨不透地就是人心!

“大哥,陳書記和張市長都是我們金安市地父母官,人家見你一回來就立刻邀請你,對你如此客氣,你要是不去就對人家不尊重了,我們家好歹也是在金安市,對咱們的父母官我們可是不能怠慢。”黃澤厚適時的說道,他見古大誌雖是如此說,卻也明白他的心思,這時才出聲幫忙道。而古大誌此時見自己這個女婿如此的善解人意,真是巴不得上去親他兩口,以前還覺得這黃澤厚就一普通打工仔,還有點木木的,乍看咋不順眼,現在是怎麽看怎麽順眼,古大誌心裏一麵樂嗬嗬的想著,一麵看著黃安國,等著黃安國發話。

瞅了瞅自己弟弟,又看了看古大誌臉上漫不經心,若無其事的表情,黃安國笑了笑,知道古大誌看似言行一致,心裏恐怕也是在意的緊,也不再沉默,說了一句令古大誌放心地話,“去,幹嘛不去,又沒什麽事情。”他剛才聽到古大誌擅作主張的話,心裏確實有點不高興,並不是他看不起這金安市的領導或者幹嘛的,而是他原先的計劃,讓他有一種先入為主地想法,就是這一兩天地功夫隻想好好的呆在家裏陪陪父母,所以乍一聽說又有應酬,心裏一下子就有點不高興了,至於拒絕金安市這一二把手地邀請,他倒是沒想過,古大誌能想到的問題,他也能想到,對這種落人麵子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以他的層次,和這些人打好關係,雖然不見得以後會派上用場,但多交個朋友總是不會錯的,沒有人會嫌棄朋友多的,當然,狐朋狗友就算了。

因為應下了陳康和張年弘的邀請,所以黃安國也就沒在家呆多久,和家裏邊的人還有古大誌一起聊了下家常,就動身和古大誌一起前往金安市的華豐酒店了,到了樓下看見古大誌今天開來的這輛車,想著敢情古大誌今天是有備而來了。黃安國心裏繞是這樣想,也沒出聲調侃,不然古大誌多半要尷尬不已了。

華豐酒店是金安市僅有的兩家四星酒店之一了,在金安市裏麵是高層次的人才舍得到裏麵去消費,這種高檔消費場所隨便喝個飲料都價格不菲,更別提吃頓飯了,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所能消費得起的,除非是逢年過節,有些家庭一整家子人一塊聚聚才會偶爾狠心一把,到這來消費,不然平時到這來的少之又少,畢竟這種酒店,吃的是一個招牌,一個麵子,真正想吃東西的話,路邊哪家飯館不是吃?

在靠近華豐酒店時,車子停停走走的,像蝸牛似的,因為這裏從酒店裏進進出出的車子十分多,車子開到這,怎麽都快不起來,黃安國倒是趁著閑工夫往窗外隨便瞅瞅,看著進進出出的車,心裏不由慨歎現在有錢人還真是不少,光他看這一會兒。就看到了幾輛奔馳寶馬開進開出。雷克薩斯,奧迪這種平常對普通消費人群來說已經算是高檔車的車型在這裏反倒顯得有點普通,古大誌開地這輛政府地公車更是顯得太寒酸了,不過這車的車牌倒是一個身份的象征,看了車牌。估計所有人都會自動忽視這輛車的車型,門口的保安也已經快速地走了上來,為古大誌的車子清理出了一條通道。

“古局長,您來了啊,陳書記和張市長在樓上等你們。”酒店大門口站著一位身材發福的中年人,看到古大誌領著一名陌生男子走過來,早已迎了上去。他是這酒店的總經理。今天看到市委書記和市長過來,他立刻就過來親自招待了,一打聽是過來宴請客人,他就自告奮勇的下來迎接了。

“張經理,客氣了,怎好勞煩你親自在這等啊。”古大誌雖說是口上這樣說著,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受之有愧的表情,當官的在商人麵前多半是要感覺高人一等,何況眼前這張經理說到底也是個打工地。隻不過人家這打工地層次高而已。

“安國,今天陳書記和張市長因為是以私人身份宴請,所以不便在這酒店門口露麵,你可不要往心裏去。”古大誌和酒店的經理應付了一句後,就轉過頭來朝黃安國解釋道。生怕黃安國會因為陳康和張年弘沒有到門口迎接而有什麽想法。畢竟黃安國論級別跟陳康同級,比張年弘要高上一級。又是部委下來的,完全有資格讓陳康和張年弘兩人親自到門口迎接。

古大誌隻是盡職的為陳康和張年弘解釋一下而已,卻是讓前頭帶路的酒店經理驚詫莫名,沒想到今天本市的書記和市長同時宴請的竟然這麽一個年輕人,他上次新城區奠基典禮沒去湊熱鬧,所以並不知道黃安國的身份,剛剛見古大誌帶著這麽一個年輕人,他還不敢肯定這就是陳康和張年弘要宴請的人,現在聽古大誌對黃安國解釋地話,讓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今天的主角,心裏的驚訝可想而知。

“古伯伯,今天陳書記和張市長能宴請我,我已經感到很榮幸了,怎麽會去計較這些。”黃安國笑道,他也不想興師動眾的,要是陳康和張年弘二人站在這裏等他,那這酒店的大門口還不熱鬧起來了,他可不想讓別人指指點點地,像那動物園地猴子一樣。

陳康和張年弘二人此時在三樓專為貴賓準備的包廂等著黃安國,既然是為貴賓準備地,這裏的人也顯得比較少,格外的僻靜,黃安國三人走過來時,陳康和張年弘二人都能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兩人互相看了眼,估摸著黃安國也該到了,起身到門口相迎,正碰上黃安國幾人迎麵走來。兩人向前跨了幾步,陳康已是熱情的笑道“黃司長,今天能夠請到你,我和張市長真是不勝榮幸。”

“陳書記,張市長,你們太客氣了,在金安,我就是一名金安的普通百姓,能得到你們的宴請,我才是真的不勝榮幸!”

“黃司長今天才風塵仆仆的到家,就被我們請來了,隻要黃司長您心裏不怪我們打擾了你的休息,我們就哦彌陀佛了。”張年弘見黃安國這麽好說話,就開玩笑道。黃安國心裏卻是對他這句話鑽了牛角尖,心裏想著你們要是怕打擾我的休息,幹嘛不讓我歇歇,我剛回來,就擺下酒席等著我過來。

在門口寒暄了一會兒,帶路的酒店經理早已知趣的離開了,黃安國也和陳康,張年弘兩人邊互相禮讓著邊往包廂走進去。加上古大誌,今天也就四個人,而且又是私宴,不是什麽公開的場合,所以這位置分配就顯得比較隨便,也沒什麽特別的講究,古大誌因為和黃安國的親家關係,就坐到黃安國那一麵,陳康和張年弘則是麵對著兩人而坐。

“黃司長,今天我和陳書記要先恭喜你和古局長成為親家啊。”幾人方才坐畢,張年弘已是舉著一個恭賀的手勢朝黃安國和古大誌賀喜道,陳康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黃安國和古大誌兩人。

黃安國客氣的回應了兩句,對兩人的賀喜倒沒什麽多大地感覺,旁邊地古大誌卻是明顯不同。對這一二把手的賀喜顯得有點飄飄然起來。或許,作為一名下屬,他對領導如此熱情的賀喜,感覺特別強烈吧,此刻他心裏可能更想著以後在金安市他的地位是不是能憑此上幾個台階。

“黃司長。今後對我們金安市的發展可要多多地建言獻策啊,我和陳書記可都是十分期待。”

“張市長,現在的金安的發展在你們的帶領下已經十分好了,我就是再有什麽建議也是錦上添花而已,我就不做這種嘩眾取寵的事情了,我相信陳書記和你一定能為再把金安帶上一個新台階的,要是真有什麽有用的建議我也會提地。不過我相信我能想到地。陳書記和你也早都想到了。”黃安國不聲不響的拍了下兩人的馬屁,好話人人愛聽,多說幾句好話對他也沒啥影響,能多交幾個朋友何樂而不為。

“對了,黃司長,最近倒是有一直有一件事情讓我和張市長困擾不已,我們想聽聽您的建議。”一直笑著的陳康這時說道。

“哦,什麽事情?”黃安國瞥了眼古大誌,不動聲色的問道。剛剛還說讓他提建議,現在就真的有事情要聽他的建議,這好像是有備而來啊,黃安國之所以會瞅一下古大誌,是想看看古大誌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不過看到古大誌臉上也是有點好奇。疑惑的表情,黃安國猜測可能古大誌也是不知道什麽事情了。

“黃司長。最近我們金安市地周副市長要退休了,這新的副市長人選有好幾個,幾個人又都同樣是很有能力之人,我和陳書記都是不知道要推薦誰好,這陣子一直在煩這個事情。”張年弘接著陳康的話說道。

“陳書記,張市長,你們都不知道選誰,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對金安市的幹部一無所知,對你們說的幾個人選更是不知道是誰,你讓我怎麽提意見啊,這不是誠心為難我嘛。”黃安國苦笑道,他做戲地功夫也不會比兩人差到哪去,嘴上和兩人這樣應付著,心裏卻在猜測著陳張二人征求他這樣地問題,恐怕是別有目的了,因為他已經看到古大誌臉上隱隱露出激動地表情,要是沒猜錯的話,估計這幾個人選之一就有古大誌了。

“黃司長,我們可以將這幾個人選的為人,還有優缺點都說一下,你可以幫我們分析分析,說不定黃司長你這樣的局外人反倒能看得透徹。”陳康不以為意的說道。

伴隨著陳康說完,張年弘沒等黃安國說什麽,已是緊接著陳康的話,將他們口中的幾個人選說了出來,而且像陳康所說的那樣,將幾人的優缺點都說了出來,頗有一番讓黃安國選擇的樣子。

黃安國靜靜的聽著,臉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古大誌就是其中的人選之一,張年弘還有意無意的著重說了古大誌的優點,看來那意思是十分的明顯了。

“怎麽樣,黃司長,您幫我們分析分析,您覺得他們誰更能勝任?”張年弘說完看著黃安國笑道,他和陳康兩人都是眼含笑意,其實他們今天把這話說出來,就已經達到目的了,不管黃安國提什麽建議對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因為他們心裏都已經有了計較,請黃安國過來,並當著黃安國的麵說出這樣的問題,無疑就是想讓黃安國覺著欠他們一個人情,或者是賣黃安國一個麵子,畢竟看到黃安國和謝林的關係,他們也是希望能和黃安國搞好關係。

陳康和張年弘一臉的笑意,古大誌則是一臉激動的表情,隻不過卻被他強行壓製住了,今天他也看出來了,陳康和張年弘搞這突然襲擊,是想賣黃安國一個麵子了,既然兩人都當著黃安國的麵說這種問題,那無疑也是再釋放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信號了,古大誌這幾天雖然因為有了和黃安國家的這門親事以及看到黃安國和謝林關係,對自己能否當上這副市長已經大概有了底,但此刻能聽到陳康和張年弘二人這麽明顯的暗示,還是十分激動。

“張市長,聽你這樣說,我也不好選擇了,再說古伯伯現在和我親家,我更不能做出什麽選擇了,所以這個決定還是你們作吧,我還真是提不了什麽意見。”黃安國笑了笑,看著陳張二人的表情,哪還會不知道他們抱的是什麽想法。

“說的也是。”張年弘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同意道,“陳書記,黃司長沒法提出什麽建議,看來我們還是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公正的做出選擇了。”

“恩,不錯。”陳康笑著點頭道。

幾人互相看了看,房間裏飄蕩著一股淡然的笑意,張年弘所說的按原先的計劃公正的做出選擇早就有了答案,剛剛張年弘在說幾個所謂的人選時,就已經著重的多花了口舌在古大誌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