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預感情況不妙

周市長則說得隱晦和客氣一些:“嚴董,你把公司弄成這個大的規模,不容易啊,要好好地珍惜它,努力保護好它,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你的大事,啊?社會上美女多的是,隻要有錢,什麽樣的美女搞不到啊?你要吸取教訓,一些有錢的男人,就是死在女人手裏的。你是一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沉著的男人,我相信你是不會為女人所累的。”

再加上牛小蒙越來越囂張的氣焰,離他越來越遠去的身心,他才下決心,出重金雇人除掉她的。現在應該差不多了,不知道這時候,二毛有沒有把她弄上車,有沒有在車子裏搞她?

想起搞她這件事,他的心裏還是有些痛,對二毛也有些恨。他對牛小蒙還是有感情的,隻是她變心了,不聽話了,威脅到他的生命財產了,他才痛下殺手的。否則,他是絕對不舍得化錢去殺她的。

她不僅長得漂亮,也聰明能幹,溫柔善良,女人味足。所以,他每次見到她,總會有那種衝動。每次搞她,總是那樣開心盡興,欲仙欲死。所以,他怎麽也忘不掉她的音容笑貌,更忘不掉那種情景和滋味。再說,他搞過的女人,怎麽能讓一個流氓黑道去搞呢?這個混蛋這時候是不是已經搞到她了呢?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刺痛。這是一個低素質的流氓黑道,他會不會生出非份之想?把她弄到一個地方關起來,長期占有她,甚至被牛小蒙收買,倒過來殺我呢?完全有可能,這種人是認錢不認人的。

這時是下午一點二十六分,他心頭刺痛過後,又是一陣莫名地亂跳。

他預感情況不妙,就想打電話給二毛,問一下情況。可他又怕打二毛電話,要是事情敗露,就是公安局偵查他的一條重要線索。

他又不想再出去打公用電話,就捺著性子等。他關了董事長室的門,不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專心等待二毛的消息。他隻要關上門,部下們就不敢輕易來敲門。

他也沒心思辦公,心裏太亂,也太慌。他在緊張等待二毛消息的同時,開始想自己的退路,要是事情不順,二毛被抓,他就要迅速出逃。

但他還沒有作好這方麵的準備,因為他一直相信這事能夠成功,所以他更多的是設想成功以後的事情。

牛小蒙消失以後,他應該怎麽辦?首先,他要給她搞一個隆重的悼念活動,要用公司最高的禮儀對待她,因為她是公司的總經理,第二把手。他知道,這事做得越像,他就越不會受到懷疑,越能受到公司員工的尊重。

所以,他想好了,一旦傳來牛小蒙死亡的消息,他就要做出十分意外,非常傷心的樣子,立刻派人飛到武漢,安排她的後事,然後把她的骨灰帶回來,送到她的老家,慷慨化錢,大辦喪宴。再給牛小蒙的家庭一筆巨額撫慰金,二百萬,不,三百萬,借機落個善待部下的好名聲。

接下來,他要慢慢清理公司中所有與牛小蒙有關的人,然後出資收買另外三個股東的股權,把蒙麗集團真正變成他的私人公司,家族企業,在公司內部重樹他的絕對權威和崇高聲譽,盡快把蒙麗集團改造成一個在當地,乃至全省,全國都聲名顯赫的民營企業。

再接下來,他要用金錢開道,打通所有必須打通的關節,一方麵迅速擴大公司規模,一方麵讓公司盡快上市。在公司達到年產值一百億元以後,再用金錢鋪路,重上政壇,從市政協委員做起,再到省政協委員,最後爭取拿下一個全國政協委員的頭銜。

這樣,他的頭上就有了政治光環,有了多種保障,就可以免於刑事處分,就可以名利雙收,大搞女人,休妻納妾,妻妾成群,走上人生輝煌。

那要是不成功呢?二毛這個混蛋為了多搞她,致使事情敗露怎麽辦呢?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認真考慮起失敗後的退路來。首先,當然是關了手機逃跑,逃到哪裏去呢?出國來得及嗎?

如果二毛不把他咬出來,他暫時可以不逃,一邊觀察情況變化,一邊作著出國的準備。

牛小蒙難道不會想到他是幕後元凶嗎?不行,隻要牛小蒙不死,你就得逃跑,所以這真的是你一場死我活的鬥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啊。

暫時不能去機場,車站,碼頭,那裏會有□□等著他的,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在前段時間,他偷偷把一些錢弄到了國外,但不多,隻有三千萬。也好在已經製作了三張別人的身份證,辦好了三張銀行卡,上麵有一千五百萬元錢,可以滿足他幾年的逃亡生涯。

逃到哪裏?還是先去海南,到了海南,再通過秘密渠道,與蒙麗集團裏的自己人聯係,讓他們把賬上的錢轉移出來,然後再相機出國。

要是蘇英傑他們沒有想到這一點,沒有及時凍結蒙麗集團的賬號,他就可以把錢全部轉走,到國外去發展。好在已經把兒子弄到了國外,打好了基礎,到那裏生活還是很方便的。

這樣冥思苦想到下午三多鍾,還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他心裏更加發慌了。二毛說晚上八點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是的,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悄悄開門走出去,低著頭往電梯口走去。

走到電梯口,他按了按鈕,電梯下來,他走進去,下到樓下,他快步朝另一條街上急走。轉過這條街,再走進一個小巷,他才朝那個公用電話走去。

到了那個商店門前,他拿起櫃台上的電話,低著頭撥起來。電話快要接通的時候,他轉過身去,不讓裏麵那個女老板看清他的臉。

二毛的手機通了,但沒人接。他心裏一緊,感覺情況不妙。但他鎮靜地在那裏站了一會,再撥,通了,還是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