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腦轟地熱脹起來

可是,她正要轉身走出去,嚴西陽突然聲音低沉地問:“星期六,你去蘇北了?”

牛小蒙冷不丁嚇了一跳:天,他知道了?臉一下子火辣辣地燒起來,好在這時候,她的臉已經轉過去,嚴西陽沒有看清楚。

也好在她在上個星期四跟他說過,星期六要去男朋友家吃飯,於是將計就計,鎮靜了一下,轉過臉問:“你怎麽知道?”

嚴西陽眼睛犀利地盯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判斷著她的心態,揣摩著她的心思,邊想邊說:“星期六上午九點多鍾,我在高速公路的入口處,看到一輛寶馬女式車,跟你的一模一樣,朝蘇北方向開去,難道我看錯了?”

牛小蒙神色坦然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星期六,我男朋友家請我去吃飯。”

“哦?”嚴西陽急著追問,竟然問漏了嘴,“你男朋友家在蘇北農村?”

而牛小蒙忽地一聽,也是嚇得不輕,頭腦轟地一下熱脹起來:啊?他知道我去了那個農家樂?這下完了。但她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鎮靜,模棱兩可地反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下,嚴西陽醒悟了,也慌張起來:“嗯,不,嘿嘿,我是說蘇北。你男朋友老家在蘇北,還是他在蘇北工作啊?”

牛小蒙將計就計地說:“他的老家在蘇北,他不在那裏工作。”

“那他在哪裏工作呢?”嚴西陽隻得用這樣的追問,來掩飾盡頭的慌亂。

牛小蒙極力鎮靜地回答:“他在蘇南,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因為還沒有成熟,容我暫時保密。過一段時間,我會帶他到這裏來,給你們發香煙糖塊的。”

“怎麽才算成熟呢?”嚴西陽既吃醋,又下流,“上了床才算成熟嗎?”

“你。”牛小蒙本想一笑了之,不跟他計較,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她的心頭突然竄起一股怒火,怎麽也笑不起來,更說不出玩笑話。她真想指著他罵幾句,以泄盡頭之恨。但最後,她還是用理智壓住怒火,沒有讓一肚子的氣話衝口而出。

“好好,那我就等著吃你們的香煙糖塊吧。”嚴西陽見她有些不開心,就尷尬地笑了笑,沉默了。

這時,牛小蒙站在他麵前,覺得有些尷尬和不安,心裏也有些緊張:他怎麽問我男朋友在蘇北農村呢?難道星期六他跟蹤我,看見我進入那個農家樂?可又不太像啊,要是他看到我跟小薇見麵,是絕對不會這麽鎮靜的。不行,你千萬不能露出緊張和慌亂,否則會引起他的懷疑。他這樣問,可能隻是一種猜測。

但嚴西陽這樣盯著她,她著實有些心慌,快憋不住了,就想走。嚴西陽則板起臉,以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這個事,就不說它了,我們還是談工作吧,呃,上星期你說的,這個星期二三去武漢檢查工作,我排了星期二,你看行不行?沒有問題,就去訂飛機票,明天上午走。”

牛小蒙想都沒想,就爽快地答應說:“行,就明天去吧。那我到了那裏,做什麽呢?”

嚴西陽一本正經地吩咐起來:“你到了那裏,先招中層以上幹部分別談個話,讓他們提一提意見,反映一些情況。然後,你到那個正在銷售的樓盤去看一看,調查一下民意,搜集一些數據。接下來呢?你再去那個工地巡視一下,問一些情況,看有沒有需要我們解決的問題。時間不用急,一二天來不及,就三四天,這裏有我,你就放心在那裏檢查吧。”

“嗯。”牛小蒙邊聽邊點頭,聽完,她又有意說,“那就再派一二個人去吧,檢查工作,一個人去不太好。兩三個人去,才顯得集團公司重視這事,效果也會好一些。”

嚴西陽愣了一下,眯眼看著她,有些急切地說:“這不是評比檢查,而是一般的例行檢查,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再說,這裏也派不出人了,大家都在忙。我已經跟那裏的劉經理說了,是你一個人去。”

牛小蒙這才說:“好吧,那我讓辦公室給我去訂票。”說著就走出去。

她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有些疑惑地想:他為什麽非要我一個人去呢?這裏怎麽派不出人啊?總部有好些人都很空閑,不要說二三個人,就是抽十個人也沒有問題,好奇怪啊。

訂好機票,辦公室主任給她安排好明天一早去送她機場的司機,牛小蒙就開始收拾辦公桌,準備下班了。

嚴西陽待牛小蒙訂好機票,問到航班和時間,馬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偷偷打電話給二毛:“喂,她明天就去武漢,是上午八點零八分的機票。”

二毛振奮地說:“太好了,我馬上就趕過去。”

嚴西陽嚴厲地說:“這次就看你的了,要是再搞不成,你就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一點本事都沒有,還在道上混什麽啊?我告訴你,事情做得漂亮和順利,以後就有你二毛的吃的,喝的,用的,不光隻是一百萬的事,明白嗎?”

二毛愣愣地說:“明白,明白。”

嚴西陽又補充說:“這事一幹,我嚴西陽就跟你上了一條船,我不出事,能安全地坐在蒙麗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你就有用不完的錢。要是我出事,這條船翻了,我們都會被水淹死。所以二毛,我要嚴正警告你,你隻能搞她一次,就結束她的命,千萬不能貪戀她的美色,搞幾次。更不能搞綁架,或者關押之類的小把戲,想玩她幾天,或者長期占有她。那是要出事的,得不償失的,明白嗎?你有了錢,哪裏搞不到漂亮女人?你隻要幹得漂亮,我可以讓你玩明星和模特,明白嗎?”

“明白,嚴總。”二毛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我保證完成任務,哪怕跟她同歸於盡,也要解決她。再完不成任務,不要說那個錢了,我連麵也不敢來見你了。真的,要是過了幾天,她還是那樣自在地回到蒙麗集團來,我二毛還有什麽臉麵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