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請心上人吃飯
牛小蒙猶豫了一會,才回答說:“好吧,到哪裏呢?”
陳智深說:“我們換一個飯店,象上次一樣,找好了,我再發短信給你。”
“好的,那我掛了。”牛小蒙掛了手機,就坐在辦公室裏發呆。
她的心裏非常痛苦和矛盾。昨晚被嚴西陽強暴後,她真的痛不欲生,心裏也矛盾極了,一個人無聲地哭了半夜。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陳智深?要不要去告發嚴西陽?以後的路到底怎麽走?這一係列迫在眉睫的問題困擾著她。一路上,她的心裏一直在激烈地鬥爭,直至回到公司,都沒有鬥出一個名堂來。
告訴陳智深,陳智深肯定會去報複嚴西陽,哪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呢?不堪設想啊。不告訴他呢?嚴西陽就會更加囂張,會繼續糾纏她。這樣的話,她就不能再跟陳智深談戀愛了,因為這樣做,她就太對不起他了。他是一個好人,我不能害他啊。
可告訴了他,他會繼續愛我嗎?而要是去報複,或者地去告發嚴西陽,我又怎麽在蒙麗集團呆下去呢?蒙麗集團,還有屬於我的錢怎麽辦呢?
她心裏實在是太矛盾了,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好。她真想默默地吞下這枚苦果,然後斷絕與陳智深的關係,答應嚴西陽的要求,繼續做他的暗中情人。為了蒙麗集團,為了自己的錢,她真想這樣做啊。
可是嚴西陽的卑劣人品和無恥行為,以及蒙麗集團實際存在著的經濟問題,特別是對陳智深的愛情,又讓她下不了這個決心。所以,陳智深打來電話,請她吃飯,她猶豫了一會,才答應了他。
是跟陳智深,還是跟嚴西陽?這是兩條決定她後半生命運的不同道路。但她搞不清究竟哪條是光明的,哪條是黑暗的,哪條路是財富,哪條路是貧窮,她真的很是茫然。
陳智深早早辦完公司裏的事,就開著車子出去尋找高檔的飯店。他猜到了牛小蒙的這種痛苦和矛盾心理,所以他今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住她的愛,也讓她走光明之路。
很快,他就找好了一家海鮮大酒店,進去要了一個包房,然後給牛小蒙發短信。從理論上說,牛小蒙現在已經是個億萬富妹了,所以請她吃飯不能太寒酸,太小氣。
而實際上,她到底有多少錢?還是一個未知數,要看她接下來如何選擇和操作了。弄得好,她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億萬富妹,甚至還有更大的前途,連蒙麗集團都可以歸她所有。
弄不好呢?那就難說了。她不僅有可能被弄得身敗名裂,身無分文,還有可能會遭到嚴西陽的□□,或者受到他的牽連,成為一個囚犯。
但不管牛小蒙發生什麽情況,哪怕真的弄得身敗名裂,身無分文,甚至進監獄,他都愛她,不變心,還要去幫助她,等待她,嗬護她。
牛小蒙來了回複:收到,我半個小時到。
陳智深去菜鋪那裏看菜,揀牛小蒙最喜歡吃的,點了六個菜,要好酒水,隻等她來了。他心裏有些緊張,怕她真的發生了可怕的情事,更怕她在感情上有什麽變化。
到六點一刻,牛小蒙才走進來,衝他笑了一下:“你總是這麽早就到了。”
但笑得有些不自然,是一種讓人心疼的淒美憂傷的笑。真的,陳智深看著,心裏軟軟地痛了一下:“快坐吧,路上辛苦了。風塵仆仆,兩天跑了一個來回廈門,一個女孩家家的,不容易啊。”
陳智深邊說邊看著她的眼睛,希望能跟他對視一下,把兩人的心靈接通。
牛小蒙坐下後,先是垂目不看他,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也不說話。這樣,包房裏的氣氛就有些不融洽。
陳智深的心裏好緊張,怕她突然說出跟他斷絕關係的話來。他遭到過幾次失戀的打擊,所以心裏有這種緊張和害怕的條件反射。
牛小蒙還是那樣美麗高貴,鵝蛋臉白嫩漂亮,身材苗條性感,神情卻有些憂鬱和沮喪,甚至有些不安和慌亂,這讓陳智深越發地愛憐,也越發地感到害怕和緊張。
過了一會,牛小蒙才睜開那雙好看的大眼睛,跟他期待的目光對在一起,深深地對視了一眼,又有些難言之隱地嫣然一笑:“你這麽看我幹什麽?”
陳智深這才鬆了一口氣,笑了:“你越看越漂亮,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別油嘴了。”牛小蒙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的公司這陣怎麽樣?”
“挺好的,有幾個大項目在談。”陳智深不敢把朱玉娟從嚴西陽那裏擺渡過來的建築項目告訴她,怕引起她的懷疑,就轉到她身上說,“這次去廈門,事情還辦得順利吧?”
牛小蒙遲疑了一下,才說:“順利,就是為那塊地的事。其實,他早就操作好了,隻是讓我過去,幫他作個見證。他當著我的麵,把兩筆巨款劃出去,一筆是地塊的八千萬定金,一筆是給別人的六千萬好處費。這樣一來,廈門分公司前麵這個房產項目上賺的錢,就都劃走了。接下來的地皮款,要從總部打過去了。”
“啊?要給人六千萬好處費,這也太多了吧?”陳智深驚訝地叫起來,“這裏肯定有問題,行賄,違規操作,這是可以肯定的,至於嚴西陽吃沒吃回扣?我想也是肯定的。”
牛小蒙說:“我也這樣懷疑,可有什麽辦法呢?”
酒菜上來了,陳智深對她說:“今晚,你也喝點紅酒吧。”
牛小蒙說:“好吧,陪你喝一點。”
陳智深給她倒了半杯,自己也倒了半杯,舉起來說:“來,小蒙,為你洗塵吧,碰一下,喝一口。”
他們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幹紅。陳智深接下去說:“我在想,他叫你過去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隻是讓你見證一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牛小蒙隻吃菜,不說話。
陳智深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