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交加的見麵
她象見到鬼一樣,猛地睜大眼睛:“啊?是你,你,你。”她的臉色頓時大變,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智深坐在車子裏,出神地打量著她,都忘記說話了。
牛小蒙驚慌失措地朝四同周看了看,才鎮靜下來說:“陳智深,你把我嚇死了。你是怎麽,跟到我這裏來的?”
陳智深停好車,從裏邊鑽出來,壓了壓激動的心跳,有些難為情地說:“我,我找了你很長時間。走,我請你去吃飯。”
“不,我不能。”牛小蒙幾乎是本能地推辭著,“晚上,我還有事。”
陳智深壓低聲,帶著神秘的語氣說:“我有話跟你說,很重要,真的。走,我們找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好好談一談。”
這樣一說,牛小蒙才認真地打量著他,有些猶豫地說:“那好吧,你把車子開出去,我跟出來。”
陳智深說:“你就坐我的車子吧。”
牛小蒙說:“我還是開車吧,回來方便些。”
“也行。”陳智深就坐進自己的車子,慢慢往外退出去。
牛小蒙衝他喊:“你先開到小區門外,我馬上就來。”
牛小蒙顯得很謹慎,陳智深完全能夠理解她。他把車子開出小區,在門外左側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等她。
大約過了一刻鍾,牛小蒙的寶馬車才緩緩地開出來。看得出,牛小蒙的頭發剛剛梳理了一下。陳智深從這個小小的細節上,看到了一絲希望。於是,他往前開去,一路開,一路尋找著高檔的飯店。
牛小蒙在他後麵慢慢地跟著。陳智深心裏好激動,好開心。終於看到街邊左測有個規模不小的大酒店。他開進去,在前麵的場地上停好車,就出來等她。
牛小蒙的車子很快跟進來,但剛到場地上,她就從車窗裏伸出頭,對他說:“你先進去,要個包房。”
“好的。”陳智深心領神會地走飯店,要了一個包房,然後對服務員說:“你去把包房的名稱,告訴門外開寶馬車的那位小姐。”
一會兒,服務員把牛小蒙引了進來。牛小蒙一進來,就把包房門關上了。然後在陳智深對麵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衝他嫣然一笑說:“你本事不小啊,怎麽就被你找到了?”
陳智深先叫來服務生點菜,要酒水,然後才關上門,有些動情地說:“自從你失蹤以後,我就一直在找你。找得我好苦啊,唉,總算被我找到了,真是功夫不負有情人啊。”
牛小蒙的臉更紅了,也顯得更加楚楚動人:“你找我幹嗎?”
陳智深心裏一緊,以為這是在回絕他,但他還是充滿激情地說:“找你幹嗎?你難道不知道?不會吧?首先是事業上,我必須要來找你。你跟我訂過一個合作協議,還借給我五十萬元錢。我的公司現在也發展得不錯,盡管不能跟你的蒙麗集團比,但它的發展勢頭很旺,希望很大。這其中有一半的股份是你的,你就真的不想要了?就是不想要這個小公司,那你的五十萬元錢,還有公司的紅利,你也不想要了?”
牛小蒙含蓄地笑了一下說:“有錢,誰不想要啊?”
“那你為什麽要關機躲我呢?”陳智深更動情地追問,“是不是有難以言說的原因?”
牛小蒙垂下頭,紅著臉,不敢抬起來看他,也不敢說話。
陳智深心知肚明其中的原因,就不再追問,而是柔聲說:“第二,在感情上,我更加要來找你,因為我愛你。”
牛小蒙聽到“我愛你”三個字,渾身一震,心也禁不住怦怦直跳,連高聳的胸脯也呼呼起伏,喘氣都有些不均勻了。
陳智深看到她如此激動,更加有了追求她的信心和力量:“小蒙,我真的很愛你。”
牛小蒙猛地抬起頭來,跟他深深地對視了一眼。這一眼,把他們之間這一年多來的隔閡和生疏一下子溝通了。這一眼,也把他們各自的心聲和感情都傳達給了對方。
對視了好一會,牛小蒙才讓開目光,聲音低沉說:“我,不值得你愛,你不要這樣說。”
陳智深誠懇地說:“小蒙,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什麽故事,我都不問,也不管。隻要你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男朋友,還對我有好感,我就堅持不懈地追求你,也可以繼續耐心地等下去。”
牛小蒙被感動了,她眼睛一熱,差點要來眼淚。
陳智深來得好及時啊,要是他早找到她半年,甚至早一個月,牛小蒙還不會這麽輕易動心。因為那時,她還沒有下決心要跟嚴西陽斷絕關係。不跟他斷絕關係,她就不能再接納別人的愛。這是她的原則,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一個星期前,施菊香來找她交涉,今天上午,嚴西陽又來跟她進行了實質性的交談。她已經在他們麵前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要徹底斷絕與嚴西陽的情人關係,重新尋找愛情,正式成家立業。嚴西陽逼於妻子的壓力,不得不同意了她的要求。嚴西陽一離開她的辦公室,她就感到了一種翻身得解放的輕鬆。同時,她的心裏又有了一種無所依傍的空虛和焦慮。
正在這時,這個冤家及時出現了,這難道不是一種緣份嗎?
關鍵是,她見到他,在驚慌失措之外,更多的則是驚喜,激動和感激。說明她的心裏,真的還對他有著好感,甚至還保留著一定的感情。但她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段不光彩的故事,又感到說不出的心虛,不安和緊張。
而這個優秀的男人,卻一點也不計較她的過去,顯得非常大度。還那樣熱烈地愛著她,這能不讓她動心嗎?所以,當聽到他親口,不,是很真誠地說出“我愛你”三個字時,她的心就激動得快要跳出自己的心窩。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感到內疚和不安,心虛和恐慌。我還有接受他這份愛的權利嗎?她在內心深處問著自己,我還有資格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