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福不淺
陳智深說:“現在不一樣了,我下海還沒有成功,條件不如你,所以不一定能談得到好的對象。噯,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麽這麽短時間,就跟她同居了呢?”
周衛星說:“其實很簡單,男人隻要大膽一點,就成了。你長得這麽帥氣,又有才華,周圍一定有女人看上你的。你不要太書生氣,發現她對你有意,就大膽追,然後呢?嘿嘿,把她摟在懷裏,再抱到床上,她就是你的人了。”
“是嗎?”陳智深驚訝地說,“有那麽簡單?”
周衛星說:“你們大學生考慮的,可能要多一些,象我們這些大老粗,不,應該是小老粗,隻要雙方中意就行了。我這是第三個。到了蘇南,我已經換了三個女朋友了。”
“你已經換了三個女朋友了?”陳智深更加吃驚,“這也太隨便了吧?你們都那個了?”
周衛星點點頭。
陳智深對他的這種態度不敢苟同:“這樣是不好的,周衛星,你在農村是有老婆的,要是被她知道,不會來吵嗎?甚至還會跟你鬧離婚。”
周衛星嘿嘿直笑:“陳智深,你是一個大學生,思想怎麽比我們這些初高中生還保守?現在找情人的人,不要太多哦,你怎麽還大驚小怪?城市裏的人更開放,男男女女都有情人,性關係越來越隨便了。”
陳智深問:“那你在高中裏,跟季小晶有沒有那個啊?”
“那個沒有。”周衛星紅著臉說,“真的沒有,我們隻是拉過一次手。”
直到現在,陳智深對社會上越來越嚴重的情人現象還不理解,不讚成,更不想仿效。寒暄到這裏,他才有些神秘地去關了門,認真地對周衛星說:“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周衛星好奇地說:“什麽事?搞得神秘兮兮的,說吧,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麽客氣嗎?隻要能幫的,我周衛星決不說一個不字。”
陳智深說:“其實,也沒什麽特別難的事情。隻要你幫我打一個電話,然後呢?幫我到一個地方去取一下錢就行了。”
周衛星頭腦簡單地說:“這叫什麽忙啊?真是。現在就打嗎?”
陳智深又說:“你幫我做完這兩件事,我給你百分之十的報酬,兩萬,怎麽樣?”
“不,不。”周衛星不解地搖著手說,“老同學,你說到哪裏去了?這些小事,還要你報酬?虧你說得出來。”
陳智深冷峻地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單位的那個董事長,素質很差,他靠不法手段大肆聚斂不義之財。賺了錢,又揮金如土地亂花,而對下麵的員工卻非常扣門。唉,他也經常賴材料商的錢和民工工資,隻顧自己發財,不顧他人死活,是個典型的不法奸商,傲慢新貴。他還生活墮落,十分好色,不是把錢大把大把地化在女人身上,就是賭博輸掉,或者被騙子騙掉。所以我們都對他非常不滿,想教訓教訓他。”
周衛星一聽,義憤填膺地說:“對這種臭死人,惡毒人,就是要給點辣火醬他吃吃,讓他清醒清醒頭腦。我不是幹這個的,但我認識一幫小兄弟。不過,他們是要錢的。剁掉一根手指,一萬元,打斷一隻腳,三萬元,砍掉一隻手,五萬元,讓人在世上消失,十萬元。”
“不行,那是犯罪的。”陳智深打斷他說,“我們怎麽能幹這種事情呢?我就是窮死,也不會幹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我脾氣的。”
周衛星好奇地問:“那你想怎麽教訓他呢?”
陳智深如實告訴他:“我單位裏有個女同事,長得非常漂亮,真的,象明星,也象電視裏看到的那些模特。不知怎麽的?她竟然看上了我,主動找我合作。既是事業上的合作,又是愛情上的夥伴。”
“真的,那太好了,你快追啊,千萬不要讓她飛掉。”周衛星比他還要激動,“什麽時候帶給我看看,我幫你參謀參謀。她是做什麽的?”
“她是辦公室秘書。”陳智深也有些驕傲地說,“不過她很傳統,也正直。她對那個董事長非常看不慣,所以找到我,要跟我合作。”
周衛星越聽越高興:“陳智深,我就知道你跟我們不一樣,才貌雙全,老實本分,思想又好,一定有前途,有豔福。要是春節裏把她帶回老家,一定會引起村裏轟動的。那有多風光啊,你家裏人一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你陳智深的名氣也就更響了。”
“還早著呢。”陳智深說:“我現在什麽也沒有,憑什麽去追她?所以一切還是未知數,要看我以後的努力和運氣了。這是很現實的事情,沒有房子,怎麽結婚?她也隻是看我是一個潛力有股,才跟我合作的。她要看我的表現和情況,才決定跟不跟我談。唉,如果不是為了她,我才不會幹這種事呢。”
“到底什麽事啊?你快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周衛星起勁地說,“要追到一個美女,是要用些功夫,化些力氣的。我追那幾個女朋友,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我拚命地掙錢,不斷地給她們買東西,還死皮賴臉地去追她們。現在這個吧?我一下班就去她店裏找她,不是幫她做些事,就是給她的老板幫忙,譬如,幫他修車等等。這樣,我才感動了她,才追到了她。”
陳智深說:“她要我利用他們最近在投標活動中,製造的兩個假證件,公私兼顧,既教訓一下這個董事長,又問他要點錢。她說要一百萬,我覺得不可能,就改為五十萬。剛才,我已經把信寄給他了。但我不能出麵給他打電話,他會聽出我聲音的,也不能出麵去拿錢,所以來找你幫忙。”
“原來這樣。”周衛星沉吟著說,“這也算是敲詐吧?那是有危險的。要是他報案,我就要被警察抓住。”
陳智深想了想說:“如果你怕的話,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