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兼顧的險舉
也開始談情示愛。兩顆心越談越近,情越說越濃,一直到十點多鍾,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各自打的回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他先給蘇英傑打電話,匯報這件事:“蘇局長,這段時間,我的進展不大,心裏很是焦急。沒想到今天,嚴西陽的秘書主動找了我,她象牛小蒙一樣,長得很漂亮,年紀更輕,隻有二十一歲。嚴西陽想打她她的主意,她沒有就範。這個女孩思想挺好,她想跟我一起搞嚴西陽。”
“那太好了。”蘇英傑聽後說,“這是很好的機遇,你要抓住。但一定要考察她,是不是真心的,千萬不要讓了她的當。”
陳智深說:“我也這樣想,但經過考察,她是真心的,還想跟談朋友。”
“這個,你要自己把握好。”蘇英傑原則性地說,“我相信你會正確處理好這種關係的。”
陳智深說:“她讓我先搞嚴西陽在工程招標過程中,製造假證件,串標,包標的犯罪證據。蘇局長,你說,這個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蘇英傑高興地說,“你把它搞到手,如果我們實在搞不到他別的證據,就可以利用這個證據,把他關起來審查,查他的其它犯罪事實。”
“好,那我就先把這個搞到手。”陳智深得到指示,渾身來勁。但他沒有把用這個證據敲嚴西陽一百萬元錢的事說出來,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他還沒有真正致富,房子還沒有買,所以他也想弄一筆錢,買套房子,追不到牛小蒙,就跟林曉紅戀愛,然後結婚。
他簡單洗了一下臉和腳,就倒在床上睡了。但他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真的太興奮了,也非常激動。
盡管他還愛著牛小蒙,可牛小蒙關機不理他,說明她已經有了別的打算,所以麵對這個主動示愛的小美女,他不能不動心,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林曉紅真的不象人們傳說的那樣,是嚴總的小蜜,傍大款的女孩,而是一個正派善良,聰明能幹,很有個性和心計的美女。她不僅清純漂亮,而且氣質高貴,讓人百看不厭,越想越愛。
是的,他現在越想越亢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有如此大的豔福。可這是真的,她親口跟他說,隻要他照著她說的去做,她就做他的女朋友。
關鍵是,她也很喜歡我。這從她的眼睛裏和言行舉止上,都能看出來,而不純粹是為了利用我。
小蒙,你在哪裏啊?陳智深在心裏矛盾地呼喊著心上人的名字,你再不跟我聯係,我可真的要愛別人了。
你肯定是出事了,不是被嚴西陽誘奸了,就是跟了哪個大款,否則,怎麽能突然關機不理我呢?那麽,我就有權再愛別人了。
於是,他在心裏對林曉紅說:曉紅,我已經愛上了你。寶貝,等我做完這件事,我就要對著你的耳朵說,曉紅,我愛你。然後親吻你,擁抱你。
想到要跟這樣一個美得晃眼的女孩親吻擁抱,他就激動得不能自已。隻好用想像和手代替她美妙的身子,在呼喊她的衝動中釋放掉體內的壓力。
平靜下來後,他想著林曉紅說的這件事,心裏不覺有些緊張。他知道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並不象林曉紅說的那麽輕鬆。
因為他對付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最高上司,已經很有背景的官商和富豪。他財大氣粗,後台很硬,勢力很大,黑白兩道都搞得定的,你能跟鬥嗎?
跟他鬥,就等於是雞蛋碰石頭。弄不好,目的達不到,還會被他搞得身敗名裂,甚至生命不保,也有可能殃及林曉紅。更為嚴重的,還可能要壞了蘇局長他們的反腐大事。
他知道這個愛情並不輕鬆,林曉紅也還不能真正算是他的女朋友。要不是出於對林曉紅的愛,他就不會提前去幹這樣危險的事。
可是,他想到弱弱的自己,要是真能象林曉紅說的那樣,壓製一下嚴西陽不法斂財的瘋狂,打擊一下他無所顧忌的囂張,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所以他想想,又來了信心,最後決定偷偷搞他一次,為以後真正搞他,積累一些經驗也好。就象提前起義一樣,哪怕頭破血流,也決不退縮。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收拾準備了一下,就出門往公司趕去。來到公司,他跟往常一樣,還是第一個走進經營部辦公室。
辦公室裏有六張辦公桌,分列兩排,靠牆安放。他的位置在東邊的最前麵,部長馬小寶在東邊最後排。六張辦公桌上,都堆滿了各種圖紙和資料,最多的是一本本厚厚的投標書,一個個神秘的檔案袋。
陳智深先是往門外看了一眼,然後有些緊張地把門關上,才走到馬小寶辦公桌邊,去找那本資料複印件。
前兩天,他看到它一直很隨便地撂在桌上,今天卻不在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在他桌上的資料堆裏翻了一遍,沒有找到。
它可能鎖在抽屜裏了。陳智深拉了一下馬小寶辦公桌上的抽屜,鎖住了。他走過去,打開辦公室的門,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要是馬小寶不把它拿出來,要複印它就難了。以前這些資料一直現在他的眼皮低下,他都不會多看一看。其它人也都各忙各的事,沒有閑工夫去關心這些資料。再說,除了馬小寶和林曉紅外,恐怕也很少有人知道資料中還有這些名堂。
這是個商業秘密,起碼在中標前不能泄密,否則就不能中標。就是在中標以後,也不能透露消息,否則也會給單位造成十分嚴重的影響。
一會兒,辦公室裏的同事一個個都來了。先是陸瑛,一個文靜秀麗的女孩。她輕輕地跟他說了一聲早,就到自己的桌上打開電腦忙起來。
然後是劉林峰,一個三十多歲的工程師,經營部副部長。他進來後,不聲不響地走到西邊最後排的位置,坐下看起了路上買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