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金如土的總裁
但是不是給她三十萬元錢,我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能瞎說。他是想讓我生氣,嫉妒,然後也去主動貼他,當他的二奶,不,可能是三奶,四奶了。”
陳智深想起心上人牛小蒙突然關機的事,臉色就不知不覺地變得難看起來。
林曉紅沒有在意他的變化,繼續氣咻咻地說:“哼,不可能!我不是這樣的人。他就不給我好臉色看,還不給我加工資,發獎金,甚至連我應得的加班工資都不給我,你說我氣不氣啊?”
陳智深也禁不住憤怒起來:“嚴西陽真的太不象話了。”
林曉紅的傾訴欲越來越強烈了:“關鍵還在於,他把賺來的錢,還有賴著別人的錢,不當錢用,可以說是揮金如土。我在他身邊看著他化錢,真的心都痛。”
陳智深知道嚴西陽這方麵的德性,但裝作新奇地問:“哦?他是怎麽化的呢?”
林曉紅說:“他請人吃飯,一般都不會低於一千元。有時請當官的人吃飯,都要幾千元一桌。那些平時連看都看不到的山珍海味,沒怎麽吃,就都不吃了。到娛樂場去玩,那個消費,更是高得嚇人。唱歌,喝洋酒,安排小姐,一個晚上下來,一般都要揮霍掉上萬,甚至幾萬。”
“唉,這些有錢人,真是紙醉金迷啊——”陳智深很是感慨。
“一些大的開銷,說起來,你可能都不相信。”林曉紅越說越激動,“他化錢最多的是女人,賭博和被騙。在女人身上,他是最舍得化錢的,可以說是一擲千金。凡是他看中的女人,他都會不惜代價地去追逐。有時為了追到一個美女,他幾萬,甚至幾十萬地化錢。”
陳智深呼呼喘起了粗氣,也許牛小蒙就是這樣被誘惑走的。
林曉紅又告訴他:“他還賭博,據說到澳門也賭過幾次,輸掉了幾千萬。被騙的次數,就更多了。為了接工程,拿地塊,他經常幾十萬上百萬地把錢打出去,什麽保證金,押金,暫借,好處費,中介費,名目繁多,卻經常上當受騙,有去無回。”
陳智深的心收緊了:可是他卻千方百計逃賴應該付的工資,獎金和中介費。
林曉紅也皺起了眉頭:“他賺這麽多錢,在不該化錢的地方大肆揮霍浪費,卻在應該化錢的地方又非常扣門,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對員工,他就很扣。他定的工資待遇,在同類企業中是最低的。”
“嗯,這是真的。”陳智深說,“其它公司的預算員,工資都比我們高,有的三千五,還有的四五千呢,而我還隻有二千五百元。”
林曉紅拿了一顆百果放到嘴裏:“我也隻有二千。他說,隻要我答應做他的情人,除了給我五十萬和一套房子外,工資還可以加到五千。我不應答,他就一直不加。”
陳智深歎息,搖頭,無話可說。
林曉紅又說:“說到捐款,還有其它社會公益事業,他就裝糊塗,視而不見。實在推不過,他才象擠牙膏一樣,讓財會去捐個幾千,最多一萬,還顯出很心痛的樣子。”
陳智深說:“這個,我倒是在媒體上看到過,說我們國家現在也富了,富翁越來越多,但慈善事業卻還很落後,富人們的慈善之心都不強。”
林曉紅換了一個坐姿說:“最讓人氣不過的是,他還喜歡賴賬,躲債,欠別人的工程款,材料款,他能拖則拖,能賴便賴。連民工工資,他都狠心地克扣,甚至不給。有時,那些材料商,或者工頭來要錢,他不是躲,就是想著各種理由打發他們,甚至還請流氓來嚇唬他們。看著他這樣對待那些可憐巴巴的弱者,我們心裏都很難受,卻又愛莫能助。”
陳智深真正氣憤了:“看來,嚴西陽真的不是一個正派的官商和富豪,簡直就是一個流氓和無賴。”
“所以我才這樣恨他的,所以我們要去搞他。”林曉紅順著他的話說,“其實,我們這是公私兼顧。於公,是盡我們的所能,去抑製一下他的非法聚財行為,也教訓一下這個黑心人,為社會做一件好事。於私呢,我們可以把他原本要浪費掉的錢,拿來用到我們的創業上去。這樣,既能公平一下分配,又能讓錢派上正當的用途,這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陳智深剛才還有些迷糊的思想,一下子明朗起來:“哦,這樣說來,我們去搞他,是名正言順的。”
林曉紅見他真正開竅起來,更加高興地說:“不光是名正言順,還是一件有意義的事,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陳智深心明眼亮,身上有了力量。他坐正身子,盯著她說:“好的,那我明後天,就想辦法把你說那兩件東西複印下來。”
先搞到這個證據再說,至於問他要錢的事,先不跟蘇局長說,以後也不能說,不管成不成,都不能說。那這事要是敗露怎麽辦呢?那是壞大事的呀。
林曉紅也提醒他說:“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人發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被人發現,那你就危險了,甚至有生命危險。他養著一幫小流氓,每年都給他們一定數額的保護費。他隻要一個電話,他們馬上就會趕過來的。”
“我會當心的。”陳智深點點頭,“不過,複印到以後,怎麽處理?我們再商量。你剛才說得沒錯,這不是一件小事,不能貿然行動。”
林曉紅讚同地“嗯”了一聲。
陳智深感覺林曉紅越來越可愛了,他更加喜歡她,所以不舍得離開她。再說,真的拿了證據去問嚴西陽要封口費,也是不妥當的,還有很大的危險。弄不好,錢要不到,還會被小流氓打傷,或者被嚴西陽搞進班房。關鍵是,他要權衡這個行動與他身上所肩負的特殊任務之間的利蔽,所以他要考慮周到才能行動。
接下來,他們就互相介紹家庭情況,說一些家常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