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妹暗助窮戀人

“這是我起草的一份合作協議,你看一看,有需要修改的,就在這上邊改。”

牛小蒙接過看起來。她看得很認真,看完說:“嗯,寫得很詳細,可以說滴水不漏。從這上邊的條款看,你還是有些經商才能的。”

陳智深心花怒放:“得到你的肯定,我好開心。真的,小蒙。”

牛小蒙含情脈脈地盯了他一眼:“你還真這樣叫啊?不行。還是叫我牛小蒙,或者甲方,咯咯咯。”

牛小蒙禁不住開心地笑了。跟他在一起,她感覺很開心,也很放鬆,這就是一種愛情的萌芽。

但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止住笑,神情暗淡下來。陳智深有些緊張地看著她,不敢說話。

牛小蒙想到了與嚴西陽訂的合作協議,知道自己跟另一個男人合作,是一種背叛行為。讓嚴西陽知道,是很危險的。

“你看看,還有什麽改的?”陳智深有些不安地說,“或者有什麽想法,就開誠布公地說出來吧。”

牛小蒙想了想,沉吟著說:“呃,這裏,要加一條保密條款,我們的合作,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這是為什麽呢?”陳智深顯然不理解她的心情,“合作辦公司,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牛小蒙掩飾著心頭的慌亂說:“這也是一種商業機密,你明白嗎?另外,我必須申明,我們隻能是事業上的合作,別的,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之間,不太可能。”

陳智深心裏格登一沉:她這是看不起我啊,嫌我窮唄。嗯,看來還得等我境況好起來了再說,不能操之過急。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說:“行,我知道你的心情。沒錯,我是配不上你,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們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適合。但這並不影響我喜歡你,對不對?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罪的。”

“誰要你喜歡?”牛小蒙也象一般女孩一樣,心裏是高興的,嘴上則是埋怨。

陳智深看得懂這個意思,也理解她的矛盾心情:“這事,以後再說。當然,我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要是我不能迅速改變現狀,來不及跟上你,也就說明我們沒緣。那我們就隻是一般的合作夥伴。”

“嗯。”牛小蒙含糊地說,“有些事情,還是比較複雜的,不象你想象的那麽好。”

陳智深不無疑惑地追問:“你指哪個方麵?”

牛小蒙連忙叉開話題:“呃,這前期投資的數字,你就填進去吧,我先給你五十萬,其中二十五萬是我借給你的,你要給我寫張借條。這個公司,主要由你操作,你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占百分之四十。”

陳智深意外地看著她:“你的心很平,也很善良,真是一個好女孩。”

牛小蒙出神地想著什麽,呆呆地說:“另外,以後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不要直接到我公司裏來。”

陳智深靜靜地聽著,感覺這話不太正常,也覺得她有些神秘。

牛小蒙訥訥地解釋說:“一個女孩,跟一個單身男人,多接觸不好。再說,你曾是我公司的一名員工。你離開後,我再與你來往,人家知道後,會怎麽想?至於那個事嘛,唉,現在的人都很現實,就是我同意,我爸爸媽媽也不會同意,親戚朋友也會議論。”

牛小蒙的心情極為複雜,她既喜歡陳智深,不舍得放棄他,又不敢背叛嚴西陽,怕惹出情禍來。

“我知道了。”陳智深嘴上這樣應答,心裏卻越來越強烈地感到,她的背後一定有個不能讓人知道的驚人故事。他下決心,要慢慢弄明白這個故事,然後采取相應的措施,追到這個美麗可愛的總經理和小富妹。

接下來,他們就商談一些創辦公司的具體事情,然後簽訂合作協議。牛小蒙讓陳智深寫了一張二十五萬元的借條,就把一張準備好的五十萬元銀行卡交給他:“爭取在一個月內,把建築公司搞出來。以後,我公司裏有建築工程,或者有關係承接外麵的工程,就都用自己的公司去接,肥水不外流嘛。”

“那太好了。”陳智深高興地說,“我相信,有你這個房產公司的老總撐著,我們的建築公司一定會搞得好的。”

蒙麗公司的建築工程順利推進,房產銷售形勢大好,一筆筆購房款打入公司的帳戶,成為他們的財富。可正在這個時候,嚴西陽反而不安起來。有時神色嚴峻,行蹤詭秘,似乎在進行什麽隱秘的活動。

牛小蒙感覺他很可能卷入了一場權力鬥爭的漩渦中,也有可能是官場上腐敗與反腐敗兩股勢力在進行較量。否則,他是不會這樣的。

自從他調到市裏當了發改委主任以後,他到蘇南來得少了。以前,一個星期要來一二次,甚至三四次,現在一個星期連一次也不來,有時兩三個星期才能光顧一次。公司裏的情況,他都是在電話中了解情況,作出決定的。

跟她幽會也相應少了。有時,他想她想得厲害,就晚上開車過來跟她幽會,作完愛連夜開車趕回去。有時,他讓她開車,或者乘飛機趕到他開會的城市去幽會。

可是近來,他似乎更忙,心情更壞了。神色也有些不太對頭,有時緊張不安,有時恐懼焦燥,甚至還無端地發呆,惱火。有次,他們作完愛,她靠在他胸脯上問:“你最近怎麽啦?好象有什麽心事。”

“沒有,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是正常的。”嚴西陽呆呆地說,“看來,我當副市長的希望沒有了。”

“怎麽沒有了呢?”她對他的政治前途很感興趣。

嚴西陽沉默了一會,才說:“吳祖文這個家夥不爭氣,跟蘇英傑鬥得很厲害,但他不是蘇英傑的對手,看來有危險。”

“哦?究竟是怎麽回事?”牛小蒙更加好奇地追問,“他們不是校友嗎?現在又是教育局的正副手,關係不錯,怎麽會鬥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