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的男上司
剛來的時候,出於對他的崇拜和感激,也有過好感,或者說某種愛昧的暗示。但現在她覺得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出格出軌了。
她雖然漂亮時尚,有思想,有個性,卻也有自己的情感標準和道德底線。沒有真愛的男人,她是不可能跟他有什麽的。丈夫之外,有一個愛昧的上司,已算出格,也已足夠,不可能太多。太多,就是一個真正的壞女人了,而且要出事。這是萬萬不行的,做人要有準則,做事必須有度,否則就是犯罪,就是對自己丈夫和他人的不負責任。
有了一個年輕英俊的丈夫,有了一個中年權重的愛昧領導,她已經很危險了,不想也不能再有第三個男人了。這就決定了頂頭上司吳祖文即使再優秀,對她再癡情,也隻能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
她知道這種單相思是很可怕的。弄得不好,他就會變成他們的敵人和殺手。愛能讓人溫柔多情,卻又能讓人瘋狂殘酷。愛而不得,就會因愛生恨,妒嫉吃醋,背後使壞,把人搞得身敗名裂。
所以,她現在既要巧妙躲避他,又要小心提防他。既要躲避他的性騷擾,性侵害,又要提防他暗中監視她,偷偷跟蹤她。
是的,自從蘇英傑下去以後,她幾乎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每天一走進辦公室,她的神經就會不由自主地繃緊。她不得不周旋於兩個上司之間,不,有時甚至是四個領導之間,覺得好累,好難,好辛苦。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為了自己,也不了蘇英傑的前途,她隻能這樣在這些男人中間走鋼絲。除非他離開這個單位,去投奔爸爸,否則,就別無他法。
蘇英傑到下麵當了科長以後,她盡最大努力支持他,鼓勵他。可那次她隨嚴總去他們公司考察調研,正巧看見蘇英傑與一個漂亮女部下坐在一起,樣子很親昵。她心裏酸溜溜的,有些難受,也有些發堵,可她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跟他計較。
沒想到這個愣頭青卻在會議上公開頂撞嚴總,這讓她更加震驚和難過。就在會後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讓他爭氣些。沒想到不久,又連續傳來有關他的一些壞消息。開始說他為了一個女部下而去省城攪局,壞了單位的好事,後來又說他被單位撒職,充軍去蘇南辦事處當光杆司令。
在單位裏聽著別人議論自己的丈夫,她真是心如刀絞,臉如白紙,氣得回家一個人偷偷哭了好幾次。
然她還是不相信蘇英傑真的會亂搞男女關係。那麽,他是不是以為我出軌了,在對我進行報複呢?她也想過這個問題,覺得很有可能。我真是啞巴吃黃蓮啊,為了他,也為了我自己的名聲,我與幾個上司百般周旋,千方百計躲避他們,他卻還要這樣懷疑我,對待我!
算了,還是跟他離婚吧。離了,你就自由了,就不要再承擔那份責任了。是的,她也曾經想過跟他離婚。可是她想想,又覺得自己也有責任,是你的異常行為,才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的報複,你不能全怪他。那麽,我又為什麽異常呢?難道我要這樣做嗎?我是沒有辦法啊。
我已經夠對得起你的了,你還要我怎麽樣?她常常這樣在心裏對他訴說,我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庭,才這樣做的。你卻還要這樣誤解我,懷疑我,報複我,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哪裏想到,她正這樣矛盾的時候,蘇英傑還在那個周末回來,突然提出要跟她離婚。一時間,她的心冷到了冰點,也覺得很痛,頭腦裏一片混亂。她實在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出離婚。她感到他的心真的變了,跟那個女部下發生了婚外情,已經意亂情迷到了前途也不要名聲也不顧的地步。
那一刻,她真想大聲對他說,離就離,誰在乎你這個愣頭青,薄情郎?哼,離了省心,免得我再過這種不人不鬼的生活。可她一想到兩個人從此將永遠分離,不再見麵,心裏就發緊,就恐懼。她發現自己原來還是那樣愛著他,不舍得離開他,於是就想挽救他。他已經情令智昏了,隻有想辦法給他以當頭棒喝,才能把他從迷糊狀態中喚醒過來。
這樣決定以後,她就果斷地打電話把雙方的親人都叫來。她知道隻有他們的爸爸媽媽,才能阻止他在自毀前程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雙方的親人來了以後,她搶來搶去說話,目的就是想說服雙方的親人站到她一邊,一起來說服他,挽救他。
果然,在她的努力下,他終於被他爸爸的耳光打醒了,或者說打悶了,他不敢再說離婚了。雙方的親人走後,她又愛憐地去吻他的手指印,用一個妻子的愛喚醒他的糊塗和偏執,把他從危險的邊緣拉了回來,讓他重新回到了她的懷抱。
可自從到蘇州到了光杆士兵以後,他的行動變得更加詭秘起來。她在周末問他,他不是言不由衷地搪塞她,就是緊閉嘴巴什麽也不說。憑一個妻子的直覺,他有事在瞞著她。所以那天,他突然說周末不回來了,要陪一個客戶吃飯。她就感到他不是說的真話,急得什麽似的,怕他又要犯錯誤,就趕緊給單位後勤科聯係,連夜搭車趕了過去。
她有意不跟他說,想再次用突然襲擊的辦法,看他到底在辦事處裏幹什麽。
到了辦事處,她看來看去,裏麵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沒有什麽異常,倒有些可憐和滑稽。隻是他的態度有些愛味,也有些怪異,讓他感覺不太踏實。而且那天晚上,他們上床後,客廳裏似乎還發出了一些奇怪的響聲。
所以她覺得,蘇英傑肯定有事在瞞著她。還能有什麽呢?肯定是婚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