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省城去幽會
自己親自去省城調查吧,怕被紅陽集團的人認出來。這種事一旦被對方有所察覺,不僅會給以後的工作增加難度,還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他覺得自己親自出麵去調查是不妥的。那麽,讓誰去省城了解這個情況呢?這種事是不能托一般人辦的,隻有鐵哥情妹死黨同夥才行。他在腦子裏反複搜索著,卻怎麽也找不出這樣一個人。
看來,要跟腐敗分子進行鬥爭,光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還得具備一定的條件,也就是天時地理人和才行啊。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向尤副總匯報一下,讓他出出主意。
於是這天下午,他用辦公室電話打了尤副總的手機:“尤總,你好,我是蘇英傑。我到了這裏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兩種工作卻都還沒有開展起來,我很著急。你說話方便嗎?”
尤副總說:“我在外麵,方便。你這個電話還真打得及時。你不給我打,我晚上也想給你打了。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麽,沒辦法開展工作是不是?”
尢副總好象鑽在他心裏似的,一語中的地說:“事在人為,任何事情都是人辦的。你要辦事,就必須找人。找可靠的人,原來有關係的人。否則,是打不開局麵的。一個人孤軍奮戰,根本沒有用。”
“是啊。”蘇英傑感慨地說,“我都快急死了,卻是一籌莫展。”
“我給你提供兩個重要信息。”尤副總簡直就象劉備遇到困難時的諸葛亮,一說話就能給出解決困難的辦法,而且給人以信心和力量,“一是侯曉穎已經辭職。她辭職去了哪裏?我不清楚,據說是去了省城。你可以跟她聯係一下,她要是真去了省城,那你完全可以利用她,打開這個突破口。”
“真的?蘇英傑驚喜地叫起來,“那真是太好了,看來,這是天助我也。”
尤副總說:“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幫你呢,我聽說,她走的時候,當著全科室同事的麵,把公司和陸總都罵了一通,還罵了你。”
“罵了我?”蘇英傑心裏一緊,“為什麽?”
尤副總真是一個軍師一樣的領導:“這兩種罵是不同的,前一種是怒極而罵,後一種則是因愛生恨的罵,你明白嗎?”
蘇英傑心裏激動起來,想起侯曉穎那天發給他的最後一條短信,心裏忽然覺得非常的後悔和內疚。
尤副總繼續說:“另外,我聽說,集團公司一個跟你嬌妻差不多漂亮的美女,叫牛,什麽來著,我現在想不起來了,也就是跟你一批提拔的設備科副科長。”
“牛小蒙。”
“對,牛小蒙。”尤副總石破天驚般地說,“她馬上就要出任興隆集團無錫分公司的副總經理。無錫離蘇州很近,同屬蘇南。你可以跟她多聯係聯係,說不定對你開展業務有些好處。”
“啊?”蘇英傑再次驚叫起來,“她,當副總經理了?”
“是啊,大家都很驚訝,議論紛紛。”尤副總說,“她是目前興隆集團公司裏最年輕的女幹部,也是唯一一名未婚的副總級女能人。”
“我的天,她好厲害啊。”蘇英傑疑惑地說,“可平時,好象看不出她有什麽特別能幹的地方啊?”
“我們興隆集團是個出人才的地方。”尤副總意味深長地說,“尤其是出年輕女幹部的地方。真的,據說,你的嬌妻也已經被集團公司列入重點培養對象了。”
“這。”蘇英傑臉紅了,他不好說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尤副總說:“我告訴你這兩個信息,是想讓你把可以利用起來的資源充分利用起來,隻有這樣,你才能慢慢打開局麵,才能有所建樹。”
掛了電話,蘇英傑激動得在當地直打轉。這是兩個可以幫我大忙的好消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可他想想,忽然又有些緊張起來。侯曉穎為什麽要辭職去省城?難道是被那個姓茅的董事長誘惑過去的?
不會吧?侯曉穎不是這樣的人啊?不行,我得馬上跟她聯係一下。她因愛生恨,總不至於自暴自棄地去走這種道路吧?也不至於不睬我吧。
他連忙拿出一個小本子,從上麵找出侯曉穎的號碼撥起來。他怕嬌妻查看他的手機,把存在手機裏麵的侯曉穎的號碼刪除了。可是撥過去,裏麵卻傳來“你撥的號碼已關機”的聲音。她怎麽關機了?難道她已經換了新號碼?那怎麽跟她聯係上啊?
他著急起來,卻想來想去沒辦法,就隻得給她那個老號碼發短信:曉穎,聽說你辭職去了省城,這是真的嗎?你去省城是為了找工作?還是什麽事呢?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吧?看到短信,請速回信,有要事請你幫忙。萬分焦急,嗷嗷盼複!
發出後,他等了一個小時,沒有回信。他再發,還是沒有回信。他隻好不厭其煩地發。除了這個,他別無他法。他既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又不便向別人打聽她新的手機號碼。
他頑強地連續發了八次,侯曉穎才在晚上十點三十六分來了回信:啊?你發了我這麽多短信!不好意思,這個號碼我不用了,我已經換了新的號碼:1583958XXXX。我是來了省城,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英傑一看,驚喜不已,也有些激動,立刻回複說:方便給你打個電話嗎?
侯曉穎馬上回複:方便,你打吧。
他就拉起辦事處的電話打起來:“喂,你好啊,侯曉穎。怎麽隻十來天不見,你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這是一個好消息,真的,我聽到後,非常高興。哎,你怎麽突然去了省城?是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