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救女部下

剛衝到床前,送到她嘴下,她就“啊”地噴出一股酒水和飯菜。她難過得臉色發黑,嘴唇發紫。

蘇英傑看著,更加心痛:“你看看,她多難過啊。要是我不趕過來,今晚,你們要出什麽事?啊?剛才那個囂張的家夥,叫你扶她到上麵的房間,說明他們在那裏已經開好了房間。他們想幹什麽?難道你們就沒有察覺嗎?”

單若嫻羞得無地自容。呆在那裏,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問:“我們,哪裏知道?我們,隻是想陪他們唱唱歌,把這個項目拿下來。”停了一下,她又有些緊張地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們來省城的?”

蘇英傑如實說:“侯曉穎下午發短信告訴我的。可到了這裏,打你們手機,一個也不接,把我急死了。我一間間包房找過來,碰到了酒鬼,還有黑道,多危險,還找得我好惱火。”

單若嫻訥訥地說:“但這件事,本來,還是很有希望的。現在,看來要泡湯了。”

蘇英傑生氣了:“泡湯就泡湯,哼,這些色狼,我要去告他們!”他想了想,又責問她,“那麽,你們原來就是想用身子,來接這個項目?”

“不是的,我們隻是,陪他們喝點酒,唱唱歌……”單若嫻急赤白臉地爭辯,卻欲辯無力,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蘇英傑繼續追問:“那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要來省城的?為什麽偏偏今天早晨,陸總突然讓我到下麵去?是不是有意這樣安排的?”

單若嫻惶惶地說:“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對了,你走了以後,陸總才讓我和侯曉穎過去。陸總說,他剛剛接到茅董的電話,要我們馬上把方案送過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這是陸總臨時的決定,不是故意的。這,你就不要多心了。”

“但願如此。”蘇英傑不客氣地說,“否則,性質就嚴重了。”

“陸總為什麽要故意把你支開?”單若嫻為陸總辯護說,“他總不至於,真的讓我們用色情來公關吧?”

蘇英傑從她的神情上,看得出她在說謊,可他不想戳穿她,就不再吱聲。等侯曉穎吐完,安頓好她,蘇英傑才自己去總台又開了一個房間,又來叮囑了單若嫻幾句,才過去睡了。

第二天,侯曉穎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醒來。她醒來,見了蘇英傑,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羞愧難當,嗤嗤地哭了。

蘇英傑站在她床前,憐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說:“不要哭,這不是你的錯。這絕對是他們預先安排好的一個陰謀。一個女孩,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在目前這種環境和風氣中,要想潔身自好,還是很不容易的。”

單若嫻站在一旁,臉色很是尷尬。蘇英傑不管不顧地說:“現在社會上,一個漂亮女孩,要不上當受騙,除了心態健康外,還要保持警惕,耳朵根不要軟,更不要貪心,千萬不要被金錢和利益所誘惑。尤其是對那些有色有錢的男人,一定要多個心眼。這些人的話不能相信,他們在獵色前,什麽話都能說得出來,甚至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可一旦得手後,他們就會翻臉不認人。除非這個家夥真的看上了她,要她做情人,那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追求她。可這是很危險的,她的後半生也不會真正幸福。”

他這話既是對侯曉穎說的,也是有意說給單若嫻聽的。所以心虛的單若嫻越聽臉色越紅,神情也越尷尬。

蘇英傑又安慰了侯曉穎幾句,就收拾收拾上路回去了。在出租車裏,蘇英傑才憋不住問侯曉穎:“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侯曉穎這才羞愧地說:“昨晚,我發覺那個茅董,伸過胳膊要抱我,就嚇得往旁邊閃了閃。他停了一下,又拿起茶幾上那瓶洋酒,倒了,硬是要敬我,我不好太違他的意,怕影響承接這個項目,就喝了幾口。

沒想到一喝,頭就熱脹起來,後來又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再後來,我就隻感覺,有個人有我身上……”

“這幫色狼!”蘇英傑氣憤地罵了一句說,“要不是我趕過來,那昨晚,你們不就都上當了嗎?”

“嗯。幸虧你趕得及時。”侯曉穎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可我擔心,這個項目,沒希望了。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單若嫻一聲不吭,臉上泛出一層讓人害怕的神秘之色。看得出,她的心裏活動非常複雜。蘇英傑偷偷看著她,心裏感覺有些沉重,卻也不想再說什麽。於是,三個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烏著臉不吱聲。大家似乎都有預感,一場更為強烈的風暴馬上就要來臨!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的早晨。街上的人和車漸漸多起來,樹上的鳥也飛來飛去鳴叫著,與人一起開始了新的一天。

還是蘇英傑第一個走進辦公室。跟往常一樣,他一走進辦公室,就打開窗戶,象收拾自己的家一樣收拾起來。他越來越喜歡這個科室了,對它已經有了一種留戀和珍惜的感情。自己是這個科室的小頭頭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更重要的,他覺得這個小小的科室,不大的職位,還是他施展抱負的良好平台。

是的,如果他不是科長,那他這次就不能自作主張地跟侯曉穎一起編寫紅陽公司的方案,昨天也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去省城救她。當然,他也覺得科室裏的環境和氣氛不錯,盡管與單若嫻有些矛盾,肖學新也因為追求侯曉穎不得而嫉妒他,但總的來說,還是正氣上進與團結和諧的氣氛占著上風。

所以在這裏工作,他的心情還是舒暢的。每天來上班,一走進這個不大但整潔安靜的辦公室,他心裏就會產生一種開心、平靜和自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