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打敗好色之徒
要是我有特異功能就好了!他忽然突發奇想,否則,你和尤副總兩三個人,要打敗這麽強大的一個腐化陣營,偷情集團,簡直是不可能的!
而有了特異功能,就可以在他們偷情的時候產生感應,然後用千裏眼偵看他們偷情的情景和幽會的地點。在他們進入**時,再張翅飛去,一劍擊中他們的背部,將他們永遠訂在曆史的恥辱床上!
這樣想著,陸總的匯報發言接近尾聲了。講到最後,他提高聲音說:“下麵,我們歡迎集團公司的嚴總裁,給我們作指示!”
一陣掌聲後,這個此時會場上的最高領導開始講話,他聲音平穩地說:“好,各位,我們這次下來,對下麵八個分公司進行調研,目的是總結經驗,尋找問題,為我們興隆集團下階段的科學發展提供決策依據。剛才,我們聽了陸總的匯報,覺得科技公司的各項工作做得有色有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在肯定成績以後,他語氣一轉,就著重指出存在問題。也許說慣了,他說起來,一二三四,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居高臨下。他說了四點不足後,特別強調:“我在這裏,要著重講一下進一步解放思想的問題。落實到具體的事情上,也就是經濟建設與堅持原則的關係問題。”
蘇英傑心裏一跳,這不是在說我嗎?陸總這麽快就已經向他匯報了?他垂下頭,臉熱辣辣地燒起來。
“我們有些同誌,在這個問題上,思想還不夠解放,觀念也不夠開放,啊,不懂得在承接業務中,公關工作的重要性,認為某種所謂的做人原則,比承接業務發展經濟還重要。這是一個錯誤的認識。我們為什麽反複強調,要進一步解放思想?就是因為一些人的保守思想根深蒂固,陳舊觀念時常死灰複燃。我真的有些不明白,為什麽直到現在,我們的一些同誌,尤其是個別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人,還有這樣的思想觀念呢?”
他這等於是在點名批評我。蘇英傑低著頭,臉更加發熱。但他心裏卻堅持認為,嚴總的這種說法是錯誤的。解放思想,總不能解放到最起碼的做人原則都不要?不能解放到連我們的一些人倫道德都丟掉吧?
他偷偷看了看嚴總裁,見他的臉始終朝著另一個方向看。他又看了看嬌妻小薇,小薇撐著左手托住左臉,靜靜地聽著嚴總講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嚴總在闡述了一段解放思想與發展經濟的關係後,嚴肅地說:“這些思想認識問題,直接關係著我們興隆集團的經濟發展,所以我們要求,每一個興隆的幹部和職工,都要做到不利於經濟發展的話不說,不利於集團振興的事不做。我們要群策群力,千方百計把我們興隆集團的經濟建設搞上去。在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利用政策和法律上的空子,打一些擦邊球。在工作中,我們的每一名員工都要顧全大局,發揚大公無私、勇於獻身的精神,為興隆集團的騰飛,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這是什麽話啊?蘇英傑更加驚訝了。勇於獻身?為誰獻身啊?為那種有權有錢的色狼獻身嗎?他這不是在公開為陸總的色情公關,讓美女部下去獻身色狼的錯誤行為撐腰嗎?還冠冕堂皇地用解放思想來作虎皮。作為一名集團公司的頭頭,怎麽能公開支持這種錯誤的潮流和做法呢?哼,我就不相信,為了承接業務,讓自己的美女部下去搞色情公關,就是新觀念,就是解放思想。
蘇英傑想到這裏,一股熱血直衝頭頂,胸脯急劇起伏起來。他猛地昂起頭,先去看驕妻馬小薇,想從她的臉色看一下她的態度。小薇正眯眼看著嚴總裁講話,好象對他的說無動於衷。既沒有讚同的表情,又沒有反對的表示。
他又激動地看了一下會議桌上所有人的臉色,也都很平靜,沒有多少強烈的反映。隻是尤副總眉頭微皺,吳祖文神情愛昧。
這時,周建新接口說:“呃,我也說幾句吧。”他說了幾句官場套話以後,強調說,“剛才,嚴總裁的講話非常全麵,深刻,對我們今後的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導意義。我們在座的每一個同誌,都要對照自己的思想,進行認真的反思。我們要進一步解放思想,放開手腳,大膽作為。隻要我們的經濟搞上去了,即使出一點小問題,甚至犯一些小錯誤,也不要緊。啊,有個別同誌就是有不同意見,也要服從大局,不能跟領導唱對台戲,更不能在背後做小動作,搞小團體。一些觀點,我們允許討論,也允許保留意見,但在具體的工作中,一定要無條件地服從組織的安排和領導的決定,我們決不允許一些同誌有恃無恐,目無組織,目無領導,目無紀律。”
周建新這話,不也是針對我說的嗎?不,還針對了尤副總。他說我有恃無恐,那個“恃”是指什麽呢?指我看到他與葉小平的偷情,還是我嬌妻小薇背後的那個靠山呢?
不行,要跟他們進行抗爭。我就是被他們撤職,或者調離這裏,都無所謂。但尤副總是個好人,不能讓他受到影響。再說,要是他被他們整下去,我就更加孤單了。
必須進行抗爭,正義不能被邪惡壓倒!想到這裏,他看了坐在人群中的尤副總一眼。尤副總也在注視著他,目光中流淌著正義。卻暗暗給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不要衝動,時機還不成熟。
嚴總裁在周建新講完後,偷偷掉頭乜了馬小薇一眼,民主地說:“大家有什麽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討論,啊?”
誰也不敢發言,會議室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