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書記要跟她進行權色交易
小薇有些口渴,真想喝茶,但她還是警惕地沒有喝。她聽英傑說過,省城幾個色狼要誘獵候曉穎,那晚居然在酒裏下藥。
郝書記繼續滔滔不絕地說:“在這裏,我主要說私。呃,應該說,吳祖文的出事,我也有責任,也很痛心。我是一個當家書記,跟他私交也不錯。當然,我從來沒有收受過他什麽東西,我隻對他嚴厲批評教育過幾次。上次,你們來反映他的問題,我就狠狠地批評了他,並且把他挪了位置。我還是有所察覺,並盡了一定責任的。但他不思悔改,變本加厲,最後走上這條不歸路,我也沒辦法,這是誰也挽救不了的。從個人感情上說,我也想救他,可他貪賄的錢財巨大,而且造成市職業學校建築的質量問題,還生活腐化墮落,買凶殺人,已經構成了死罪。所以,我才在一次會上說,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其實,我隻是說出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心聲,我說與不說是一樣的,法律會對他作出公正的判決。我說了這個話以後,市裏有人對我背後有些議論,這是一種誤解。”
小薇耐著性子聽著。她知道他絕對不會隻跟她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官話,他還沒有放下官架子,依然沒有忘記常在會議上說“當家書記”這個詞。
“我知道,吳祖文最後狗急跳牆,要謀害蘇英傑,既是想保護自己,也是出於對蘇英傑的仇恨和嫉妒。小薇,我可以這樣說,你不要生氣,他們兩個校友,其實到後來,已經發展成了政敵兼情敵的關係。”
小薇吃驚地瞪著他,想開口反駁他。郝書記卻用手勢製止了她:“你不要緊張,其實,我什麽都知道。小薇,你就不用再瞞我了。嚴西陽和吳祖文都打過你的主意,甚至還對你有過不軌行為,是不是?”
小薇慌亂地搖著頭說:“沒有,你聽誰說的?”
郝書記更加神秘地說:“我怎麽知道?我是從他們對你的神情和反映上看出來的。但你沒有屈從,他們沒有得逞,所以他們對你有嫉恨。這一點,你做得很好。小薇,說實話,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賞識你,也才力排眾議提拔你的。”
小薇愕然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郝書記又說:“我也可以如實告訴你,我是喜歡上你,才把你調進市政府來的。可你進來以後,一直在躲避我,防著我。我沒有生氣,也不放棄。因為你是好樣的,小薇,你真的與眾不同,既美麗,又有個性,也能幹。正是這些優秀品質,我才越來越喜歡你了。”
小薇惶恐不安:“郝書記,快不要這樣說,這樣說,我就走了。”
郝書記微笑著說:“你走?好啊,你走吧。我話還沒有說完,你是不會走的。我實事求是地跟你說,我這個身份,要個把女人還不容易嗎?就我們市政府大院裏,就有主動貼我的女人。還有下麵一些單位裏的頭,外麵一些老板,經常要給我安排女人,我都回絕的。自從嚴西陽那天晚上帶你認識我以後,我就一直想著你,怎麽也忘不了。但我不急,我想有緣自會碰麵的。果真,那天,你主動給我打了電話,為你丈夫說話。我好高興,知道我們的緣分來了。我就開始想辦法,把你調到我身邊來。我想我們明地裏是上下級關係,暗地裏做最好的朋友。這種情況,在現在的官場上是相當普遍的。我可以這樣說,現在幾乎沒有一個有權的男人沒有情人,有的還不止一兩個。但我沒有其它的女人,我隻要你一個就夠了,真的,小薇。”
小薇聽得胸脯呼呼起伏起來:“郝書記,我求你,不要再這樣說了,我不是這樣的人,真的。你說得沒錯,要是我是這樣的人,我早就不是現在的我了。我的命運,就可能象邢珊珊和劉桂花一樣悲慘。”
郝書記臉上掠過一層不快的陰影。小薇害怕他會大發色火。可他沒有,隻是沉默了一會,就又抬頭看著她說:“你把我當成嚴西陽和吳祖文?我跟他們一樣嗎?”
他兩眼死死地盯著小薇,逼她回答。可小薇就是緊閉嘴巴,不肯回答。
郝書記隻得自回自答:“絕對不一樣的。我可以這樣說,我現在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兩個人下去,你信不信?”
小薇驚恐地望著他,不敢喘氣。
“我可以借蘇英傑治病休養的機會,調人到教育局去當局長。等他身體好了,位置就沒有了。”
小薇的心收緊了。她不太在乎自己的升遷,因為她不想用自己的身體跟他做交易。但她在乎英傑的職位。因為這涉及到他的名聲和前途,也關係著他的身心康複。要是英傑被掛空,那人們會怎麽看他?又會給社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反腐英雄反被撤職,那以後還有誰去冒著生命危險跟腐敗分子進行鬥爭呢?而且這樣做,肯定會對英傑的身心造成不利影響。不,千萬不能讓他這樣做。
想到這裏,小薇懇求說:“郝書記,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會對社會造成不好的影響,也會給他的身體康複產生負麵作用。”
郝書記見她求饒,開心地笑了,然後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知道就好。我還可以告訴你,隻要你懂事,我也可以讓你們兩個人再往高處走一步。”
說著正麵立在小薇麵前,兩眼噴火地盯著她,一會兒盯她俏紅的臉蛋,一會兒又把目光伸進她高聳的酥胸。但他沒有象嚴朱那樣瘋狂,而是斯文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等待她站起來,主動投進他的懷抱。
小薇沒有這樣做。她夾緊兩腿,埋著頭,身子緊縮在椅子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