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人要另覓新歡

她跟他吵,再次提出離婚。他卻還是堅決不肯,而且在一次吵架中,竟然動手打了她。

有一次,他在外麵多喝了點,就回來發酒瘋,酒後吐真言:“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肯離婚嗎?我告訴你,邢珊珊,我就是為了報複你,讓你生不如死。哼,你以為你背叛我,我就這樣便宜你了?不可能!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也休想例外……”

“你,混蛋!”她臉色蒼白地指著他罵,還是不承認地說,“我背叛你什麽了?你不是在學校大會上辟謠了嗎?怎麽還這樣說?”

陶曉光嘲諷地笑了:“那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為了什麽?為了我們三個人的麵子。你以為我真不知道?我不是傻瓜!你也不要太自作聰明了,不,這是愚蠢,無恥,卑鄙,隻會讓人惡心,明白嗎?”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自知有過,所以每逢這個時候,她說說就啞口無言了;跟他吵吵,就心虛地讓步了。

可她沒想到陶曉光卻得寸進尺,開始在床上性變態一樣地折磨她。他不象以前要她時,會給她以溫柔的暗示,或者做準備工作,就是上了床,也要溫柔地做前戲,慢慢調動她的性趣和積極性。而現在,他說要她就要她,她要是不從,他就發火,就漫罵,甚至強迫她,她從了;他又沒完沒了地折磨她,她顯出痛苦的神情,她才高興;她痛得喊叫,他才興奮;她向他求饒,他就更加折磨得起勁。有時甚至拚命地咬她,擰她,直到她哭泣為止。

這些事情,她又沒法跟人說,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好在她心裏還有愛的寄托,還有生的希望。

所以她一邊繼續跟丈夫吵架,冷戰,或者分居,一邊加緊跟心上人聯係,想催他早點離婚,把她從火海裏救出來。

但她還是隻能偷偷給他發郵件,心上人卻依然很少回複。這天,她收不到他的回信,就不厭其煩地再發:

阿吳:昨夜我想了很多,你為什麽不給我一點消息?我知道我陷得太深,太多的相思想見,難受這樣的折磨。除愛你,我百無聊賴。我的快樂幸福係你一身。我好想你!而你是不是真的變心了?

一連四封沒得到回應,她就火了:

阿吳:你為什麽總是躲著我?為什麽我連發四封信你都沒回答?這究竟是為什麽?你重新當官,就這樣嚇了,那至於嚇成這個熊樣嗎?你總得給我一個回音啊。否則,我就要瘋了。你是不是又有了別人?你不能作陳思美。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真正的愛情?為什麽這麽銘心刻骨的愛情,就敵不過一個小小的官位和麵子呢?

這樣熬過一個多月,邢珊珊在發了十多封郵件得不到回複的情況下,再也忍不住,開始頻頻給他發手機短信,他卻很少回複。她就給他打電話。打手機,他不接,她就打他辦公室電話。他接了幾次,嚇了,也厭煩,就讓秘書換了一個來電顯示的電話機,見是她的手機或是她那邊來的電話號碼,他就一概不接。

她再也受不了,也癡心不改,就不顧一切地往他家裏打電話。吳祖文接了一次,聽出是她,竟然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虧這是個星期天,妻子跟幾個搞工程的老板搓麻將去了。他隻得苦苦地做她的思想工作,說盡好話地哄她。

邢珊珊生氣地說:“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了?這麽深的感情,說沒了就沒了?”

他苦著臉說:“不是不想,是不能想啊。小珊,為了我們的前途和名聲,你就再忍忍吧。”

邢珊珊說:“我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見麵了,我想見你。你怕,我過來,開好賓館,再打你電話,好不好?”

他嚇得什麽似的,趕緊說:“你千萬不要來,我的行動已經給她看死了,你來也是白來,而且太危險。你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等我有了單獨外出開會的機會,再約你出來。你不要再往我家裏打電話了,我的姑奶奶,我求你了,啊?”

她感覺吳祖文在有意冷淡她,卻又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也無可奈何。在這種求而不得的等待和痛苦中,她好容易熬過了一個學期。真是度日如年啊,要不是她心裏還存著愛情和希望,她真的不知道怎麽捱過這生不如死的日子。

很快吳祖文又扶正為正局長。她為心上人的能幹和出息而高興,也默默地為他祈禱。祈求他不要出什麽事,期盼他早點兌現對她的承諾。不久,陶曉光又被提為正職業學校的校長,對她的態度才稍稍好了一些。但也隻是不再諷刺她,挖苦她,折磨她,卻依然看不起她,冷淡她,用長時間不跟她過**來報複她。

她把自己在家裏的遇到告訴過吳祖文,這也許就是陶曉光得到提拔的原因,也是陶曉光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的原因。這種因果關係說明了什麽呢?她想不太清,隻是感到他們的這種三角關係和因果鏈條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她知道再不想辦法從這種不正常的關係中跳出來,再不從兩個男人的夾縫中擠出來,她就要被他們活活夾死了。

但她要跳出來,就必須依靠心上人。真的,她現在已經別無他法。隻是心上人真正愛她,想辦法跟妻子離婚,然後做陶曉光的工作,或者給他施壓,陶曉光才能同意離婚,她才能跟心上人正式結合。

如果心上人不出麵幫她,她就跳不出丈夫變態報複心理的陰影,更跳不出周圍蔑視目光的包圍,也就跳不出生不如死的苦海,命運就會急轉直下,出現更加意想不到的悲慘結局。因此,她把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心上人身上,也就對他追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