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捉丈夫的奸
她冷冰冰地說:“我今天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太舒服。”
“你到底有什麽心事?”陶曉光猴急地說:“你還是我的妻子,我有這個權利。婚內作愛,不算強奸。”
他野蠻地把她往臥室裏拖。她沒有反抗,但不配合是她的權利,沒熱情也是不能勉強的事。
陶曉光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她仰在床上一動不動,任他處置。陶曉光隻得先剝她的衣服,剝光後,再脫自己的。脫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就撲上去發泄起來。他沒有象以前一樣奏響作愛的前奏曲,而是直奔主題。
是的,陶曉光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他越來越不把當作嬌妻對待了,而越來越隻是把她當作一個泄欲的對象,象嫖娼一樣,隻有粗魯的動作,拚命的折騰,卻沒有了親密的擁抱和接吻,沒有了愛憐的撫慰和纏綿,更沒有了溫柔的甜言蜜語。
而她呢?更象個潔白冷豔的塑料人,一動不動地仰天躺在床上,毫無聲息,平靜得象一潭死水,隻讓他象一頭野獸一樣在身上瘋狂衝突。
但有時,她也憋不住,她畢竟也是個健康年輕的女子,生理上也會有性的需要。就隻好閉上眼睛,把身上的人想象成吳祖文。這樣,她立刻就會有一股強烈的波濤從體內洶湧而出,衝得她身子起伏,真正成了一個性欲旺盛的女人……她怕不經意間喊錯聲音,隻好咬住嘴唇,心裏呼喚著吳祖文的名字,讓自己達到**。
她沒有想到冷戰這招也不能湊效,就隻好慢慢地跟他耗,暗中留心他,捕捉著一切能夠離婚的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有天晚上,她與女兒吃了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哄女兒睡下後,去打開電腦,看有沒有吳祖文的信。有一封,是個幽默的玩笑:
小珊:據說人最初是有四耳,四臂,四腿,兩張臉和兩個**的。由於這個人天天在天國裏想入非非,一忽兒想天上的太陽,一忽兒想地上的葵花,上帝看了很煩,一怒之下就把人一劈兩半,於是就有了一個阿吳,就有了一個小珊。於是阿吳就一直想著小珊,小珊就一直想著阿吳,想再合攏在一起,互相擁抱不肯放手,於是就有了愛情,於是就有了小珊阿吳的纏綿。
邢珊珊看了,笑了笑,想想,今天又是星期四,就靈感一動,覺得星期四於她有著一種特殊的意義,便給他發信說:
星期四,以後可以成為一個紀念日吧?我記憶中的這一天,一如今天般的陽光燦爛,即使下著雨,雨中向一個方向飛翔的心情也是陶醉著的。
我還知道,星期四是巨蟹座的幸運日,這個日子是不是格外不同?一星期有七天,縱然六天灰暗,那又何妨?讓灰暗的背景烘托明豔的玫瑰吧!
但你知道嗎——小珊是毛毛蟲的再生,目前哪有飛的本領!醒著夢著,小珊都想飛,始終朝著有光芒的方向。可她卻隻能爬,一點一點,心裏默念著那個遙遠的距離。
遙遠的阿吳,作為一個信息深深地銘刻在小珊的心上,時時同在,處處共存。現實啊,卻讓小珊望著歎息,是坐在伸手可及的對麵,是笑可醉人,是偶爾的一瞥象劍光閃過,小珊除了目眩神迷,隻剩無能為力。為什麽毛毛蟲不變成會飛的蝴蝶呢?
掙紮總是痛的,可痛而後快才是痛快呀!還遲疑什麽?毛毛蟲經過痛的洗禮,可以變成從此想飛就飛的自由蝴蝶,阿吳啊?痛以後依舊是滿心的陽光嗎?
發完,她什麽也沒心思幹,心裏有些煩亂。看看時間,還隻八點半。她想看會書,才想起那本《月報》忘在了辦公桌抽屜裏。這時,女兒已經睡著了,她就穿了皮鞋出門到學校裏去拿。
走進校門,門衛老仇跟她招呼說:“邢主任,這麽晚了,還去辦公啊?”說著,眼睛禁不住朝副校長室的窗口看了一眼。這有些愛昧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注意,嗯,裏麵會不會有異常情況啊?
這一陣,陶曉光經常早出晚歸,在家裏停留的時間越來越短,對自己也越來越冷淡了。對啊,他好象還比以前要好了,早晨出門,總是把頭發梳得根根清,皮鞋擦得錚錚亮,西裝革履的,注意打扮了。他變了,一定也有戲了。
這樣最好,我離婚就快了。但必須抓住他的證據才行。這樣想著,她就有些迫切地加快步伐往裏走去。但她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若無其事地衝老仇輕輕一笑:“我去拿一本雜誌。”
校園裏一片寂靜。夜自習課還沒有退,教育樓上有好幾個教室燈火通明。辦公樓上隻有五個窗口有燈光射出來,象五根銀色的棍子斜斜地向暗處戳出來,在前麵的綠色草地上戳出五個亮晶晶的洞。
副校長室的窗口裏伸出來的光柱最亮最粗。光柱裏夜霧彌漫,如水蒸氣在不斷升騰。
為了看到他辦公室裏的真實情景,她將身子隱在路邊的樹下,把腳步聲放得很輕,她甚至屏著呼吸,貓下腰,小步往辦公樓走去。走上樓梯時,她心裏有些緊張,好象去捉奸,更象自己去偷東西似的,躡手躡腳,一步一步地往上挪去。
副校長室在二樓東邊的第二間,最東邊那間就是吳祖文的辦公室。今晚,校長室裏沒有燈光,副校長室的門開著。
她走過外語組辦公室時往裏看了一眼,看見裏麵亮著燈,但空蕩蕩的沒有人。有一張辦公桌上攤著作業本,還放著紅色的醮筆。
這不是劉紅的辦公桌嗎?難道是她?邢珊珊心裏格登一沉。她想起來了,劉紅是前年大學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