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裏找情人
邢珊珊心裏象吃了糖一樣甜,嘴上卻說:“不會吧?這個規定,就是吳校長自己定的。”
張林鳳忽然壓低聲說:“邢老師,你我現在的身份差不多,所以我不瞞你說,我一直在懷疑他,在學校裏有名堂。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尤其在男女關係上,你可得注意點。”
邢珊珊臉上熱辣辣地想,她是不是在說我?難道她已經發現我們什麽了?她沒想到張林鳳會說這種話,愣在那,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這時,小巧玲瓏的劉紅走過來,不無討好地說:“邢主任,陶校長叫你。”
她態度生硬地說:“叫我幹什麽?”正好從尷尬中脫出來,轉臉對張林鳳說,“謝謝張醫生的提醒,我知道了。”
“都上車嘍。”邢導遊從飯店裏走出來,一拍手喊。她見大家行動遲緩,就衝正在說笑的吳祖文說:“吳校長,我要提個意見。出來旅遊,大家要聽從導遊的安排,行動要迅速一致,不能散而無統。”
吳祖文這才衝場院上的老師們喊:“以後,我們要聽邢導遊的安排,動作要快一點。”說話間,眼波一閃,快速乜了邢珊珊一眼。邢珊珊這才心滿意足地衝張林鳳點點頭,轉身朝旅遊車走去。
大家都紛紛上車,找原來的座位坐好,車子又出發了。傍晚時分到達泰山腳下的一個賓館。邢導遊下了車,領大家走進賓館大堂,然後忙著去安排住宿。總共十七個房間,邢導遊早已預訂了的。她一會兒就拿了一大把鑰匙來讓吳祖文分發。
邢珊珊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吳祖文翻看鑰匙牌上的號碼。她真希望他能把自己的房間與他安排在一起,可她又有點怕嘴巴厲害的張林鳳,心裏很矛盾。吳祖文仿佛一直在回避著她,明明她就站在他左邊不遠處,他卻找來找去喊:“陶校長呢?陶校長住618房間吧。”有老師說:“喏,給邢主任吧。”
吳祖文這才順其自然地將618房的鑰匙交給她。她接鑰匙時,想與他對視一眼,他卻不敢接她的目光,膽小地關住了眼皮。接下來是吃飯,吃好飯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陶曉光進了房間,把關一門,興奮地對她說:“你先去洗個澡吧。洗了早點休息,明天好有充足的精力去爬山。”
邢珊珊沒心思去洗澡,更不想接納他要過**的暗示。她一直想出去,看看吳祖文住在哪個房間,馬小薇又住哪一間?
“你先洗吧。”她終於憋不住,站起來往外走,“我去看看劉紅她們住哪個房間。”說著不顧陶曉光的反對,開門走了出去。
“人家都要休息了,你還串什麽門哪?”陶曉光無奈地喊。他對誰都有辦法,唯獨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妻子沒有一點辦法。
邢珊珊在賓館的過道裏輕輕走著,豎著耳朵捕捉著那個讓他動心的聲音。可是她從東頭走到西頭,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她從中間的樓梯走上七樓,七樓也有幾個房間。她躡手躡腳地往另一頭走去,到了房門前,她彎腰俯耳去聽。
聽到第三間,終於聽見裏麵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停下來,出神地諦聽。裏麵突然傳來張林鳳的大嗓門:“還不早點睡呀?明天要爬山呢。”
隨即有腳步聲從裏往外響出來。她嚇了一跳,趕緊轉身離開,急匆匆往另一頭走去。迎麵碰上一個服務員,她做賊心虛,慌張得臉通紅。好在服務員根本沒在意她的尷尬。待服務員走過去,她又在中間的樓梯口停住了,想,他也不安心,想找我呢?就象賊似地躲在門背後,伸出頭往西看去。
果真,他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茫然地站在過道裏,頭轉來轉去看看,然後往樓梯口走來。她的心一陣狂跳,想待他走過來時叫住他。可她正要喊他,馬小薇和劉紅從另一間房間裏走出來,劉紅喊住他說:“吳校長,你到哪裏去?”
邢珊珊連忙將身子縮進去,躲在門後不動。
吳祖文說:“我去看看陶校長。這麽晚了,你們到哪裏去啊?”
馬小薇說:“去街上買些女人用的東西。”
吳祖文說:“就你們兩人去?這麽晚了,兩個女人到陌生的街上去買東西,不害怕嗎?”
“我們也想叫幾個人一起去,可以都休息了,叫不到。”劉紅說,“吳校長,你能陪我們一起去嗎?”
邢珊珊屏住呼吸,有些緊張地聽著。
吳祖文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你們在下麵大堂裏等我,我找一下陶校長就來。”
邢珊珊一聽,就象有人追似地飛奔下樓,奔到門前使勁敲門。陶曉光走過來打開門,見她急赤白臉的樣子,吃了一驚:“你幹什麽這麽緊張?”
她閃進門,猛地將門關上,一聲不吭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來,眼睛看著電視,腦子裏卻很亂。她心神不寧地等門上響起敲門聲。可是,她等了好一會,門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去洗澡?”已經洗了澡穿著睡衣靠在床上等著她的陶曉光,有些不耐煩地催她。她呆呆地說:“我不洗。”
“不洗,你呆著幹什麽?”陶曉光不解地說,“坐在床上看,舒服。”
邢珊珊又堅持等了一會,不聽有人敲門,知道他不來了。腦子裏反複猜測著,他為什麽不來了呢?是直接與馬小薇上街去了,還是中途去了別處?這別處又是哪裏呢?是不是到那個導遊房間裏去了?導遊是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嗎?想到這裏,她轉臉問陶曉光:“那個導遊,也跟我們住在一起嗎?”
陶曉光奇怪地看著她:“你問這幹什麽?”